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叔,咱們還要在這里住?”湯寶順面露欣喜之色
他媳婦的腳還傷著,雖說錢小魚給的藥草敷上後腫消了不少,到底還是沒好利索,人家傷筋動骨養傷一百天,她起碼得養五六天吧!
“不住咋辦?雨還沒下來呢!”心里再急也不能不顧大伙的安危,一意孤行。
“再等三日,不下雨咱們就出發。”
錢小魚用空間井水,偷偷灌溉枯死的棗樹。
這棵棗樹,就是整個院子的點楮之筆,任由它枯死,實在是太可惜。
柳春去後沒多久,小院里再次迎來客人,這次來得是個婦人。
曹三嬸給燦燦擦嘴,抽空抬頭看一眼,喲!
就是那個不罵不相識的婦人,不光幫著喊人救人,還幫錢小魚說公道話呢!
這些人情她會記在心里。
“妹子怎麼稱呼啊!”熱情的迎上去,幫了不少忙,還不知人家姓什麼呢。
“丈夫姓柳,大伙都叫我柳余氏。”女子嫁了人冠夫姓,跟人介紹的時候也習慣帶上夫姓。
“余妹子,快過來坐。”
柳余氏擺手道“嫂子,跟你道個歉,那天都是我胡咧咧,莫要放在心上。”
曹三嬸笑著拉過她的手,“要說錯,也是我錯了,咱們叨擾你們村子,背後還議論,的確該罵。”
錢小魚看二人互相認錯,“兩位嬸子坐著說話,我去給你們倒點水。”
等她端著加了糖的水出來後,二人已經熱切的聊了起來。
曹三嬸接過她手里的糖水,給柳余氏一碗,沖著錢小魚招手,讓她坐下。
“小魚,你柳嬸子說要來挑水。”
柳余氏的男人在幾年前,因村里爭水渠灌溉稻田地,兩個村子械斗,不幸被斧子敲在頭上,頭骨碎裂而亡。
自此她就帶著一雙兒女過活,若不是她強勢,他們住的房子都得被婆家給佔了去。
他們家沒有壯勞力,想要吃用水很是費勁,幸好村里人都念著她男人的情,大伙從城里挑回來的水,都會分一些給她。
“嬸子需要用水盡管來挑,村子里都能挪出那麼多房子給咱們住,挑兩桶水算個啥!”
柳余氏得到肯定的答復,起身就要告辭。
錢小魚給她端來的水,她見水里加了糖,沒舍得喝,糖是金貴東西,她覺得自個喝有點浪費,還是留給主人家的孩子喝吧!
錢小魚見狀,趕忙把水遞過去,“嬸子,水里放了糖,不喝倒掉怪可惜。”
詫異地看向錢小魚,心道,這家人是有多富有啊,一口沒喝過的糖水,說倒就倒忒浪費。
道了一聲謝,端起碗二話不說,仰頭就把糖水喝得一滴都不剩。
“糖水很甜!”不是客套話,是真甜,自從男人死後,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即使如此每天都過得捉襟見肘,若不是村長等人救濟,他們孤兒寡母早餓死十回了!
這一碗糖水,夠她回味許久許久。
曹三嬸望著她的背影,心疼不已,“真是個苦命人。”
這個世道,沒有男人頂門立戶,又無一技之長,甚是艱難。
以後安定下來,她一定要辦個女子作坊,招收的全都是女子,若是有可能她要把作坊開遍整個大雍朝。
曹三嬸一巴掌把她拉回現實,瞧著到處都是干裂的土地,嘆了口氣,眼下先活著再說以後。
“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雙眼發直。”擔心她是不是遇到啥髒東西了。
“湯嬸子,快來看看,小魚是不是遇到髒東西了?”
錢小魚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不要被掃帚抽打,也不要喝符水啊!
“三嬸,三嬸快別喊了,我沒事,我在想事情呢!”
拍了拍胸口,對錢小魚道“沒事就好,你們小孩子魂都沒立住呢!”
錢小魚滿腦子都是問號,什麼?且不說她前世三十大幾,就說這具身體都十幾歲,哪來的魂魄沒立住的說法。
“湯小舅也是魂魄沒立住?”
曹三嬸點頭,“他有爹有娘的怎麼不是孩子?”
合著要是這麼說的,那她好像還真不是!
“三嬸,我想進城買點衣裳料子,給有根和李舒做一套新衣裳穿。”
燦燦他娘當時背的包裹里有他的衣服,料子都很好,暫時不給他做。
有根有個靠譜的爹,還有個懦弱的娘,身上穿得衣服,都是他那個死鬼爹穿舊的改小給他穿。
全是補丁摞補丁,沒一處好地方。
李舒倒是有個疼愛她的娘,在張家沒有話語權,穿得衣服還是李娟在娘家做姑娘時穿過的衣裳改給她得。
“來回幾十里,路上可多逃難的人不太平,萬一有個好歹,你讓咱們可咋辦?”
倒也不用說得這麼嚇人,路上的難民,個個面黃肌瘦,想要追上全力奔跑的馬,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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