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的家後,溫思爾溫衡)見到了住在溫家隔壁的言希一家。言希小小年紀,眼里就帶著一抹憂愁。溫思爾猜測是言希的父母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出現矛盾和爭吵了的原因。
言家夫妻都在安慰溫家夫婦,說什麼孩子已經找回來了,說什麼苦盡甘來,說什麼……
也才三歲多的小言希則是像個大人般來到溫思爾面前,從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放到了溫思爾手里︰“歡迎回家。”
“謝謝!”溫思爾接過糖對著小言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想,要是沒走丟十幾年,他們本該是青梅竹馬。
等溫母的抑郁癥完全康復,已經是溫思爾四歲半的時候了。溫思爾也終于被送去了上幼兒園了。這一年多,溫思爾就像溫母都人形掛件,走到哪都要帶著。只要溫思爾消失五分鐘以上,溫母就會崩潰犯病。
溫思爾也是有些理解為什麼劇情溫家會在溫思爾被拐後,再次收養一個‘溫思爾’了。
理解歸理解,但要是這輩子溫家夫妻還要收養一個女兒,溫思爾該炸還得炸。
原本,溫思爾是想和小言希做同班同學的。但是只在幼兒園待了一個上午,溫思爾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一群連尿都控制不的熊孩子,就能控制自己邪惡的小爪子去扯別人頭發,往別人身上糊口水鼻涕……
溫思爾待不了一點兒,回家就纏著溫父溫母讓他們同意自己跳級。溫家夫妻被溫思爾撒嬌賣萌纏的沒辦法,最後只好把她跳級到大班去了。
有點小潔癖的小言希見狀,回家就給父母說道︰“爸爸媽媽,我也想要跳級。小班的同學老流口水和鼻涕,髒!”
言父嘆氣︰“小希,你去大班會跟不上學習進度的。”
言希︰“小耳朵,很聰明,她答應我,會教我學習的。”
溫思爾靠著聰明小腦瓜幫助警察把人販子一網打盡的事情,當初可是上新聞和報紙的。所以听見言希這般信誓旦旦的,言家父母最後還是把言希也跳級到了大班。
這讓還在中班掙扎的溫思菀簡直不能忍受︰“我也要跳級去大班!”
溫思爾一臉淡定︰“跳唄,一個是放,兩個也是放。”
最後,溫思爾一拖二將親哥和小言希帶出了大班,帶入了小學。在常年年級第一的溫思爾的帶領下,溫思菀和言希的成績也穩定在年級前十。
這期間,貪玩的男孩子們也曾小小的叛逆過。他們並不想繼續被年紀最小的溫思爾管著了。
一開始,溫思爾都用以柔克剛的方法化解了。只需要紅著眼,眼淚要掉不掉的看著溫思菀和言希︰“我只是想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原來你們不是這麼想的。好吧,以後我不管你們了!”
溫思菀頓時麻了︰“爾爾,你別哭啊,我沒有……我不是!”
言希也很慌︰“小耳朵,你別哭,我們學,我們學!”
年紀在大些,以柔克剛不管用了,溫思爾就開始以暴制暴,通通以武力鎮壓。
溫思爾微笑︰“想要去玩啊,可以,打贏我,你們想干嘛就干嘛。”
溫思菀擼著袖子︰“你自己說得,輸了可不許哭!”
溫思爾︰“沒問題。”
溫思菀︰“言希,一起上,撓她!今天就等讓這丫頭知道誰是哥。”
言希︰“好。”
結果當然是溫思爾玩他們倆像玩狗一樣。
小少年中二且慕強,只要稍微教他們一招,就能收獲整個學期的忠誠。
溫思爾上三年級這年,溫言兩家人一起出門游玩的時候。溫母救下了一個暈倒在路邊的小姑娘。
只需一眼,溫思爾就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劇情里那個被溫家收養的女孩。看著溫母滿眼的憐惜,溫思爾沒有多說什麼,想要看看他們會怎麼做。
一群人,將這個女孩送去了醫院並報了警。經過檢查,醫生告知四個大人,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新舊的傷痕。而且還嚴重的營養不良,或許受到了虐待。
警察來了後,又告知四個大人,這個女孩叫石榴。原本是個孤兒,後被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妻收養。但去年那對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覺得石榴礙眼了。明里暗里的各種磋磨這孩子,想要她自己受不了離開家。
當過母親的人最見不得孩子被傷害,言母和溫母臉上滿是憐惜。
溫母靠在溫父懷里,紅著眼說道︰“老公,我們幫幫她好不好?一看這孩子的處境,我就想著要是當初爾爾沒有被找到,是不是也會經歷這些?”
溫父︰“你想怎麼幫她?”
一直站在門口沉默不語的溫思爾也看向溫母,想知道她會怎麼選。
溫母︰“我們資助她到大學吧,給她一個選擇未來的機會。”
溫父想了想同意了自己妻子的提議︰“好,听你的。”
听見溫母的話,溫思爾感受到自己體內那一道枷鎖斷開了。那是上輩子溫衡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怨念和不甘。釋然伴隨著眼淚從臉頰上滑落。
言希第一時間注意到溫思爾臉上的眼淚,手忙腳亂的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詢問︰“小耳朵,你怎麼哭了?”
溫母听見言希的話,第一時間跑過來將溫思爾抱在懷里,溫柔安撫︰“爾爾,沒事,媽媽在……”
溫思爾摟著溫母的脖子,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媽媽,她好可憐。我想把小小豬里的錢給她嗎?”
“可以。”溫母這一刻差點喜極而泣,她感覺和自己女兒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刻消融了。天知道自此溫思菀被拐走走回來後,就沒有全心全意依戀過她了︰“都听我的寶貝的!”
的一聲,水杯掉地的聲音將病房里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溫思菀臉色發白,眼里都是心虛驚慌。
太了解這狗東西特性的溫思爾眯了眯眼楮,咬牙切齒的說︰“溫思菀,你最好祈禱小小豬里沒有少點東西!”
溫思菀慌不擇路的自曝︰“我沒有拿你存錢罐里的錢去給班長買禮物!”
溫思爾︰呵,不打自招。
溫思菀︰……
其他人︰……
面對才幾歲就敢偷錢的溫思菀,溫父不語。只是一味的解開腰間的七匹狼,勢必要給溫思菀一個完整的童年。
溫思菀見狀,立刻腳底抹油轉身奪門而出。溫父拖著皮帶緊跟其後。這一天,醫院外馬路邊,溫思菀的慘叫響了很久很久……
至于石榴,溫父為她申請了法律援助。讓她安全離開了養父母一家,回到了福利院。並且保證了會資助石榴到大學,安慰她好好學習,未來一定會走向光明。
石榴對溫父溫母十分感謝,保證自己會好好學習,絕不辜負他們的善意。
這次事件後,溫思爾就像變了一個人。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在找媽媽。
溫思爾︰“媽媽,今晚吃什麼啊?”
溫思爾︰“媽媽,我的藍色蝴蝶結不見了。”
溫思爾︰“媽媽,我想和你睡。”
溫思爾︰“媽媽……”
溫母對于女兒的親近樂在其中,但溫父就不那麼樂意了。
在溫思爾又一次抱著枕頭要求和溫母睡的時候,溫父毫不留情的把她提溜起來,丟回了自己的公主房︰“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睡覺,不要一到晚上就纏著你媽。”
溫思爾抬頭看著黑眼圈老重的溫父︰“那是我媽媽!”
“還是我老婆呢,睡你的覺吧!”溫父關上房門,不到兩秒又打開叮囑溫思爾︰“不許踢被子!”
“知道了。”溫思爾將枕頭丟回床上,打了個哈欠爬上自己粉嫩的大床上,蓋好被子睡了過去。這段時間,溫思爾每晚裝著睡姿不好對著溫父‘拳腳相加’,也是有點累了。
小小報復一下溫父後,溫思爾就恢復了正常。不過,比起以往,溫思爾對溫思菀下手更狠了。誰讓他都快把溫思爾最小的那個金色存錢罐掏空了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溫思爾的監督下,溫思菀和言希初整個初中時期都和溫思爾在同一個班。原本他們還約定好高中也要在同一個班。
只可惜初中畢業後,言希的爸爸被調去了美國。言母因為戀愛腦上頭直接放棄了熱愛的舞蹈帶著言希一起跟去了美國!
言希在離開前將自家的鑰匙交到了溫思爾的手里︰“小耳朵,我不在家,你可要替我照顧好那些花花草草。要是我回來發現它們都死了,我就殺了你的大金豬,去買新的……”
溫思爾看著嘴上說著威脅的話,眼楮都紅了的少年。嘆了口氣︰“言希,你去美國後要照顧好自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不許忘了我和哥哥哦。”
溫思菀一臉不舍的勾著言希的脖子,喊的鬼哭狼嚎︰“言希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要是沒你擋著,溫思爾這個暴力狂絕對會打死我的。”
溫思爾額頭突突,伸手揪住了溫思菀的耳朵︰“你不作死,我能揍你嗎?”
溫思菀彎著腰求饒︰“好妹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回去再收拾你!”溫思爾松開自家哥哥,看向被言家夫婦催促的言希︰“一路順風。”
言希點點頭︰“我走了,別忘了我…的花。”
目送著言希一家乘坐的汽車消失看不見後,溫思爾將拳頭捏的咯咯響︰“我親愛的哥哥,你最近好像有點飄了啊?”
危!!!
“沒有,絕對不沒有,我……言希你回來啊!”溫思菀轉身就跑,這些年他的逃跑技能都快點滿了。在正常情況下,溫思爾抓他還挺費力。
言希去了美國,溫思爾也就不再按部就班的上學了。不是在跳級就是在跳級的路上。溫思菀高一,溫思爾高三都畢業了。溫思菀高二,溫思菀已經在帝都大學瘋狂刷學分了……
關鍵溫思爾就算跳級上了大學,還給溫思菀留下了一堆學習任務。並且放假回家她都檢查!這讓原本以為自己終于逃離魔掌的溫思菀心如死灰︰毀滅吧,卷王的世界。
上了大學的溫思爾,一邊刷學分,一邊用這些年投資賺的錢創建了自己的生物公司。時不時還給大洋彼岸的言希打個電話。
因為已經做了無數遍,所以在和上面達成合作後,生物公司發展的十分迅速。短短一年,就推出了好幾種針對特殊疾病,價格親民的特效藥。
名利雙收的溫思爾快速畢業後,安排好公司的事,就飛去了美國。她想看看言母還有沒有得救。
當言希收到溫思爾的航班信息時,整個人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浲N磷約骸 br />
好久沒看到言希這般有活力,言母一些好奇︰“言希,你要去見朋友嗎?”
言希舉著兩套衣服問言母︰“媽,小耳朵來看我了!你覺得我穿哪件衣服好看?”
一直把溫思爾當女兒的言母聞言也激動了︰“爾爾要來了嗎?穿白色的,顯得青春干淨。爾爾應該吃不慣白人飯,我去超市買點菜。你去接爾爾時,路上小心點知道嗎?”
快速換好衣服的言希點頭道︰“知道了。”
溫思爾身穿白色體恤和牛仔短褲,扎著高馬尾,戴著墨鏡。拖著行李箱健步如飛的穿過人群來到等候多時的言希面前。
言希不確定的喊道︰“小耳朵?”
溫思爾取下墨鏡,面帶笑容,挑眉看著氣質憂郁了不少的言希︰“怎麼,這才多久,你就認不出我了?”
言希接過溫思爾的行李箱,有些感慨︰“主要是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溫思爾抬頭看著眼前人︰“你的變化也不小,沒有以前那麼快樂陽光了。”
言希身體一頓,快速轉移話題︰“走吧,我媽她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中餐。”
見言希不願多說,溫思爾也不再追問,而是笑著給言希講了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
來到言希他們在美國的家。剛進門,溫思爾就被言母抱在了懷里︰“哎喲,好久不見啊爾爾,有沒有想我啊?”
溫思爾回抱著言母,語氣軟糯︰“伯母,我當然想你了。這次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辣醬。”
言母頓時喜笑顏開︰“我最近就饞這一口呢。”
言希湊過來看著溫思爾不停的從行李箱里往外拿東西。︰“就沒有給我帶禮物嗎?”
溫思爾︰“沒有,全是給伯母帶的。”
言希假裝不滿的撅著嘴︰“小耳朵,你真偏心。”
溫思爾笑著將真空包裝的麻辣肉脯遞給言希︰“喏,專門給你做的。”
言希眼楮一亮︰“我就是知道你不會落下我。”
言母放好辣醬後招呼言希︰“言希,你帶爾爾去放行李,然後準備吃飯。”
言希︰“好。”
晚飯時,言父回來了,一番客套後,就回了書房。在那一瞬間,溫思爾發現了言母眼里一閃而過的不甘和絕望。她知道,言母已經‘病’的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