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人甲,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角色。
雖然但是,好歹我也是一個天才少年,不過閉關五十年便突破至金丹期。
如今大夏正道即將角逐出新一代的正道魁首,身為路人甲的我自然也要過來湊個熱鬧。
為了讓自己能夠取得更好的名次,于是特意來此地的醉仙居購買功法,自己不過是暫時離開去兌換些靈石,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里自己相中的功法就被別人拿走了,這誰能忍?
區區一個築基修為的小丫頭而已,看我嚇唬嚇唬她,不就乖乖把功法交出來了嗎?
——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啊!
一個築基期的丫頭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還有這個少年,明明看起來沒有修為,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但仿佛只要自己一出手就會死。
外面果然很可怕啊。
罷了,這功法終究不屬于自己。
路人甲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修仙界就是如此的殘酷,即便是一念之差,機緣就會與自己失之交臂。
可就在這時,一雙小手卻將功法遞到他跟前。
趙挽煙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這位前輩看起來比我更需要這本功法呢。”
然後把功法給了他。
路人甲︰……
雖然最後也得到了功法,但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委屈呢?
到最後,他嘴里只能吐出“謝謝”二字。
王東︰……
雖然沒有跟別人發生矛盾,但為什麼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算了,不想這些了。
他低頭順手拍了拍趙挽煙的腦袋,隨即一笑道,“那小師妹可還有想要的功法?”
趙挽煙擺出一個可愛的姿勢,對王東說道,“只要是師兄選的,我都可以。”
“???!!!”
路人甲頓悟。
你倆玩挺花啊。
就算我只是一個路人甲,被這樣戲耍也是會生氣的啊!
他握拳運轉功法就要發怒。
可忽然,他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白色,那白光猛地撞在了少年懷中,狠狠地在地上摩擦。
什麼東西?
王東躺在地上感覺腹部就像被猛踢了一腳,差點把今天的早飯給吐出來,抬頭看去,結果被白色的毛絨尾巴遮擋住視線。
“榮榮,別亂跑。”,很快,一個語氣充滿寵溺的貴婦走了過來,腳下高跟與地板合奏節拍,縴細的腰肢一扭一擺,身後的九條尾巴被打理得柔順有序。
路人甲頓時僵在原地,張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九條尾巴,難道她就是這醉仙居的主人?
一個小小的好似白團子的狐狸正在王東身上來回蹦 ,表情歡愉地搖晃著尾巴。
那貴婦寵溺一笑,紅色眼影下的金色瞳孔在望見王東模樣後猛地一縮,伸手將那小白狐抓在手里,將躺在地上的少年看個仔細。
“您……莫非就是王東老祖?”
王東︰???
壞了,我怎麼成老祖了?
他扭頭看沐長歌,然而對方眼中早已沒有那股熟悉的壓迫感,目光溫柔而又清冷。
偉大的臉,無需多言。
于是他把目光對準趙挽煙,可後者也是一股疑惑的表情。
“老祖……”,司徒蘭難以置信地重復著這兩個字,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王東尷尬起身拍了拍衣服,不敢跟眼前的九尾狐妖對視,恭敬抱拳低頭,“前輩,您莫非是認錯人了?”
“不,我怎麼會認錯。”,眼前的貴婦狐妖目光堅定,不容置疑地開口道,“老祖您的畫像如今可還在晚輩房間掛著呢。”
沐長歌︰???
她甚至在心里質問起那根剪不斷的紅繩,想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狐狸精呢……”,趙挽煙無聲說著,眼神當中蘊含深意。
幾人稀里糊涂的被帶到貴賓室,王東受寵若驚地坐在主座,那九尾狐妖雙手托著一幅畫像,打開後,那畫像中男子的模樣與王東如出一轍。
王東瞪大眼楮,“這是我?”
幽靈伸手摸了摸,“絕對是老的。”
這種材質……即便是拿出去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仇春遲疑惑問道,“會不會是搞錯了,比如……其實這是師弟的先祖之類的。”
“絕對不可能。”,沐長歌與司徒蘭異口同聲,她們很確定,畫像上的人正是她們眼前的好師弟。
他拉著趙挽煙到旁邊角落偷偷說些悄悄話,“實話實說,師妹,你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哦。”,趙挽煙微微笑著回答,眼楮眯著,語氣森然,“說起來師兄怎麼會跟九尾狐妖這種狐狸精扯上關系呢,還是說人類已經沒有辦法滿足師兄了呢。”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還用問你嗎。”,王東忙將目光轉移到一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沐長歌選擇去問這位前輩,“前輩您說稱呼我師弟為先祖,可有證據證明?”
“當然有。”,她拿出了另一張畫像,畫像當中依舊是王東,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的手里牽著一個女子的手,另一只手則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
眾人滿頭問號。
王東更是驚恐地瞪大眼楮,“這這這這……哪里來的孩子?!!”
“諸位請看。”,她伸手介紹道,“中間這位就是王東老祖,右邊這位便是我狐妖一族的老祖,陳光。”
王東愣住了,“誰?!”
沐長歌三女同時看向王東。
他們兩個真的認識。
“等下啊!陳師兄我記得不是哥們兒嗎,他怎麼……變性了?”
貴婦一臉茫然,“老祖她一直以女身為主啊。”
“不可能。”,王東還記得自己跟對方稱兄道弟的場景呢,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女的啊。
他想起什麼,向眾人介紹道,“哦,這位是我的師兄,遠古時代,我們一同在夫子門下修行學習,不過師兄他沒有飛升嗎?”
記憶中,這位師兄坐在他的旁邊,與其他虎背熊腰的師兄們不同,是個模樣英俊,皮膚白皙的書生模樣。
只不過也很調皮就是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啊——
“先祖她……與其他先祖一同戰死。”,貴婦一臉悵然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