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牛廟村後,楚辭就開始手把手教寧繡繡一些生活技能。因為楚辭每件事都先耐心的示範講解過,所以寧繡繡上手很快。
在寧繡繡學會後,楚辭就沒有讓她繼續了。楚辭只要自己還有力氣,就不會讓寧繡繡成為一個困于灶台的家庭煮夫。畢竟娶媳婦不是讓她來自己家吃苦的。
不過為了不讓寧繡因為太閑胡思亂想,楚辭做了很多土沙盤還有一塊黑斑和許多粉筆。打算讓識字的寧繡繡在空閑時教教村里哪些孩童讀書明智。免得盡出一些是非不分狼心狗肺的東西!
對于楚辭的提議,寧繡繡有些瑟縮︰“阿辭,俺能行嗎?”
楚辭攬著寧繡繡柔聲說道︰“當然能行!繡繡,你要承認自己的優秀。俺們又不收學費,他們有機會讀書識字就該謝天謝天了。萬一學個一二,將來也能多條出路不是?”
寧繡繡被說服了,點頭應道︰“你說得對,俺教。不求他們能成才,只希望他們能明事理懂感恩。”
一開始,天牛村的人都沒有把寧繡繡教學這件事當回事。畢竟在他們心里,有那功夫不如出去多挖幾棵野菜。
但是,愚昧的人群里總會有一些不甘平凡安于現狀的人。他們覺得不忙的時候,讓自己孩子去認幾個字也沒有什麼損失。要是真學出個名堂來,也不用再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累死累活還吃不飽的了。
村長寧學瑞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寧繡繡和楚辭這個決定的。有了村長的肯定,大家伙在地里不忙的時候都把自家還年幼的孩子送到了楚家來認字。
就這樣,楚家院子里,成了一個小小的學堂。寧繡繡成為這群窮苦孩子的第一位老師。楚辭不忙時也會擔任老師一角教教這些孩子們。後來,寧甦甦也成為了一名小老師。
因為學習認真的孩子有時還能得到一顆糖一塊餅作為獎勵。所以他們學習的十分積極。
寧繡繡有了熱愛的事業。楚辭就放心的種植著自家的二十四畝地楚辭自己有十畝,寧繡繡陪嫁了十四畝)。時不時還會進山打個獵改善一下口味,踫到重大節日前,楚辭還會特意翻山越嶺獵一頭大野豬回來啊,以物換肉幫村里人改善一下生活。
原本一切都還好,只是在換肉時,封家封四撒潑耍賴的想要用一小捆柴火換取一斤野豬肉。楚辭不同意,封四就滿嘴污言穢語。他兒子封膩味也像個小白眼狼,不顧寧繡繡的之前的教導之恩。為了搶肉,狠狠撞向了寧繡繡。
要不是楚辭一直都注意著自家媳婦,在緊要關頭單手攬著寧繡繡的腰將其抱到一邊,寧繡繡今日必然會傷著。
對于封膩味的舉動,楚辭當即覺得有些人骨子里就是惡!哪怕細心引導他還是個自私自利的黑心玩意。畢竟就連村里最懶的鐵頭家一家,好吃懶做的費大肚子都用很大的兩捆柴火換了半斤野豬肉。
楚辭安頓好寧繡繡,冷著臉走到封膩味面前,直接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俺家那點對不起你?你居然敢傷害俺媳婦!”
封四見自己兒子被打了,立刻就不干了,擼起袖子就要去干楚辭︰“你敢打俺兒子,俺和你拼了!”
楚辭直接一個側踢將封四踹倒在滴,聲音冷的像粹了冰︰“養不教父之過,倒是忘記你這個爛人了。是不是俺這幾年太過心平氣和了,讓你們忘記俺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了?”
這狠辣的一腳直接讓天牛廟村的人回想起不好的記憶。當初,楚辭三天兩頭的打獵還錢,村里多的是眼紅生惡的人。一些惡向膽邊生的人一合計趁著夜黑風高打算摸到楚辭的土坯房里打劫楚辭。
結果當時剛滿五歲的楚辭憑借一己之力,打斷了這些人都手腳。還扒光衣服掛到了村頭的歪脖子樹上,要不是被慘叫吸引,被人發現的早。這幾個人就凍死在寒風里了。
回憶至此,封四頓時冷汗直冒,拉著惡狠狠的封膩味就開始道歉︰“楚家小子,都是俺不好,俺道歉。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俺們計較……”
寧繡繡拉了拉楚辭的胳臂,皺著眉說道︰“阿辭,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太過了不好收場。”
楚辭拍了拍寧繡繡的手,轉頭對封家父子說道︰“將你們這點子柴火帶走,以後俺都不會和你們家交換任何東西!現在立刻馬上,滾!”
封四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但是看著不容置疑的楚辭,封四也不敢繼續糾纏,拉著兒子灰溜溜的走了。
等人走後,以物換肉還在繼續。送走最後一個村民後,楚辭將豬肺豬心豬肝打包,交給了抱著一捆有干有濕柴火乖乖站在院牆下等著的傻挑。
楚辭神情溫柔︰“傻挑,哥用這些換你手里的柴火行不行?”
傻挑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著將懷里抱著的柴火遞給了楚辭︰“楚辭哥,換肉!”
“好換肉。”楚辭笑著一手接過柴火,一手將用棕繩串起來的內髒遞給了傻挑︰“拿著肉趕緊回家,不然會被壞蛋搶走的知道嗎?”
傻挑聞言提著野豬內髒快速朝家里飛奔而去。
望著傻挑的背影,寧繡繡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傻挑慢慢長大,智力卻依舊如孩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當然是壞,一個長得漂亮的傻子,在現代社會都十分危險,更別說出生在這個時代封建落後的農村了!
這些陰暗,楚辭並不想讓寧繡繡知道。他將寧繡繡攬在懷里︰“不管是好是壞,咱們多注意一些,問心無愧就好。”
寧繡繡靠在楚辭懷里,輕輕應了一聲︰“嗯。”
用修士的角度來講,傻挑是到現世來歷劫的,所以才會少一魂一魄,痴傻不已。楚辭不好直接插手,而且他也管不了。除了他是已婚男人傻挑是其他家閨女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楚辭不可能二十小時看著傻挑。
但楚辭可以讓欺負過傻挑的人的人都受到懲罰。之後楚辭找了個機會在傻挑身上下了血咒。只要有男人欺辱了傻挑,這個人就會渾身長滿好不了的膿瘡,小雞子也會爛掉!後來,村里很多男人身上都長了膿瘡,成為了太監。
對于封家父子這兩顆毒瘤,楚辭也沒打算放過。不過楚辭沒有直接動手,因為剛和封家父子倆發生矛盾,對方一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
過了幾個月後,天牛廟村下了一場大雪。楚辭才開始動手,他給封四下了一點點慢性毒藥。這藥能讓封四的身體像感染風寒一般慢慢死掉。
大雪還沒完全消融,封四就死在了床上,死之前身形消瘦骨瘦如柴,那樣子十分嚇人。
封四死後,又過了好幾個月,楚辭將封膩味的死亡提上日程。這次他給封膩味選擇的死法是失足落水。
天氣回暖,河里的野味吸引著村子里孩子不顧勸阻的前去探索。封四被一條很大的引路魚吸引,不知覺走向了深水區。在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封膩味已經溺亡了。
這些都和楚辭沒有關系,畢竟他在村子里待著。如何能相隔這麼遠去害一個孩子呢?尤其還是控制一條魚。
楚辭微笑︰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解決了惡心玩意,寧繡繡又給楚辭帶來好消息,她懷孕了!
唇紅齒白的寧繡繡滿身搜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阿辭,你要當爹了。”
楚辭握住寧繡繡的手︰“繡繡,恭喜你,你要當娘了。”
寧家人在得知寧繡繡懷孕,都是十分高興。繡繡娘寧夫人更是激動的讓人送來了很多補品。
對于懷孕的寧繡繡,楚辭那是抱在懷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別說讓寧繡繡下地干活了,楚辭連給寧繡繡洗腳的活都一手包攬了。
寧甦甦每次來找寧繡繡,都會滿臉羨慕的看著自家姐姐。然後在心里發誓,以後找爺們,一定要按照她姐夫這個標準來。
後來單到二十五歲的寧甦甦十分後悔當初的決定,因為世上就沒有第二個能和楚辭媲美的好男人了。
十個月後,寧繡繡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楚辭給他取名叫楚鈺。小家伙簡直結合了楚辭和寧繡繡的優點長的,屁大點就好看的不行。最溺愛楚鈺的就是他小姨寧甦甦和姥姥寧夫人了。
在楚鈺兩歲時,村子里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名叫露露,是來天牛廟村找救過她一次的封大腳的。
情敵的大瓜,楚辭必須要嘗嘗咸淡。他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寧繡繡去吃現場瓜。
或許是知道這輩子和寧繡繡再無可能。所以封大腳在光鮮亮麗的露露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時。只遲疑了一會兒就同意了。
楚辭看著露露興奮的對樣子搖搖頭︰傻女人,封大腳喜歡的永遠是光鮮亮麗的女人。等結婚侯,變成只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黃臉婆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寧繡繡捏著楚辭腰間的軟肉,語氣不善的問︰“好看嗎?”
嘶∼楚辭趕緊表忠心︰“俺沒看人,就是覺得那件衣服挺好看,想要給你做一件。”
寧繡繡眯了眯眼︰“真的?”
楚辭︰“比珍珠還真!”
這並不是瞎說,楚辭是真的想要給寧繡繡做一件旗袍︰別人有的,俺媳婦也得有。
楚辭的行動力當然沒得說,沒幾天,一件天藍色繡花旗袍就穿在寧繡繡的身上了。
……
春去秋來,哪怕楚辭一直暗中給寧夫人調理身體。她也只是比劇情里多活了三年而已。
這次寧繡繡和寧甦甦以及寧可金一起送了自己母親最後一程。楚辭用女婿的最高禮儀給寧夫人準備了紙扎物品。
因為寧夫人生前一直行善積德,很多人都受過她的恩惠。所以下葬時,全村的人都自發點來送她最後一程。
葬禮過後,寧繡繡難過了很久很久。楚辭每天都陪著她,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楚鈺這個人小崽子也學著自己父親的樣子安慰著寧繡繡。
好在寧繡繡是個很堅韌的姑娘,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繼續努力的生活著。
因為沒有替嫁一事,寧甦甦自然還是那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姑娘。不曾經歷過絕望和苦難,寧甦甦是不可能會喜歡上比她大那麼多,彎腰駝背人品還有瑕疵的郭龜腰的。
寧學祥原本給寧甦甦定的是隔壁村地主家的小兒子。但雙方還沒來得及見面,抗日戰爭就全面爆發了!
寧可金毅然決然的離開天牛廟村,成為了一名愛國戰士。要是沒有老婆孩子,楚辭也想上戰場。但是保護家人是首要任務。
這次沒有漢奸帶路,天牛廟村直到地里糧食都收完了,才有一小部分鬼子找到了這里。
楚辭和村長寧學瑞組織了保衛隊,拿著不算先進的武器,用著五花八門的計謀。將這群燒殺搶虐小鬼子的命永遠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帶著大部隊趕來救援的寧可金看著零死亡,卻殲滅了近千名小鬼子的天牛廟村村民。覺得自己這次救援簡直多此一舉了。
寧可金繼續去抗日了,這次一起去打還有懦弱費文典。不同的是這次費文典給他的妻子留下了一雙兒女,給費左氏留下新的念想。
楚辭雖然沒有去戰場,但是卻將自家的三分二的地都種上了止血消炎的草藥。然後制成藥粉藥丸持續的送往戰場。
其他村民見狀,也分出一些田地,種上了藥材。力所能及的為前線戰士送去綿薄之力。
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寧甦甦剪去了自己的長發,換上男裝,偷偷拿了槍和子彈,跟著送藥材的隊伍去了前線。只給寧學祥留了一封寫明去向的信!
雖然這丫頭從小也跟著楚辭學了一些功法。但,寧繡繡和寧學祥還是十分擔心。
楚辭對此倒是沒有多擔心。畢竟,寧甦甦的命格已經被他改了,身上還帶著楚辭給的保命用的平安玉符,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