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回家的阮父和考完試的宇文長安在得知阮惜文被莊仕洋當街騷擾後。就對莊家進行了全方位的打壓,讓本就落魄成寒門的莊家,更加雪上加霜。日子過得還不如平民滋潤!
宇文長安更是寫文內涵莊仕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惜文有我這麼一個長相,學識,家世……樣樣出色的未婚夫。能瞧上你個瘋子嗎?”
上輩子也沒被瞧上的莊仕洋破防了,氣得摔了很多東西。然後挨了莊老爺子一頓鞭子,喜提手指骨折病例一份。
那邊,莊仕洋苦兮兮。這邊宇文長安已經在向阮惜文邀功了。
宇文長安一臉期待的看著阮惜文︰“惜文,我這麼棒,有沒有獎勵啊?”
“有啊。”阮惜文將特意為他訂制的那支墨玉玉簪給了宇文長安︰“看看喜不喜歡。”
宇文長安看著這支玉簪咽了咽口水︰“這麼貴重的嗎?”
阮惜文言語真誠道︰“墨玉雖然難得,但,不及你世間難求!”
宇文長安不顧禮節,激動的抱住阮惜文,聲音哽咽︰“惜文,等殿試過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阮惜文︰“好。”
殿試過後,宇文長安成為了探花郎。然後擇了良辰吉日,領著八抬大轎來阮家娶阮惜文了。
出嫁前一晚,阮惜文又去找小天道好好交流了一番。
阮惜文面容溫柔,手指不斷揉捏著小天道的光團身體︰我和宇文長安洞房花燭後,記得把寒雁的魂魄投放到我肚子里。明白嗎?
毫無天權的小天道只能答應︰大佬……額……知道……了。
阮惜文︰乖!
成親當天,阮惜文身著鳳冠霞帔和大紅嫁衣。拜別了阮父阮母,被宇文長安抱上了花轎。
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游街三圈後,才吹吹打打回了宇文家。宇文長安和阮惜文手持紅綢繡球,在一眾親朋好友的祝福下,拜了天地父母……
苗如蘭全程都紅著眼瞪著宇文長安,有種自家白菜被狗啃了的心酸感。
送走戀戀不舍的苗如蘭,阮惜文坐在床上一邊吃著翠鳴準備的吃食,一邊等著還在招待賓客的宇文長安。
因為新郎官必備裝醉技能,阮惜文剛填飽肚子,翠鳴就推門進來稟報︰“小姐,姑爺在快到了。”
阮惜文扯過紅蓋頭蓋在頭上,順便叮囑道︰“翠鳴,趕緊收拾一下桌子。”
翠鳴︰“放心吧,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裝醉的宇文長安被他幾個好友扶到了新房。等人都走了後,宇文長安立刻清醒看不出一點醉意。只是看著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的阮惜文,宇文長安還是很緊張。
宇文長安深吸一口氣,拿起秤桿挑起了阮惜文的蓋頭。心心念念的姑娘穿著嫁衣盛裝打扮的樣子讓宇文長安呆愣在原地。
阮惜文抬頭看著他那呆樣,噗嗤笑︰“呆鵝。”
宇文長安回神,紅著臉對阮惜文彎腰拱手行了一禮︰“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阮惜文挑了挑眉,夾著嗓子喊道︰“夫君∼”
“咳咳咳……”宇文長安被驚的直咳嗽。
阮惜文︰“別玩了,頭冠很重!”
宇文長安聞言,趕緊繼續走了剩下的流程。合巹酒,夫妻結發……完事後,宇文長安,親自幫阮惜文取下頭上繁重的頭冠和身上的婚服。
卸下十幾斤的重擔,阮惜文長長舒了一口氣。
宇文長安用手指摸了摸阮惜文額頭上被鳳冠壓出的紅印,有些心疼︰“惜文,辛苦了。”
阮惜文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不想動︰“是挺辛苦的,好在,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
宇文長安彎腰抱起阮惜文走向床榻︰“娘子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阮惜文和宇文長安這邊鸞鳳和鳴,鴛鴦交頸。莊家被關起來的莊仕洋卻在莊父口中得知阮惜文今日和宇文長安大婚後破了大防!
莊父眼神厭惡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莊仕洋︰“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阮家小姐已經嫁人了,你也該收心好好完成你的職責。莫要再反抗胡鬧了。”
剛瘋了一頓的莊仕洋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父親。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爹啊,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子嗣了。”
莊父震驚︰“你說什麼?”
“我說,莊家要斷子絕孫了!”莊仕洋掏出防身的匕首猛的從輪椅上撲向了愣神的莊父,將匕首快速捅進了他的的腹部!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性格狠辣,但莊父確實沒想到莊仕洋竟敢弒父!他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莊仕洋︰“你居然敢……”
莊仕洋一臉平靜的再次補刀讓莊父的話堵在了嘴里︰“若不是你,我不會落到這般下場!若不是你,我不會那麼對阮惜文,我們會像普通夫妻一樣,過著相濡以沫的日子……”
莊父吐出一口血,對陷入臆想的莊仕洋發出最後的詛咒︰“莊仕洋…像你這樣弒父的人……永遠不配得到……幸福!”
“你閉嘴!!!”莊仕洋騎在莊父身上,如同惡鬼般掐住了莊父的脖子︰“我能重來一次莊仕洋把記憶覺醒當成了重生),就能重來第二次。下一次,我一定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我會……”
“啊——殺人啦!”
一聲女子的驚恐尖叫喚醒了莊仕洋,他看著在自己手里早已斷氣的莊父。內心復雜的愣了一瞬,然後抬頭看著落荒而逃的‘妻子’莊家買回來的生孩子的女人,沒舉行過婚禮),眼里閃過一絲可惜︰看來不能將這女人一起帶走了呢。
莊仕洋拔下莊父胸口的匕首,冷靜的擦掉臉上的血漬。重新爬回輪椅上坐好,整理好了衣服和凌亂的頭發後。莊仕洋拿著匕首一臉平靜的等著自己那懦弱的母親的到來。
莊母從兒媳口中得知自己兒子殺了自己丈夫,驚得手里的佛珠碎了一地。許久之後,莊母才在兒媳的哭泣聲中,緩過了神。顫顫巍巍的前往了莊仕洋的住所。
莊母一走,莊家兒媳就馬不停蹄的跑出去報官去了。
坐在門口的莊仕洋,看見莊母到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母親,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是因為我殘廢了,所以你不怕了嗎?”
莊母在離莊仕洋三米處停下了腳步。她一臉悲痛的看著莊仕洋︰“你是真的瘋了,他就算有再多不好,也是你爹,你怎麼可以弒父?你可知……”
莊仕洋對莊母的話毫無波瀾,他目光平靜的落在莊母臉上︰“都說保護孩子是母親的天性。母親,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保護過我?”
莊母對莊仕洋的話愧疚的無言以對,因為她也害怕莊父。從小被灌輸的三從四德讓她根本不敢反抗自己的丈夫!
莊仕洋看到她樣子,嘲諷的笑了笑︰“看我,怎麼還指望你能給出答案呢?母親啊你要永遠記住,我會變成這樣,你也脫不了干系。……若有機會,我不願再做你的孩子了。”
莊母︰“仕洋!你?”
莊仕洋拿著匕首看了看,然後毫不猶豫割斷了自己的咽喉︰下次,一定……
莊母︰“仕洋!!!”
莊家兒媳帶著官兵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第一個被刀,早就沒有生命體征的莊父。自己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的莊仕洋,以及暈死過去的莊母。
那燦烈的樣子讓莊家兒媳“啊”的一聲也暈了過去。
大半晚上被叫起了辦案的官兵們︰……
莊家的命案因為太過慘烈嚴重,很快就鬧的沸沸揚揚了。
第二日,阮惜文和宇文長安去給宇文大人宇文夫人請安後。阮惜文就從已經與宇文家下人打成一片的翠鳴口中得知了莊仕洋弒父自戕的事情。
阮惜文有些驚訝,畢竟按照劇情里莊仕洋的尿性,他沒有那個勇氣自殺的。
找到時機,阮惜文問了小天道。知道莊仕洋是覺得自己還能讀檔重來,才毫不猶豫抹了脖子的時候。阮惜文整個人都十分無語︰一個弒父殺妻殺子殺女,壞事做盡的人,誰給他的底氣讓他覺得自己能再來一次的?
不過莊仕洋死了,讓阮惜文輕松了一大截。畢竟,防止一個壞種觸底生亂也是很費心思的。
成親後第三天,宇文長安陪著阮惜文回了阮家。阮父阮母看見阮惜文那白里透紅的氣色,就知道她在宇文家過得十分舒心。他們也就安心了。
用過飯後,阮父對阮惜文和宇文長安說道︰“我昨日已經上書辭官了,今日皇上也同意了,我和夫人打算不日就啟程回江南。長安啊。”
宇文長安︰“岳父大人。”
阮父︰“我和你岳母走後,惜文就交給你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看上去溫柔端莊。實則比誰都叛逆。”
阮惜文微笑︰“爹∼我還在呢。”
“我知道。”阮父白了她一眼,繼續對宇文長安說道︰“惜文她眼里容不下沙子。你若有二心,就寫下和離書早早放她來江南找我和他娘。莫要磋磨了她!”
宇文長安︰“岳父大人你放心吧,長安此生只會有娘子一人!”
“如此就好。”阮父欣慰的點點頭,有對阮惜文說道︰“小寶,已經成親,就是大人了。萬事都要三思而行,莫要沖動。你婆母和公爹都是十分好的人,你要和臣長安一起好好孝敬他們。更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雖然爹不再做官了,但爹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阮惜文鼻子一酸︰“爹,不去江南不行嗎?我不能離你們太遠,我害怕!爹,我在郊外買了一座依山傍水的莊園,沒人打擾你們,還離我很近。去江南游玩可以,不能回去定居!不然你們就把我一起帶上吧!”
阮父︰“你都成親了,怎麼還離不開爹娘呢?”
阮母︰“惜文,不要胡鬧。”
宇文長安︰“岳父岳母,你們只有惜文一個孩子,離得太遠你們惦記著她,她也放心不下你們。還是不要去江南定居了吧?”
阮惜文可憐兮兮的看著阮父阮母︰“爹娘,我真的離不開你們。之後要是我懷孕了,你們能放心的下嗎?”
阮父阮母︰放心不下。
最後,阮母拍板︰“我們回江南祭完祖就回來,然後在咱閨女置辦的山莊里養老。”
阮惜文︰“去江南時,記得帶上家里的侍衛。”
阮父嘆氣︰“知道了。”
阮惜文滿意了,雖然讓阮父辭官是為了保全阮家。但不是非得跑的遠遠的去做留守老人!
阮家父母回江南祭祖了。宇文長安假期結束後就開始上班當牛馬了。阮惜文則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了肚子上了。
兩個月後的一天,宇文夫人打算讓阮惜文接手宇文家中饋。卻沒想到被阮惜文果斷的拒絕了!
阮惜文︰“娘,我不想管家,您還這麼年輕,哪里還需要我來管家。”
雖然被夸年輕,宇文夫人還是強壓著向上彎起的嘴角︰“惜文,宇文家就你一個少夫人,這管家的事你遲早就得接手的。”
阮惜文摸著肚子︰“可我現在懷孕了,實在沒精力管家啊。”
宇文夫人點點頭︰“懷孕那是……你懷孕了!?”
阮惜文笑道︰“兩個月了。”
宇文夫人將手里的賬本丟在一邊,激動的握住了阮惜文的手︰“哎喲,我的寶貝惜文啊,你怎麼能坐這麼硬的椅子呢?要是我孫女不舒服怎麼辦?”
阮惜文嘴角抽搐︰“娘,你怎麼知道是孫女呢?萬一…”
“沒有萬一!”宇文夫人打斷阮惜文的話︰“一定是個像你一樣香香軟軟的小孫女!我那麼多嫁妝首飾都留給她……”
阮惜文笑著撫摸著肚子︰寶貝,這輩子,你會在愛的包圍里快樂的長大。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阮惜文再次給自己診脈時,發現懷了不止一個,是三胞胎!
這下,宇文家直接進入了高度緊張的狀態。就連剛祭祖完的阮父阮母也來不及歇息就馬不停蹄的坐船走水路回京了!
只因在這個時代,因為多胎一尸幾命的案例比比皆是。加上阮惜文又是頭胎,危險程度又再上升了一個高度。哪怕阮惜文再三保證不會有事你都不能緩解他們的緊張情緒。
宇文長安甚至因為過度緊張出現了擬孕綜合征。阮惜文吃吃喝喝啥癥狀都沒有,反倒是宇文長安反胃惡心吐酸水。
好再皇帝自己也狀態不佳,所以才沒怪罪宇文長安上朝時沒精神的大不敬。
兩家人,除了也備受澤默認的下人們,兩家父母和宇文長安煎熬了幾個月後,阮惜文在一個早上發動了。
雖然阮惜文的身體受過靈氣滋養改善,但是該承受的他分娩之痛是一份不會少,只是過程會縮短而已。
三個被阮惜文養的很好的孩子全部降生後,阮惜文直接累的睡了過去。也因此錯過了宇文長安被嚇得跪地痛哭的現場直播。
再次睜眼,阮惜文便看到了紅著眼的阮母和不斷抹淚的宇文長安。阮惜文心里一驚,忐忑的問︰“長安,孩子們還好嗎?”
阮母趕緊扶住阮惜文︰“別激動,孩子們都好得很。是兩個男孩一個女娃。”
阮惜文送了一口氣︰“宇文長安,你哭什麼?”
宇文長安︰“惜文,我差點失去你了,我害怕!”
想到宇文長安這輩子除了三歲之前,之後的,眼淚都是因為她而流。阮惜文就心底一軟︰“不是告訴你了,我不會有事的。孩子都名字都取了好了嗎?”
宇文長安抹掉眼淚,握住阮惜文的手︰“老大叫宇文明日,老二叫阮明月。女兒因為腰上有個大雁般的胎記,小名叫雁雁,大名爹娘說由你取。”
阮惜文︰“叫明珠吧,她是阮惜文心里最珍貴明珠!”
宇文長安︰“好,就叫宇文明珠了。”
上輩子因為阮惜文困于囚籠,女兒叫莊寒雁,希望她能像大雁一樣飛躍寒冬迎接春天。這輩子,她叫宇文明珠。是阮家和宇文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