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面第三個大鐵籠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時,雲楓近乎麻木地看向對面,而這一看,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這個鐵籠里也是一個女人,不過她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超短連衣裙,裙擺堪堪在大腿根邊緣皺成一團。
女人不住地喘息著,身子蜷縮在鐵籠的角落邊緣,滿臉都是晶瑩的淚水。
女人的衣裙皺巴巴的,粗布顯得又陳又舊,上面還沾了點點污泥。女人的淚滴仍不住流淌,滴落在胸前,洇濕一大片。
雲楓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努力使自己昏沉的頭腦更清明一點,這時他看見一個披著純黑色披風、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宛如死神一般,沖女人那個牢籠步步逼近。
女人渾身劇震,拼命搖晃那只大鐵籠的鐵條,試圖以微不足道的力量掰斷鐵條跑出去。
黑衣男掏出一大串鑰匙,從中挑出一把,三下五除二地打開了女人所在的鐵籠,彎腰走進,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拖拽進大鐵籠的更深處。
女人奮力掙扎,試圖掙脫男人的桎梏,男人猛地一揚手,扇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臉打得偏到一邊。
女人的哀嚎聲戛然而止,變成了接連不斷的啜泣。
男人沒多廢話,揪住她的衣裙用力一撕,那破布般的連衣裙應聲碎裂,幾塊碎布飄落在地上,一地狼藉。
男人拍拍手,就有另一個人從黑暗處繞出來,提著兩個空著的大水桶,“砰砰”兩聲撂在女人腳邊。
女人的身子隨著這巨大的砸地聲猛地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地軟下來,跪倒在地,哆嗦著不敢言語。
陡然間,一旁的小弟拉了塊黑布,“唰”的一聲,遮蓋在大鐵籠頂上,頓時視線被遮擋得密不透風,只能看到模糊的兩個人的輪廓。
那個高大魁梧的輪廓沖那個瘦弱的身形漸漸逼近,十指伸出,一把將女人掀翻在地。
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而男人卻不為所動。
兩人的黑影輾轉糾纏在一起,光影晃動間,女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微弱,甚至夾雜著幾縷絕望的音色。
男人盯著女人落魄掙扎的模樣,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吞了口唾沫,獰笑起來“進了這籠子,你還想跑?別做夢了!我們為什麼綁你過來,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哆哆嗦嗦地道“求你放了我吧……放我出去,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會報答你的!你是個好人,我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的笑聲透著幾分戲謔“我是個好人?誰告訴你,我是個好人?其實我們要的並不多,你幫我們一把,你都力所能及,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男人的臂膀一把鉗住女人的下巴,扼住她的咽喉,制止了她劇烈掙扎的動作,膝蓋死死地抵住了女人的腹部,女人頓時慘叫一聲,倒抽著冷氣。
雲楓方才就注意到,女人的腹部干癟凹陷,還帶著道道贅肉和塌陷的紋路,很顯然是剛生產沒多久。
男人這樣讓她動彈不得,她的疼痛怕是常人難以想象。
男人的雙眸泛過一抹猩紅,舌尖在唇角輕輕舔過,繞著唇邊舔舐一圈,埋頭伏在女人肩頸處,輕聲呢喃著“乖一點,你不會死的,因為你對我們有價值。只要你乖乖的,下回……我可以讓你好受點。”
女人的啜泣聲斷片一瞬,身子幾乎不動彈了,而是被男人鉗制在掌心。
女人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她分明看到對面鐵籠里有個四肢健全的少年也在一直盯著這邊看。盡管鐵籠上罩了一層半透光的黑布,依然可見那邊的人影輪廓始終一動不動地面向著這邊。
女人仰起頭,喉嚨口溢出了難耐的氣喘。
此時沉浸其中的二人都沒注意到,一旁默默等候的小弟已經自覺走上前,將兩只黝黑的鐵桶拎了出去。
路過雲楓鐵籠旁邊的一瞬,雲楓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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