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順著埃莉卡指著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海面上果然漂著一個人。
那個人面色蒼白,隨波逐流。
“好像還活著!”有人嘟囔了一聲。
埃莉卡連忙道,“快救他上來啊!”
其他人面面相覷,“能在這個地方漂著萬一是個壞人呢!你看他身上都是血!”
“看那個長相像是個東方人!”
“確定是東方人嗎?”
有人開口道,“非常確定,東方人感覺都長一個樣子,我分不清楚!”
“還是救上來吧!畢竟是個大活人!”
“不行,萬一是個壞人呢,到時候給我們帶來災難怎麼辦!”
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就听到庫 一聲。
埃莉卡已經縱身一躍跳了下去,不多時就朝著那邊游了過去,抓住了海上漂浮的人,治愈系的埃莉卡檢查了一番之後大聲道,“還活著!”
說著話,就將人朝著這邊拖拽了過來。
船長帶著大副從遠處走來,看著下方,“怎麼回事?”
剛才嘲笑埃莉卡的男人立馬解釋道,“船長大人,在海上發現了一個人,埃莉卡非要將人救上來!船長大人,屬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他是帶來災難的人該怎麼辦!還是讓他繼續在海上自己漂著去吧!”
船長皺眉看著下方,埃莉卡已經將人拖拽到了船下,沖著上方大喊一聲,“繩子!”
“船長大人,埃莉卡總是這樣大大咧咧,沒有一丁點警覺性,咱們不能這樣慣著她,你看那個東方人身上有很多傷口,咱們還是當作沒看到吧!”之前嘲笑埃莉卡的男人接著道。
下方的埃莉卡大聲道,“他還活著!”
船長沉聲道,“拉上來,不能見死不救!”
其他人面面相覷,剛才嘲諷的男人轉過頭看向了大副,大副皺眉道,“船長大人,我覺得還是當作沒看到吧!一個東方人在這里漂著肯定有蹊蹺!”
船長回過頭看向了大副,“埃德森,當初你也是我從海上撿回來的!”
大副猶豫了一下,“畢竟是個黃皮膚的東方人!”
船長拍了一把大副的肩膀,“埃德森,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人壞人並不能因為膚色來判定!”
正說話的時候。
旁邊已經有人將繩子扔了下去。
轉頭去看,發現是埃莉卡的爺爺將繩子扔了下去。
不多時,人就被拉了上來。
埃莉卡身手矯捷,夾著那個東方人,翻身上了船,將人輕輕放在甲板上。
稍做檢查,就看到那個東方人的身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
俯身貼在東方人的胸口,心跳還在。
“這是怎麼傷的?”有人疑惑道。
船上的很多人都圍了過來,不管是力工還是護衛隊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來這個東方人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埃莉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抬起手,手掌心是一團柔和的光芒籠罩著那個東方人,想要給對方治愈,奈何半天後,埃莉卡的境界太低,傷口並沒有半點要愈合的意思。
船長轉過頭看向了剛才嘲諷的男人,“漢特,你去叫醫生過來!”
沒多久醫生就走了過來,跪坐在東方人身邊,抬起手給治愈,醫生的境界比埃莉卡高了不少,奈何每一次將這些細密的傷口愈合,這些傷口下一秒又會裂開。
十幾分鐘後,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船長大人!他的傷勢很奇怪,根本不是我能治愈的!”
“船長大人,要不扔了吧!反正救不活!”漢特擠過來道。
埃莉卡聞言立馬道,“他還活著!把一個活人扔下去就是謀殺!”
漢特聳了聳肩,“又救不活!你留著干什麼?最後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埃莉卡語結,“那也不能就這樣把他扔下去!”
眼看漢特還想反駁說些什麼,船長開口道,“就讓埃莉卡來照顧他吧,至于最後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埃莉卡跪坐在方新的面前。
垂著頭,擰著自己的大辮子,擠出其中的水,又擰了擰身上衣服之上的水。
抱著方新的腦袋枕著她的大腿,又嘗試給治療。
奈何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埃莉卡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爺爺,“爺爺,您說這是怎麼回事?他這個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老人湊上前來,檢查著方新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用手指將傷口捏合,總覺得傷口之間似乎是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阻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近百處。
“不知道!很奇怪,我活了大半輩子,沒見識過這種傷口!你先去換身衣服吧!我把他帶去船艙!”
“好!”
老人扛起來方新,朝著船艙力工休息的地方走去。
沒想到進門的時候被攔住了。
漢特堵在門口。
“馬特,這個人可不能帶進咱們的宿舍來,這個東方人身上都是傷,萬一是帶來不祥的人呢!再者說,萬一他要是有什麼仇人,你把人放在我們宿舍,到時候人家的仇人找來了,你不能害了大家啊!大家伙說對不對!”
幾個力工對視一眼,有人跟漢特明顯是一伙兒的,當即點頭,“對啊!你們干好事那就自己去干,萬一人家仇人追來了,到時候找你們爺孫麻煩就好了,別找我們麻煩!”
馬特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拿一下我的東西!”
老人進門取了床鋪上的東西,又取了干淨衣服。
扛著方新,進了淋浴間,脫了方新的衣服準備給沖洗一下。
脫掉衣服的時候,馬特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身材竟然這麼好,每一塊肌理似乎是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想要給擦洗的時候,馬特發現方新衣服里面似乎是還穿著什麼,總覺得手指跟方新的皮膚之間隔著什麼。
摸索的時候,發現一道戰甲浮現,戰甲的中間有一條縫隙,縫隙之間隱約有猩紅光芒。
馬特愣了一下,發現正是有這個戰甲,所以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傷口都是很小,不至于致命,本想脫了戰甲,奈何根本脫不下來,馬特只好就這樣沖洗了一下,沖洗的時候,發現那副戰甲又變得透明了,仿佛是沒有穿過的一樣。
給沖洗了一下,換了身干淨的衣服。
將方新重新扛到了外面。
在地上鋪好了床鋪,想要將方新放在地上。
不了漢特帶著人走了過來,踹了一腳方新的小腿,“馬特,你別把人放在船艙里面,放在外面的甲板上去!不要影響了大家!”
馬特沉默片刻之後,也不爭執,扛著人去了外面甲板上,找了個避風的地方鋪好了床鋪。
埃莉卡洗漱後換了身干淨清爽的衣服出來。
發現方新又被扛了出來,“爺爺,怎麼把人扛出來了?”
“他們怕給他們帶來不祥!”
埃莉卡噌的站了起來,“漢特真討厭!總這樣,我去找船長說理去!”
馬特拉了一把埃莉卡,“算了吧孩子!沒必要!”
埃莉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靠著船艙門看笑話的漢特。
夜幕逐漸降臨。
船長帶著醫生又來了一趟。
檢查過後醫生還是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境界只有六級的治愈系隊醫甚至是分辨不清楚這個東方人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船長也無奈道,“該做的我們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為什麼把人放在甲板上?有空房間,把人送去那里吧!”
埃莉卡背著方新朝著空房間走去。
漢特幾個人站在旁邊。
漢特回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幾個力工。
“咱們要不要賭一下,賭這個東方人能不能活?”
“我賭一千塊!不能活!”
“那我也賭一千塊,不能活!”
幾個人紛紛下注,結果發現清一色都覺得不能活。
漢特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咱們換個賭法,賭他還能撐幾天!我賭他撐不過兩天就得死!”
其他人紛紛下注,“我賭一天!”
“我賭三天!”
埃莉卡回過頭氣沖沖道,“喂!你們怎麼這樣討厭?這是一條命!你們也希望自己遇難的時候也被人當成賭注嗎?”
漢特靠著門笑道,“埃莉卡,要不你來跟我們賭,用你這一次所有的薪水,你賭他能活怎麼樣?敢不敢?”
其他人紛紛跟著起哄,企圖激將法讓埃莉卡上頭。
埃莉卡氣呼呼道,“敢!怎麼不敢!來賭!我賭他能活!你們有種也將這一次的薪水押注!”
其他人聞言紛紛跟著下注。
漢特幸災樂禍道,“小妮子這一次要白跑一趟嘍?”
其他人紛紛跟著大笑。
埃莉卡那張嬌憨的臉蛋兒被氣的通紅。
雙手叉腰,“咱們走著瞧!!!他肯定能活的!”
夜晚。
埃莉卡沒回房間,坐在方新的床邊,隔一會兒就給方新治療,奈何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于微薄。
消耗過大的埃莉卡昏昏沉沉的趴在旁邊睡了過去。
睡著之際。
方新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緩緩蠕動,傷口之上散發著微微的猩紅色光芒,強大恐怖的殺戮真血一點一點的將傷口愈合。
隔天一早。
埃莉卡緩緩睜開眼。
忽然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