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司令怎麼娶了個這樣的女人？只要一想到咱們軍屬院住著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我就擔心!”
“是啊，要是她下次心一黑，要拐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要不咱們跟部隊上反應一下吧！讓他們一家人搬走！”
“我說這話可能不好听，但是孔老司令品行確實是…，這麼大年紀，不好好頤養天年，娶一個又一個是要干嘛？他能干嘛？這麼大年紀了，你們說，娶回家是不是也只能干看著，什麼也干不了？”
幾個女人嘻嘻一笑。
“他不能干，不是還有他兒子嗎？……”
“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黎萱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看著司蓉跟這些女人站在一起，她下意識就覺得司蓉跟她們沆瀣一氣。
于是狠狠瞪了眾人一眼。
眾人︰……
她走後，大家話說的越發狠。
“瞧她那德行！還敢瞪我們！坐過牢還有臉了？”
“那可不？現在誰敢得罪她？她要是一不高興說不定就把誰家孩子給拐賣了！”
司蓉此時適時開口，抱著孩子，憂心忡忡，“嫂子說的對，我現在每天都害怕，那天要不是我家江騁在，說不定現在……”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留給各位嬸子們想象。
孩子就是當媽的命。
“不行！我覺得真不能讓她在咱們家屬院待下去了！”
“那可不好趕走，有孔老司令在，而且我看孔令東對她這個小媽，也在意的很呢！”
“要是她能像之前孔令東那個續弦一樣，滾出咱們軍屬院就好了。”
司蓉此時疑惑問，“那當初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老吳嬸可就有話說了。
她先是做賊一樣四處看看，才神情激動的看著司蓉，繪聲繪色的講起來，“當初，就是我發現的！”
“那個女人有縫紉機，當時吃過晌午飯，我想去找她做件衣裳，結果就看見，那娘倆就在屋里……真是，我都沒有眼看。”
“臊死人了！那女人的衣裳掛在孔令東的脖子上，孔令東抓著她的腳脖子，熱鬧的很！”
司蓉︰……
有畫面了，確實很熱鬧。
如果，再發生一次，能夠把黎萱趕出軍屬院就好了。
得一步一步來，司蓉先是請老吳嬸來家里喝了茶。
老吳嬸跟司蓉一見如故，把知道的軍屬院所有人的熱鬧都告訴了她。
誰家孩子長的跟他爹不像反而像他二叔了，誰家媳婦跟婆婆罵架打架離婚了之類。
很快，這些話像是一陣風一樣散了出去，黎萱也听到了。
出獄後，孔岳對她冷淡了許多，夜里不再折騰她。
還警告她以後少出門，要是再惹事就滾蛋。
黎萱只能听話，要是被孔家趕出去，她就又要過從前在貧民窟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了。
這謠言不是她出去听到的，就在孔家門口，那幾個老女人閑談的時候傳到了她耳朵里。
孔令東以前竟然跟他那個小媽關系不清不楚？
怪不得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在國外，連她婚宴都沒有趕回來。
天吶！
不知怎麼，黎萱想到了自己。
想到了孔令東喊她時的那一聲聲‘小媽’，以及偶爾他們之間讓人臉紅心跳的肌膚觸踫。
還有從前的某一個夜晚，她听到的那個窗簾後的聲音。
難道是孔令東躲在那里？
每晚听自己跟他父親的牆角？
黎萱初時覺得氣憤，可再一細琢磨竟然又有一種禁忌的刺激感。
虧他白日里在自己面前，還是一副正經的繼子模樣。
她想，自己一定要找到機會戳穿他！
這樣，于她也有好處，以後就可以拿捏住這對父子了。
黎萱還去看了自己的親孫子，林美西坐月子也在孔家，是孔令東親自安排的。
黎萱只要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孔令東看在自己面子上才照顧的她們母女兩人，心里又是一陣悸動。
林美西心里對她有些埋怨，所以不肯跟黎萱多說話。
她本以為，黎萱身為母親，會在法庭上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力保沈馳出來的。
沒想到，黎萱那麼自私，只顧自己。
孩子長得跟沈馳很像，尤其是眼楮，但黎萱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這孩子，有些不正常。
她皺眉把孩子抱起來，又問了林美西幾句孩子的日常情況。
不怎麼哭鬧，喂他就吃，反應很遲鈍，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發出咕咕怪叫。
那不就是傻子嗎？
黎萱有些接受不了，監獄里的兒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智障，會有多痛苦？
“媽，孩子是不對勁嗎？”林美西一臉緊張的告訴了她自己那天難產的過程。
“又是她！”黎萱得知是司蓉故意刺激的林美西，才會造成的難產，便把自己孫女痴呆的事全都怪到了司蓉頭上。
她們之間，是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黎萱帶著孫女去醫院檢查，直接被醫生確診為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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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的坐在街頭，一會怨司蓉，一會又怨林美西，覺得都是她們害了自己的孫女。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這樣一個孩子長大也沒什麼用。
為了兒子好，她把孫女送到了福利院。
跟孫女分開後，黎萱心里很是痛苦，她把這痛苦也全都怪罪到了司蓉頭上。
老天爺怎麼如此不長眼，應該讓司蓉生個智障才好呢！
本以為她空著手回去，林美西會哭鬧一頓，沒想到她很平靜的就接受了。
“孩子投胎到你們沈家也是倒了八輩子霉，送走說不定運氣能好點。”
黎萱沒有把她當回事，心里依然惦記著自己要驗證的事。
傍晚的時候，有賣米酒的過來，黎萱一向愛吃這個。
她端著碗買了兩塊錢的，家里人都不吃，只孔令東說吃一點，本來黎萱想再給他拿個碗的，沒想到他直接拿過黎萱的勺子吃了起來。
黎萱的臉頓時又紅了。
同時，又覺得身上有些發熱，看著孔令東的眼神逐漸變得炙熱。
“令東，”她一出口，就帶著不正常的顫音，“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我們窗簾後面？”
“小媽……”
……
老吳嬸又想做衣裳，她有一雙巧手，很會過日子，家里人的衣裳都是她親手做的。
本來是打算用司蓉的縫紉機，沒想到司蓉說縫紉機壞了，不過王媽在一旁提起孔家的縫紉機最好用。
于是，一行人便往孔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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