皇帝的目光凝視著富察瑯華,眼中閃過猜忌。
他是知道的,金玉妍一向與皇後交好,而此時此刻,金玉妍才剛被自己問罪,皇後便過來……
他可是記著,上次高曦月出事,皇後連來都未曾來過呢,那麼,她這次怎麼這般匆匆趕來。
一旁的如懿,自然是看懂了皇帝此時對富察瑯華猜忌的心思,陪了這個男人兩輩子了,若是再也不了解他,倒當真是重活一世了。
如懿漠然站在一旁,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這一切。
富察瑯華則是錯愕地看一眼皇帝,心突地泛起尖銳的痛,皇上這是懷疑她麼?
想到這,她強定心緒,接過皇帝遞過來的那裝有蛇床子粉末的瓶子,左右端詳一番。
最後,又將那蛇床子藥粉的瓶身靠近鼻尖,嗅了一番後,旋即轉向一旁的金玉妍,隱隱泛了怒氣,問。
“嘉嬪,你自己聞聞,這蛇床子上,可是染上了什麼氣息?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喊無辜?”
“什麼……什麼氣息?”金玉妍雙手顫抖著接過那瓶蛇床子,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金玉妍一嗅,只瞬間,瞳孔驟然放大,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怎麼會有這麼如此濃的金顏香氣味!這,這不可能!皇後娘娘,臣妾,臣妾從未在宮里放過什麼蛇床子粉末。如何會染上臣妾宮里金顏香 的氣息?皇後娘娘明察,您救救臣妾啊!”
金玉妍急了,只好不斷攀扯皇後,想祈求皇後幫她說話,奈何富察瑯華根本不加理會。
皇帝愈發惱怒,接過那蛇床子,讓李玉也輕嗅一番。
之後,卻听李玉也道︰“呀,皇上,皇後娘娘所言不假,這蛇床子上確實沾染了金顏香的氣味!
奴才等愚鈍,若不是皇後娘娘此番發現及時,還真渾然未覺呢。”
如此,便更是鐵證如山了,皇帝目光冷然地瞪著金玉妍,那眼神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戳一個洞。
富察瑯華亦是義正言辭,目光銳利地直視著金玉妍。
“嘉嬪,這金顏香乃是你玉氏獨有的香料,後宮嬪妃無人使用這種香。此事如今證據確鑿。
本宮如何救你?縱然本宮視你為姐妹,但你竟然膽敢謀害龍胎,那便是同本宮,同皇上過不去!”
富察瑯華說罷,將那一瓶蛇床子放在了桌面上,沖皇帝跪下身去,恭恭敬敬道。
“臣妾有罪,是臣妾管理後宮不嚴,才讓嘉嬪有機可乘,做下這種謀害皇嗣之事!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凝視著富察瑯華,目光幾經變換,猜忌之色漸漸淡去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和的笑意,他滿意地扶她起身,開口說道。
“此番,是皇後你聞出這蛇床子上沾染了金顏香的香氣,可見心中坦蕩,與她並無牽扯。
是啊,這金顏香是玉氏一族的名香,能夠沾染上這麼濃的香味,想必,這一瓶蛇床子也放置了許久。”
話落,皇帝目光落回金玉妍身上,厲聲問道︰“嘉嬪你留這麼一瓶蛇床子在宮里干什麼?
還是說,當初根本就是你,利用蛇床子將毒蛇引進了永和宮,蓄意構陷,陷害高妃!還敢對高妃的炭火下手!真是膽大妄為!”
皇帝話音剛落,還不解氣,又抄起桌上的金質硯台,重重擲向金玉妍的額頭。
硯台很硬,那撞擊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金玉妍另一邊的額頭瞬間裂開一絲傷痕,又一縷鮮血沿著她的眉間緩緩流淌,染紅了她蒼白的面頰。
這下兩邊傷口倒是成一對兒了。
“血……皇上,好多…血……”如懿故意喚他一聲。
她仿佛渾然忘卻著皇帝今日對他的冷言冷語一般,故作害怕,往後一退,退到皇帝身後,一臉驚恐的模樣。
皇帝看了一眼縮在自己身後的如懿,似乎想到什麼,他眼中的狠厲稍稍收斂一些,眉心微動,道。
“如懿,你不必怕。此事既然已與你無關,朕自然不會冤枉了你去。”
如懿抹了一下淚︰“臣妾多謝皇上,如今真凶浮出水面,臣妾自然相信,皇上會給臣妾和高妃姐姐一個公道。”
皇帝看著如懿溫順的模樣,想到今日自己對如懿的斥責,一時既愧疚,又有些心軟,了。
于是,他便對如懿道了句︰“你放心。”
你放心?又是這三個字,如懿只覺這三個字就是笑話。
而金玉妍還想狡辯,外面的王欽突然進來傳令︰“皇上,慎刑司傳來消息,雙喜求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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