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順著她媽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他哥。
只不過身後看起來沒別人,就他一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落寞。
“哥!我們去誰家住啊?”
沈瀾斥道,“誰家也不去!就住大街上算了!”
真是太過分了!
從前跟他十分說得上話的朋友,現在听說他跟司家取消了婚禮,個個都對他避之不及了。
甚至那個姓秦的話里話外還敢擠兌他。
真是狗眼看人低!
等他回頭有了成就,絕對不會跟這些爛人再有牽扯!
沈母大驚,“兒子,怎麼回事啊?”
住大街上怎麼能行?
“難道那些人不願意讓咱們住到家里?”沈雲也很是不解。
從前她哥的那些哥們來到家里吃飯喝酒,看起來熱情的簡直比親兄弟還要熱情!
現在竟然沒人伸出援手,真是世態炎涼!
但他們也不能真的住在大街上,于是沈瀾想到了黎萱。
黎萱租住在一個只有兩間的小房子里。
見到沈瀾一家人她有些驚訝。
還朝門外看了一眼,“你們怎麼來了?”
沈瀾把她拽到一邊說了今天司蓉帶著人去把他們一家人趕出房子的事。
“什麼?她竟然做的這麼絕!”
黎萱心驚的同時又有所感,這次恐怕司蓉不會吃沈瀾這根回頭草了。
“是啊!她把事情做的太絕,現在我媽和小妹心里都很討厭她,我夾在中間才是最難做的。”
“那你們,來我這,是?”黎萱無語,沈瀾既然還想求得司蓉的原諒,那他拖家帶口找自己要是被司蓉發現了,可怎麼好?
“你什麼意思?難道要眼看著我們一家人都住到大街上才高興??”
黎萱︰……
“要是司蓉發現了怎麼辦?”
“我們小心點不就行了。”沈瀾不是第一次來她這里了,輕車熟路的坐到床上休息,“你快點去做些吃的吧,我們都餓了。”
那邊,沈母對于這個新住處不怎麼滿意,“太小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太擠我可睡不著。”
“是啊,只能先將就一下了。”沈雲自然也不滿意這房子,不過總比大街上要好一些。
黎萱莫名覺得哪里不太對,總之,現在事情已經跟她最開始計劃的完全背道而馳了。
沈瀾她自然是喜歡的,照顧沈瀾她也願意,只是沈母跟沈雲也住進來,並且還這麼多的牢騷埋怨,听得她簡直頭疼。
家里只有些米和紅薯,黎萱煮好後沈家母女倆再次開始嫌棄。
“都沒菜嗎?”
“這米飯就紅薯怎麼吃啊?”
沈瀾沉默扒飯不語,他也有些吃不下去。
畢竟之前的好長一段時間,司蓉都會從家里給他們送飯。
雞魚肉菜,各種美味他們都嘗過,所以再吃這些普通的家常便飯才會覺得沒味道。
可他們忘了,若是沒有司蓉,他們原本就只能吃這些粗茶淡飯的。
黎萱什麼都沒有說,她就等著看晚上沈瀾怎麼安排他們睡在這一張床上。
隨著天色暗下來,沈瀾指著床說︰“黎萱,讓我媽和我小妹睡床上,咱們兩個人打地鋪吧!”
黎萱︰“……”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孝順的,看來她眼光沒錯值得托付。
可等她真的躺到地上,又覺得還是希望沈瀾別那麼孝順,她睡不慣地上。
“沈瀾?”
她輕聲喊道。
沈瀾湊近她小聲說︰“今天不能給你,我媽和我小妹還在呢。”
黎萱︰……
“我剛生孩子不久,地上實在太硬了,還是讓你妹下來睡吧!”
不然以後恐怕是要落下月子病的。
“不行,”沒想到沈瀾直接嚴詞拒絕,“我小妹她還小,你都受不了她肯定更加受不了,而且你不是都已經出了月子嗎?沒事睡吧!”
“等我工資下來了就再多添一張床就好了。”
黎萱︰……
總之,這是個注定腰酸背痛的夜晚。
同樣腰酸背疼的還有沈瀾,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下班後,他忍著餓準備找到司蓉,趕緊把事辦了也好快點跟司蓉重修舊好。
黎萱家里的這種日子他們一家人都有些受不了。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他才看到司蓉跟明紫一起並肩從司家出來,然後就往商場去了。
他一路也跟了過去。
“這塊布怎麼樣?”明紫挑了一塊橙色格子的棉布,“可以做床單也可以做窗簾。”
“挺好看的,”司蓉摸了摸,“我家里有縫紉機,回頭拿家里讓王媽幫你整一下,她還會做花邊呢,我房間里窗簾上的花邊就是她給我做的。”
“好!”
明紫多買了幾米布,“讓王媽做兩條一樣的床單,咱們兩個一人一條。”
“好!”司蓉喜歡跟明紫一起用閨蜜同款。
接下來她們又買了些做飯用的東西。
江喻今天是來商場給他媽買毛線的,沒想到會踫到他嫂子。
本來準備去打招呼的,但是沒想到嫂子身後還跟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猥瑣男人。
一定是變態。
他心生警覺,當下悄悄的跟在了那個男人身後,準備看看他要干什麼。
哥哥不在家,那哥哥的愛情就由他來守候。
今天這個變態別想傷害到他嫂子!
逛了一個多小時累了,司蓉跟明紫坐在商場一樓一起喝北冰洋汽水。
沈瀾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好巧!司蓉你也來逛街?”他厚著臉皮坐到了司蓉身邊。
司蓉看到他就沒什麼逛街的興致了。
“巧什麼巧?難道不是你一直在跟著我們?”明紫懟他道。
“你給我閉嘴!”沈瀾很討厭明紫,他甚至覺得司蓉就是被明紫這樣的朋友給帶壞的。
要是她能夠多交一些像黎萱這樣溫柔的朋友,說不定性格也會變好些。
“該閉嘴的人是你!”司蓉看都不想看他,轉身想離開。
沈瀾看準機會,拿著她喝過的汽水,迅速把手里的藥沫灑了進去,“司蓉,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可汽水是你花錢買的,還是帶上吧!”
為了盡快擺脫他,司蓉接過了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