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那個是師兄……
不管了,先陪她們逛街。
王東很清楚,女人逛街是頭等大事,更不要提她們打算買衣服了,他已經做好了看了不買,走了又回然後重新買,以及不停夸好看的準備了。
而事實也不出他所料。
“那個師弟,你覺得這個怎麼樣?”,司徒蘭換了身衣服,暖黃色的如同蝶翼般花紋的裙擺在背後左右交叉,肩膀露出大片肌膚,鎖骨下肌膚雪白細膩,頭頂絲帶蔥綠翠然,將濃厚的烏發分成兩份各自成結,順直垂在身後。
王東點頭一笑,“很好看,應該說衣服沒人好看。”
沐長歌從旁邊走出來,扭頭看向自己背後,眉宇間頗為無奈,“這里的衣服還真是輕巧,反而讓人感到不適。”
短裙後是如同魚尾切開一半的斜角裝飾,神秘的紫色上撒著星星點點的白斑,由紫色向上慢慢過渡為海水一樣的藍色,胸襟處可以看到一點溝壑,似乎在證明少女已經有所成長。
這種更像是現代中西混合古風的產物,王東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起源于誰。
畢竟這些款式多少有些眼熟。
如果沒記錯的話,閣主衣櫃里好像就有類似的衣服……不過以她的身板肯定撐不起來吧。
習慣了她們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如今穿著如此清涼,那兩雙各有韻味的白腿在面前時不時晃動著,令他的視線不由向下。
首先,我不是腿控,但師姐的腿確實很長啊,那種縴細但又並非病瘦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
四師姐的腿也很不錯啊,難不成是因為不像二師姐那樣經常練劍的原因,所以要更勻稱一些,仿佛捏一下就可以看到這雙腿的主人害羞的紅著臉的模樣。
“對了,小師妹呢?”,王東這才發覺似乎趙挽煙還沒出來。
趙挽煙默默從換衣間走出來,但還是原來的穿衣打扮。
她表情無奈道,“這家店鋪沒有適合我的裙子,想要的話只能現做。”
王東拍了拍她的腦袋,“那就現做。”
“現做?”,老板指了指外面一臉不耐煩地拒絕了,“臭小子開什麼玩笑啊,花心很了不起嗎?沒看到外面打成這樣了,等下打過來你想讓我死不成?還不趕緊付錢讓我關門?”
王東嘴角抽了抽,剛準備交出靈石,隨後卻突然想起什麼,將黎陽佩交給趙挽煙,隨後開口道,“那個師姐,你們先逛著哈,我去去就回。”
有黎陽佩的話,大閣主那邊應該會一直看著她們,就不用自己擔心會遇到危險了。
趙挽煙看了看手中的黎陽佩,又看了看離開的王東,小聲卻又能夠讓身旁二女听得一清二楚,“師兄在撒謊呢。”
司徒蘭有些意外,“師妹是如何看出來的?”
難道她也跟自己一樣?
……
俗話說得好,不氣盛還是年輕人嗎?
大家都是一方天驕,性格迥異,就算有暴躁易怒的也很正常,更重要的是,三大聖地並沒出面阻止這場無意義的爭斗。
王東在旁邊觀望,那沖天的氣浪掀起獵獵狂風將他的頭發吹起,衣袖翻飛之間,背後的仙夢緣出鞘。
“先阻止他們吧。”,王東心想大家都是來參加比賽的,多少應該會收斂一些才對,不至于把自己的底牌都用出來,既然如此,那就好說了。
少年意氣風發,劍匣不斷飛出靈劍,那外界視若珍寶的黃階靈劍在其手中只不過是一次性用品。
“有趣,果然如同師尊所說,這外界當真是有趣。”,少年劍眉星目,卻因稚嫩失去鋒芒,清快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語調,似乎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萬不可大意。”,他腰間的玉笛如此說道。
“師尊言重了,弟子只需三劍就能拿下對方。”,說罷,他的氣息陡然上升,一掃空中灼熱火幕,雷鳴風動。
“你的攻擊結束了吧,那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少年縱身踏劍,身如雷霆。
“狂妄的臭小子!”,那火男身後浮現出一尊虛影,赤牛哞聲震天,化作一把斬山大刀,刀刃帶著火焰劈下。
如此可怕的攻擊,足以將方圓數里的建築悉數摧毀。
“聒噪。”,從不遠處傳來女子斥責,一記琴音響起,竟是將二人氣息紊亂幾分。
……
“哎呀呀,還真是熱鬧。”
更遠處,幾位少年少女站在一處房頂之上,表情各異地朝那邊投去目光。
“這就是咱們可能遇到的對手?真可怕啊。”
“哼!我看也不過如此。”
“還是不可小瞧他們,那小子從頭到尾都未曾使用劍法,僅憑最簡單的基礎劍勢就能巧妙化解對方攻擊,元嬰期……莫非是最近頗有威名的散修東方白?”
剛才大放厥詞之人聞言臉色微變,語氣忌憚不已道,“散修嗎……真是個可怕的小子。”
“剛剛那道琴音,莫非是琴瑤仙子出手?”
“又有人要出手了。”
“……”
由眼前二人引起的騷亂早已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王東出現在二人中間,仙夢緣脫手而出,看樣子竟然是要以一己之力接下二人的攻擊。
這一幕瞬間引起眾人的注意,並好奇他的身份。
王東運轉功法催動仙夢緣,白霧裊裊,似有游魚入水之聲,大夢未覺,二人眼眸似閉。
攻擊已至他跟前,王東伸出手,古凰真炎貪婪地吞下那火焰,隨即游身至另一邊凝成一枚炎針,以點破面正面接下雷霆劍意。
撲通——
兩邊同時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待白霧散去,那些人赫然發覺王東消失不見了,剛剛還在交手的二人更是陷入夢境當中無法自拔。
“這是什麼手段?”
“那小子是何人?為何從未听說有這麼一號劍修?”
“他人呢?”
在紛紛攘攘的人群當中,王東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男人身上,身邊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旁邊的少年正是剛剛出手的那位,或者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有這樣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