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順勢回抱住他,有意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胸口處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她聲音極輕極低,溫軟甜膩。
“皇上是這樣,臣妾也是這樣。臣妾那個時候,也未曾想到,可以嫁給自己那時就喜歡的少年郎。”
說罷,如懿有意加緊摟抱他的力道,臉上泛起溫熱。
“哦?”
皇帝聞言,眸中果然露出一絲雀躍︰“此言當真?你也是那個時候便喜歡朕的?”
皇帝暗啞的聲線劃過如懿耳廓。
如懿在他懷里輕輕一顫,小臉又悄然爬上一抹紅,垂下腦袋,不好意思地點頭道。
“嗯,其實,當初一曲牆頭馬上,臣妾便對皇上一見傾心。”
皇帝高興極了,悠然的笑意在他嘴角蔓延開來,他拍了拍如懿的手背,道。
“哈哈哈,朕便知道,朕的青櫻,心里早就有朕了。”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臣妾永遠記得,皇上也不許忘了。”
她的聲音听上去還帶著一絲素日慣有的俏皮。
皇帝心跳越快,俯下去身,用掌心環住她的縴細的腰間。
“朕自然記得定不會忘。當日,朕與你的相識,便是源于那出牆頭馬上,青櫻和弘歷心意相通。”
說罷,皇帝便攜了如懿的手走到雪人前,又說。
“只是,這弘歷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雪地上甚是孤單,朕再堆一個青櫻陪在弘歷身邊,可好?”
如懿捂嘴低笑一聲。
“皇上,您要是再堆一個青櫻陪在弘歷身邊,一會兒去皇後娘娘宮里可就該晚了,不如讓臣妾代勞吧?”
皇帝卻不以為意,
“鎭,皇後那里,還得看顧永璉的學業,也沒有這麼早歇息。
朕便在承乾宮再陪你堆一會兒雪人也是無妨的,再說了,朕是天子,朕想何時去長春宮,便何時去。”
如懿頷首笑道︰“好,那臣妾便陪著皇上再堆一個雪人,陪在弘歷身邊。”
言罷,如懿便陪在皇帝身旁,一同開始堆雪人。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之後,另一個雪人“青櫻”也堆好了。
皇帝滿意的笑笑,再度擁了如懿入懷,指著那兩個雪人說。
“如懿你看,青櫻弘歷站在一塊,這才般配,雪地上的青櫻弘歷在一塊,我們倆也永遠不會分開的。
如懿,朕與你此生長久,永不分離,只要朕想去的地方,一定會有你。”
如懿感動極了,輕輕啜泣一聲,眼眶泛紅,感動得落下淚來。
“皇上,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去到哪都是人間盛景。”
這樣的情話,他們前世也曾互相說過,只是,終究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自欺欺人。
這輩子,她又配合他說一次,卻不會再信了。
他溫熱的掌心拂去如懿的清淚,又覆上如懿那略帶涼意的小手,
“手怎麼變得這麼冷,來,朕替你暖暖。”
他便將如懿的掌心覆蓋在自己兩掌之間,摩挲著如懿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貼近自己的唇邊,輕輕呵氣。
凜冽的寒風似鋒利的刀片拂過如懿的臉頰。
她嬌俏的小臉頰不覺泛起了些許紅暈,宛如冬日里盛開的紅梅,落在皇帝眼中,帶了幾分嬌柔之美。
她又往皇帝懷里縮了縮,和一只小黏貓似的,依靠著他胸口抬眸,說,
“皇上幫臣妾暖手,自個兒手都變冷了,萬一您風寒了,豈不是臣妾罪過。”
“朕願意。”
皇帝望著如懿這小鳥依人的模樣,心下一動,低下腦袋,溫熱的唇抵在她額間。
片刻後,又沉沉開口道。
“如懿,這是朕登基以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新年。”
如懿垂下眼簾,軟趴趴地附在他胸口。
“臣妾也是。”
她眼底卻露出一絲輕蔑的諷刺,開心麼,可一想起那些前塵虐緣,再多的開心也灰飛煙滅。
“朕陪你再進去坐坐,里邊暖和。”
“是。”
那日,皇帝又陪著如懿聊了許久,從他們的初遇,聊到現在,似乎,他們倆真的可以聊到天荒地老的一般,
皇帝聊的不亦樂乎,如懿只覺譏諷。
他們的曾經,她早已不屑一顧,他還記得。
也好啊,這輩子,就讓他一個人記掛著青櫻弘歷牆頭馬上的初遇情吧。
許久後,時間也越來越晚了,皇帝也記掛永璉和皇後,方才不舍地離開了承乾宮。
“臣妾恭送皇上。”
如懿待皇帝轉身,一如既往起身屈膝行禮。
皇帝沒有注意到,如懿眸中欣喜消失殆盡,對他唯余恭敬與刺骨的寒意。
而長春宮的富察瑯華久久的都未等到自己夫君的到來,心沉沉地下墜著。
好在,她身邊有永璉陪著才算寬慰。
永璉正在床榻上津津有味地玩一個布偶娃娃,倒是開心極了。
可不多時,富察瑯華卻徑直走過去,將永璉連手中的布娃娃一把搶走,便吩咐素練將娃娃將收了起來。
永璉的目光卻眷著那個娃娃,委屈巴巴的道。
“娃娃,兒臣……想,想玩。”
富察瑯華俯身,輕撫了一下永璉的小腦袋,旋即卻語重心長道。
“永璉啊,你是嫡子,怎麼能和那個庶子永璋一般貪玩,今日額娘已經讓你玩了半個時辰的娃娃了,不許再玩了。”
富察瑯華說罷,又從桌案拿過一本書過來,指著書上的一首詩道。
“昨日咱們學了一首詩,今日咱們再學一首,好不好啊?”
永璉明顯不願意學詩。
他日學夜學,當真有些累了,很快,永璉雙眼泛起模糊,委屈極了。
“今日大年初一,不是可以不用學習麼?兒臣想再玩會兒娃娃,好不好,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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