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年,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以後我們再也不是好兄弟了!”李牧可是家里的寶貝疙瘩,從來沒有挨過這樣的打。
尤其是還當著姜月的面,他覺得有些丟人,從地上爬起來就跑走了。
江司年把自行車扶起來,然後回頭看了眼姜月,“過來,我載你回家。”
姜月緩步走向他,然後不客氣的坐在江司年自行車的後座上。
從小到大,她跟江司語一樣,曾無數次坐過江司年的後座上。
不同的是,她比較早熟,不會像江司語那樣大咧咧的抱著江司年的腰。
自行車迎著微風,一路往家的方向行駛。
“你,為什麼不讓李牧追我?”姜月忽然問道。
自行車往左側歪斜了點,江司年很快穩住車把,“他三分鐘能喜歡八個女孩,你喜歡這樣的?”
“不喜歡。”
“那不就是了,”江司年心里松了一口氣,蹬自行車的速度又快了些,“以後,你跟橘子都離他遠一點,你們都還小呢。”
“嗯。”
姜月默然,她想,江司年應該是拿她當妹妹看待的。
心里一陣難言的酸澀彌漫開來,少女的心事隨著小路的跌宕起起伏伏。
把姜月送回家,江司年把梁羽的書包放到了沙發上。
媽媽說這幾天暫時不讓他去醫院看妹妹,雖然話沒說的那麼清楚,但江司年知道媽媽是不希望他跟梁羽過多接觸。
因為小妹住院的緣故,家里仿佛格外的安靜。
安靜下來,江司年忍不住又想起今天李牧的那些話,他不許李牧打姜月的主意,到底是因為什麼?
雖然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但江司年自認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如果是別的鄰家妹妹,他會不惜跟李牧決裂也要阻止他惦記姜月嗎?
心里的答案幾乎呼之欲出,他不會。
所以,他當時听到李牧用那樣輕佻的語氣提起姜月,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呢?
躺在床上,江司年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
夢境開頭,就看到了一身紅嫁衣的姜月,笑得眉眼如彎月,十分好看。
“兒媳婦~”
他媽越過他,一把抱住了姜月。
“嫂子~”
江司語擠到了另一邊,熱情的喊姜月。
姜月卻在此時回頭,笑望著他,“江司年!你什麼時候回我們的家?我等著你呀。”
江司年雖然在夢中,還是覺得心髒跳的很快,很快。
我們的家?
畫面一轉,他們倆人出現在一個臥室中,剛剛的人群不見了,只有彼此。
他能感受到姜月清淺的呼吸,還有她身上若有似無的百合花香味。
大紅嫁衣褪下,入眼是雪白的皮膚……
江司年醒來,就去了廁所。
夢境太過真實,他竟然沒控制住自己。
自己,這是怎麼了?
……
窗外天色漸晚,梁羽洗了把臉,然後把披散的頭發簡單整理了下。
最後從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褐色液體對準自己手腕和脖頸的位置,噴了幾下。
希望這個東西,能像那些家伙說的那麼好用。
再等會江司年應該就會來給她送書包了。
香味慢慢彌漫了整個房間。
只要今晚她能把江司年留下來,那麼江司年就非娶她不可了。
否則,江家還怎麼在淮陽立足?
司蓉可是優秀企業家代表,就算是為了企業形象,也不敢讓她把事情鬧大。
只會乖乖安撫她,然後讓江司年把她迎進門。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江司年還是沒來,梁羽有些急躁了。
江司年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不守信用的男生,她應該耐心一點的,哪怕是為了以後嫁進江家以後的好日子。
終于,門被推開了。
只不過,進來的卻不是梁羽盼了好一會的江司年。
而是他媽,手里正提著她的書包。
梁羽蹙眉,她的計劃好像又落空了。
“你的書包,放這了。”司蓉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奇異的芳香味道,她蹙眉沒敢多待,把書包放到床尾,就轉身出去了。
司蓉一回到女兒病房,江司語就立刻問道,“媽媽,你今天身上噴的什麼香水?好香!”
“沒有,”司蓉鼻尖還縈繞著剛剛梁羽房間的香味,“是在別的地方沾上的。”
“今天感覺怎麼樣?”
她坐下,初冬的天不知為什麼忽然感覺身上有些燥熱。
“傷口還有些疼,不過我听醫生叔叔的話,扶著牆下去走了好幾圈。”
司蓉把飯盒打開,“那喝點小米粥吧,你這一個月都要忌口。”
“好。”
江司語小米粥還沒喝完,江騁就來了。
他提了些江司語愛吃的香蕉。
“不舒服?”江騁注意到司蓉的臉頰泛著淡粉色,“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啊,”司蓉就是覺得身體有些熱,有些軟,明明下午的時候她的身體還好好的。
江騁冰涼的手背貼到她額頭上,司蓉頓時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她驚訝于自己的變化。
再聯想到剛剛自己去梁羽病房里聞到的那種香味,她該不會是中了什麼迷香吧?
江騁也注意到了司蓉不同于以往的嬌媚,他交代了女兒幾句,“媽媽身體不舒服,我帶媽媽回家,今晚讓奶奶來陪你。”
“好,”江司語有些擔心,不過她有些疑惑,“爸,媽媽不舒服為什麼要回家?這里不就是醫院嗎?”
“媽媽這種不舒服,是要回家多休息。”
江騁半攬著司蓉的腰,在經過隔壁梁羽病房里的時候,她克制住自己身體的反應再次推開了梁羽的病房。
跟她猜想的差不多,這會病房里的香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阿姨?有什麼事嗎?”梁羽問。
司蓉搖頭,“就是想問問,你用的是什麼香水,挺好聞的。”
“阿姨,我不用香水的,”梁羽眼神清澈的望著她,“應該是剛剛窗外飄進來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