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罵她,連個屁都沒有,誰成想今個兒她居然敢找村長評理。
“小畜生,你,你敢。”她躲在村長身後,露出一雙眼楮,底氣不足地罵了一句。
村長媳婦看她老不順眼了,終于逮到機會,上前薅住她就往邊上一推。
諷刺道︰“老娘的男人也是你能踫得?我男人被你摸過,不得去上吊啊!”
村長瞪了自家媳婦一眼,他還沒活夠呢,上什麼吊。
“事情都說清楚了,讓你兒媳婦回去吧,孩子才生把大,沒有娘怎麼活?”
老婦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賠錢貨,管她死活呢!”
錢小魚剛把李珊從地上扶起,就听她說得這句話。
氣不過堵了她一句,“嬸子這話我可不愛听了,那誰家沒有女人?沒有女人還能叫家?”
“你不是也是女人嗎?難不成嬸子是在罵自個是賠錢貨?”
“咱們女人也能頂半邊天,等以後咱們安定了,我帶著咱們女人一起掙錢。”
“我倒是要讓你們這些口口聲聲,罵女人是賠錢貨的,看看到底誰才是賠錢貨。”
錢小魚盯著李珊的丈夫,直瞧得他又往他娘身後縮了縮,才收回目光。
那個被全家寵著的小丫頭,听錢小魚說要帶著女子掙錢,眼楮都亮晶晶的看著她。
“姐姐,姐姐你也帶我一起掙銀子唄。”
錢小魚笑著點頭,“好啊,算妹妹一個。”
轉頭握住李珊抱孩子的手,說道︰“姐姐你也一起唄,咱們一起掙錢,當貴女。”
見她滿懷希望地看著自己,沖她點點頭,她說得是真的。
她沒有那個本事,改變整個朝代對女人的低視,但改變一個村子的信心還有的。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誰能掙著錢,誰就在那個家里有話語權。
到時候還用得著看別人臉色嗎?誰看誰的臉色還不一定呢!
“呸!”李珊的婆婆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看別人吃豆腐牙快,你吃,燙嘴
。”
“小魚丫頭說得好,女人可不就是撐起半邊天嗎?”
村長媳婦立刻附和,“誰家過日子沒有女人?沒有女人,他們男人都哪來得?”
“我可是生了個帶把兒的!”老婆子得意洋洋昂著頭,一副斗雞的模樣。
被寵著長大的小丫頭,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娘可是生了五個兒子呢,還不是最寵我。”
身後跟著五個哥哥,安全感拉到最大值。
“他們跟我兒子可比不了,算命的可說了,我兒子是大富大貴的命。”
她那兒子只會躲在娘身後,富貴來了,怕是也找不到他。
村長︰“趕緊回去吧,雞毛蒜皮的事也值當你鬧一場,人能平平安安回來就是最大的福氣。”
村里死了三個壯漢,他還得去給人料理後世,真沒時間浪費在她胡攪蠻纏上。
“不行,這種敗壞門風的女人,我兒子堅決不能要。”
李珊看了看老婆子身後,那個與她同床共枕兩年多的男人。
此時他正好也看了李珊一眼,看向她的眼神居然有責怪,沒有一絲絲心疼。
此刻她忽然就心灰意冷了,成婚兩年多,相夫教女侍奉公婆,洗衣做飯收拾屋子。
她自覺已經做得夠好了,沒成想他們從來沒有把她們母女當成一家人。
拂開錢小魚扶著她的手,重新跪在地上,這次她不是祈求村長讓他們不要休妻。
“村長爺爺,我想同他和離。”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村長勸道︰“丫頭,如今這世道,女子和離和休妻沒啥兩樣,你不要沖動行事。”
按錢小魚地想法來說,和離也不錯,以後好好努力,有錢有娃就還有閑。
“即使和離,也要等咱們重新落戶後去縣衙備案才行。”
也就是說,即使她現在拿了和離書也沒啥用,到時候人家不願與她和離直接不去縣衙登記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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