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度五。”
江司年‘哦吼’了聲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早就說過,小爺我的身體棒極了,刀槍不入!”
江司語白了他一眼。
“體溫正常,”司蓉暫時放下了點心,“不過你們這兩天哪里都不要去,好好待在家里觀察身體。”
深夜,司蓉神思倦怠的靠在床頭軟墊上。
一個半月了。
江騁已經離開了一個半月,這期間他只打回來過一個電話。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天夜里,司蓉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江騁渾身戰栗好像在打擺子,囈語不斷。
“蓉蓉……蓉蓉……”
司蓉大聲喊道,“江騁!我在這兒!”
可江騁好像完全听不到一樣,他們之間隔著濃濃的迷霧。
無論她朝哪個方向走,都無法穿過那迷霧找到江騁。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了。
司蓉揉了揉酸疼的鬢角,心里一陣難過。
她怎麼會做這麼糟糕的夢?
也太不吉利了。
江騁身體一向極好,即使是冬日里沖涼也不打一個噴嚏。
不會感染病毒的。
司蓉不斷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她想拿起桌上水杯喝水,沒想到用了好幾年的陶瓷杯也突然摔碎了。
一切好像都在預示著什麼不吉的事情。
江騁遲遲不歸,家中像是籠罩著一層陰雲那樣,司蓉心神不定,年也過的敷衍匆忙。
不知不覺,年已經過去,很快兩個孩子又要開學了。
疫情控制的還算不錯,學校依然決定在樹林這種空曠之地上學。
過了年,江司年和江司語已經十五歲了。
江司年身量形似江騁,已經一米八了。
高了司蓉一個腦袋。
這就導致司蓉在訓他的時候都得仰著脖子。
仰著脖子有好處,就是不知不覺就把她的輕度頸椎病給治好了。
壞處則是這樣搞的好像江司年在居高臨下俯視她一樣,顯得她很沒有氣勢。
于是司蓉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站在凳子上訓兒子,總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面。
開學後江司語也有開心的事。
最難得的是這次跟她哥的開心同步了。
班上來了兩位轉學生。
第一面江司語就覺得熟悉,就好像她們曾經很熟悉一樣。
直到班主任念出了她的名字——白茉。
江司語的思緒仿佛隨著這個名字飄回了那個海島上。
有記憶起,他們生活在海島,听著軍號過著普通的隨軍生活。
隨著歲月的增長,幼時一起玩耍的小朋友稚嫩的臉龐慢慢變得模糊。
可如今卻像是慢慢跟面前清秀美麗的小姑娘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江司年一時呆住了。
“喂!”同桌吹了個口哨,“江司年,你是不是看美女看出神了?”
江司年凝視著白茉,他們時隔多年未見,但好像又覺得沒隔太久。
姜月的神色稍顯落寞。
下課後,江司語第一時間跑到了白茉身邊,“白茉,你是小松山島上的白茉嗎?”
白茉頓時笑彎了一雙月牙眸,“是啊,小松山島上的江司語,我是小松山島上的白茉啊。”
“太好了!太好了!”江司語拉著白茉的手情不自禁蹦了起來,“我們終于又可以一起玩了。”
“是啊。”
白茉看向站在江司語身後的瘦高少年,“江司年同學,是不記得我了嗎?”
她可從未忘記這個勇敢的少年,這個一身香菇肉餡味道的少年。
如今比她高了好多。
“我,我,”一向機靈的江司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說話突然就結巴起來,他的眼楮在看到白茉眼楮的時候會緊張,看到白茉嘴巴的時候也會緊張。
眼神簡直就是無處安放。
“我記得,當然記得。”
江司年說完就假裝自己有事,跟同桌一起跑走了。
“歡迎你,白茉。”姜月笑容熱情,再次見到幼時玩伴,總是開心的。
“姜月!”白茉當然也沒有忘記這個勇敢的姑娘,倆人抱在一起。
這時,一道清朗的男聲突兀響起。
“呃,同為轉學生,我的行情怎麼這麼差?”
傅揚奇怪道,怎麼沒有女同學擁抱他表示歡迎?
同學們頓時笑成一片。
“誰讓你不是美女?”
“就是!現在我們的社會已經從‘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時代過渡到了‘女士優先’的時代,兄弟你就別爭了。”
“不行,”傅揚雙臂張開,“我也要抱抱!”
“真流氓!”有女生小聲議論,江司語同意點頭,這個叫傅揚的轉學生好像腦子有什麼大病一樣。
還要抱抱?
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嗎?
男生,還是紳士一點的好。
她不由想起陸斐,那便是她心中謙謙君子的模樣。
頰邊有些熱意,江司語抬臂把耳邊碎發理到耳後。
白茉道,“司語,你這個玉鐲可真好看!”
“是啊,晶瑩剔透,是不是你媽媽傳給你的司家傳家寶?”同學們帶著善意打趣道。
江司語搖頭,“不是,是一位漂亮阿姨送給我的。”
“那也一定是位非富即貴的阿姨,”一位女同學很羨慕道,“我媽倒是給了我一個傳家玉鐲,顏色水頭比起你這個差遠了。”
“讓我也看看!”
“肯定很值錢,因為一般的玉鐲冬日戴在手上會有些涼,但你這個我摸著是溫的。”
“對,它好像一年四季都是這種溫度。”江司語很喜歡,所以大多時間都會戴著。
媽媽說人養玉,玉也養人,這種物件是有靈性的,要多戴才能和主人心意相通。
還說從前有個女人出了車禍,手腕上戴了十八年的玉鐲碎掉,救了女人一命。
知道這個傳說後,江司語便更常戴著這玉鐲。
幾年間,玉鐲中心的地方好像慢慢變了顏色,白玉中心一點粉,霎是好看。
她正迎著太陽細看腕上玉鐲,變故陡生。
只見轉學生傅揚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這玉鐲是哪兒來的?”
他力氣極大,江司語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去掙脫,“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問你,這玉鐲怎麼會在你手上?”
同學們頓時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這玉鐲該不會是江司語通過什麼不當手段得來的吧?”
“難道是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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