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洛雲推開窗戶後,坐在紅木椅上,她鋪開紙張,拿起筆,蘸著墨水,回憶著白日種種。
她落筆,開始寫信
師父,今天是洛雲在紀府的第六十五天。
國師帶著一群人來抄家了。
我原以為自己再也享受不了紀府的錦衣玉食,幸好我把值錢的東西都埋在院子里的一棵樹下。
不過最後,國師沒讓人繼續抄紀家的家產。
師父,你不是說國師是你的朋友,有什麼事,你會讓他把我帶走嗎?
怎麼國師把紀家大哥帶走了?
國師還要讓紀家大哥當男寵!國師不是閹人嗎?
師父,你不是說,國師極其討厭男人嗎?就算是閹人,可他自己不也是男人嗎?
師父,要是紀家真的被流放了,我也要跟著走嗎?
對了,師父,你有好好喂阿黃嗎?別忘記一天四頓給它喂飯。
寫完後,紀洛雲將信紙折疊好,塞進信封里。
將信封封口後,她從懷里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銀色哨子,輕輕一吹,很快就有只羽毛順滑的灰鴿落在窗台。
將信箋系于灰鴿足筒,紀洛雲摸了摸灰鴿的頭,語氣輕快道“去吧。”
灰鴿朝天邊飛去。
國師府。
盡管劉山被要求站著,且只能吃青菜米飯,但他怎麼可能會听仇鈺的話?
更何況,山珍海味擺在他面前,不嘗一口都對不起自己。
他直接坐在了仇鈺旁邊,就在他剛坐下的時候,仇鈺就開始冷笑,對他說道“听不懂人話?”
劉山沒回應他,都說他听不懂了,他要是回應了,豈不是在打對方的臉,看他多貼心。
他筷子伸向裝著金邊瓷盤里的肉時,仇鈺面色一冷,雙眼微眯,攥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劉山不以為然,甚至都沒看他一眼,掙脫開他的桎梏,繼續夾肉,“怎麼沒搞清楚,不就是當男寵嗎?放心,我有經驗。”
他夾了一塊肥肉到仇鈺的碗里,見對方面色陰沉,他補充道“我用的公筷。”
然後給自己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盯著仇鈺越來越冷的眼神吃下後,繼續說道“當男寵又不是當奴隸,你總得讓我吃好喝好,我才能給你干活啊大人。”
仇鈺嘴角抽了抽,他目光審視著絲毫不畏懼他的劉山。
仇鈺自知自己惡名在外,哪個人見了他不怕的,這個紀辰倒好,不僅不怕他,還敢和他頂嘴。
越看那張臉,仇鈺越是心生厭惡,連飯也吃不下去。
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他不吃,也不讓劉山接著吃,讓人將東西統統收走。
劉山爭分奪秒地在東西被收走之前,多吃了幾口飯。
他心想,大不了晚點給自己開個小灶。
仇鈺又讓人帶著劉山去梳洗。
劉山跟在一個小廝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
走廊右側有一個池塘,池里開滿了粉色的花。
劉山看了一眼,不像是荷花。
他問了小分身,得知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品種,便沒再多看。
劉山被帶到一個室內浴池後,引路人就關上門離開了。
浴池里放滿了熱水,熱氣在室內彌漫開來,很有桑拿房的感覺。
劉山脫下身上的衣服,浴池旁早就放上了一套換洗的衣物,看樣子是早就備好的。
然而,等劉山洗漱完穿上,發現一點兒也不合身,甚至一點兒大,料子摸起來還有點粗糙。
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過,有的穿就行,他不挑。
劉山花了點時間才穿好,一開門,門口守著的人又引著他到了一個房間。
一路上,都沒和他說一句話。
房門被關上,劉山往前幾步,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拿著一本書看著對方仇鈺。
仇鈺側眼看他,似乎頓了一下,他捻著書頁“脫了。”
仇鈺想,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被一個閹人如此要求。
然而,劉山很干脆地脫了。
在脫得只剩下一件里衣時,仇鈺忍無可忍地阻止道“夠了,你有沒有點廉恥心?”
劉山無語地攏好了最後一件遮體的衣服,真是系統心海底針。
他回應道“我不過是在履行男寵的職責。還有別的事要做嗎?我今晚睡哪兒嗎?”
仇鈺咬牙切齒,怎麼會有這麼討人厭的家伙?
他順了順氣,又想到一個好主意,他對劉山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語氣溫柔道“還能睡哪兒,當然是跟我同床共枕了。過來。”
他的態度轉換得太快,劉山還沒反應過來,仇鈺已經收斂了笑容,他高抬起下巴,“做給我看。”
“做什麼?”劉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隨即反應了過來。
他做了個手勢,確認道“這個?”
仇鈺皺眉,呵斥一句“粗俗。”
劉山正要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被0001本體帶得滿腦子黃色廢料時,又听仇鈺接著說道“自/瀆。”
劉山听得懂這個詞,這和他說的意思哪里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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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被要求過做這種事。
見仇鈺又擺出那副“我看你怎麼受得了這種要求”時,劉山忽然覺得也不是不行。
他悠然走到仇鈺跟前,側著身子坐在對方腿上,在仇鈺滿臉不適卻又強忍著的神色下,慢條斯理地拉開里衣,將其褪至肩下。
仇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臉一路往下喉結,鎖骨,鍛煉得當的肌肉,然後是……
劉山頭靠在他肩上,嘴里故意發出聲音,熱氣混著低喘撲在仇鈺頸側。
仇鈺身子往後一躲,有些騎虎難下,他沒想到對方不僅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甚至還在明晃晃地勾引他。
但仇鈺確實很厭惡懷里的人,他正要把人推開時,對方突然抬頭看他。
仇鈺喉結滾動,卻是惡聲問道“專心做你自己的事。”
劉山沒理他的反應,而是拉著他的手,“累了,你幫我。”
仇鈺嘴里冷聲拒絕,手卻任由劉山拉著。
劉山靠在他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脖頸,“你快點,自己沒做過嗎?哦,忘了你是個閹人。”
仇鈺慍怒將他推倒在案台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我這個閹人手下求饒的。”
劉山挑釁道“你有作案工具嗎?我看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仇鈺氣極反笑,他摘下手上幾個玉戒,用力地擲向地面,“今夜不好好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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