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
她是這個意思嗎?
“我這一輩子生兒育女,累死累活,現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能干這些?”
“我是說別人家,都是別人的媳婦干!比方說你大哥你二哥家就是他們的媳婦干!”
江愛國邊刷碗,邊漫不經心的回懟她,“那也沒見大哥二哥比我有出息?”
他能干得了家務,就能干更多的大事!不然倩倩跟他在一起圖啥?
江老太太被噎了下,但仍沒有死心,“本事是本事,我說的是你媳婦!”
“愛國,媽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胡倩拿著掃帚過來,笑眯眯地,“媽是說要我來做飯,讓我來洗碗,”
她轉向婆婆,“是這個意思嗎?”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就在江老太太以為自己成功把媳婦管教到正軌上時。
就見兒媳婦忽然跑到廚房里,拿著掃帚就開始打她兒子的屁股。
“讓我做飯?讓我洗碗?你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江愛國撒嬌般痛呼。
媳婦沒有下狠手,只是看起來重而已,到底是心疼他。
江老太太怒瞪著這一幕,氣的直罵,“真,真是不像話!”
但等胡倩轉身拿著掃帚氣沖沖看向她時,小老太太害怕的耷拉著肩膀,乖乖坐到小板凳上不說話。
還好,胡倩只打她兒子不打她。
不然,她這副老骨頭,還真是遭不住。
司蓉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玩極了,她把下巴支在江騁肩膀上,“我覺得,爸媽他們好相愛啊。”
她喊爸媽喊的特別自然,像是喊了很多次那樣。
溫熱氣息在耳畔蔓延,江騁忽然覺得自己嘴巴有些干,他點頭,“一直都是這樣。”
“那我們以後一定也要這樣啊。”
江騁唇角的弧度簡直快要壓不住,克制的‘嗯’了一聲。
“我也會做飯,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做給你吃。”
司蓉的手緩緩從他的背撫到耳後,她發現江騁這個地方很敏感。
一踫他臉就會紅。
“那你的廚藝是比較像爸,還是比較像媽啊?”
司蓉悄悄往他耳朵旁吹了口氣。
香氣如蘭。
江騁再也受不了,單臂將她抱起,大步走回了房間。
用腳關上房門,他把司蓉壓在牆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急切如沙漠的行人忽逢甘露那樣。
“江騁~,”司蓉腿發軟,渾身都發軟,一雙杏眸霧蒙蒙的看著他,“我站不穩了,”
江騁雙手掐住她的縴腰,大馬金刀的往床邊一坐,然後把人放到腿上繼續吻。
“哥!我…”門被突然推開,一瞬後又緊急合上。
江騁已經拿被子把人給蓋上了。
他平復了下呼吸,“你,收拾一下,我等會帶你去看電影。”
“好。”司蓉的聲音捂在被子里,听起來悶悶的。
江騁出去關上房門後,司蓉才把頭從被子里探了出來。
呼~
好像受江騁影響,她的心態也變得年輕了,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江騁給吻到如上雲端。
門外,江喻捂著肚子悶哼了一聲,意料之中的一拳。
“下次進我房間記得敲門。”
江喻︰……
手里捏著兩張電影票,“是你讓我給你送電影票的。”
嗚嗚
他哥吃到了愛情的甜,他卻還在受苦。
別說接吻了,他連妍妍的手還沒踫到。
因為妍妍說,他這個人看起來很花心,天爺啊,他真是太冤枉了。
算了,都是命。
現在的電影大多都是有關紅色,不過因為人們剛接觸到新鮮事物,所以看電影的人大都熱情高漲。
整場電影,司蓉跟江騁兩個人的手都緊緊的牽在一起。
即使掌心早已經濕潤,也沒人放手。
無時無刻,江騁都在渴望著吻她,同時又在克制著。
晚上回家的時候,江老太太已經被送走了。
听說還是她自己主動提起的。
一家人吃飯更顯溫馨,一道炙兔肉是江騁親手做的。
司蓉嘗過後,覺得他的廚藝遺傳了公公江愛國,心里松了一口氣。
吃過飯胡倩就說要出去散步,還拖上了想要留在家里看書的江喻。
江喻︰……
司蓉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熱烈而渴望的眼神。
而她自己,也同樣渴望著。
又吻了半個小時。
說實話,司蓉都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有點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可江騁的自制力驚人,總是在最後關頭止步。
“不許走!”
司蓉拉住他的衣領,“我們反正很快就要結婚了,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區別?”
她覺得自己很急切。
“乖,”江騁大掌輕撫在她的額頭上,“等到我們的新婚夜,我希望在以後的很多年,我們都能夠記得新婚夜的感覺。”
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新婚夜,不是隨便在哪一天。
他視蓉蓉為珍寶,自然不能隨意對待。
“嗯。”司蓉被他這句話觸動,頓時也覺得應該把屬于兩個人最珍貴的留到新婚夜。
“那你,”她低頭看了看,“能忍得住嗎?”
江騁點頭,“可以。”
頓了頓,他又道,“你晚上乖乖睡在隔壁。”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有事叫我。”
司蓉沒有點頭,晚上又跑到了他房間,什麼也不說,只是站在床頭看著他。
沒有江騁她睡不著。
江騁默然,對視了片刻,他認命的把床里面的位置讓出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司蓉抱著他的肩膀,笑得像個得逞的小狐狸。
並且保證,“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自己睡。”
“行。”
江騁其實不相信,但到了第二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司蓉真的沒有來找他。
跟他最開始想的可以睡一個好覺完全相反,他一點睡意也沒有。
連續兩天,身旁都緊挨著軟玉溫香,今天她沒有來,空氣里不再浮動溫柔的桂花香。
少了一抹香甜的呼吸。
江騁開始反思,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讓司蓉不高興的事情?
還是自己前兩天早晨把她抱回隔壁,是不是吵到她休息了?
總之,江騁輾轉反側,遲遲沒有睡意。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楮,可腦海里還是她的甜笑以及她的甜。
想著想著,身上就開始燥熱起來。
不行!這破覺他一個人是睡不著了!
江騁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然後去了隔壁房間。
黑暗中,床上的人緩緩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