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騁下班的時候沒有在花架下的藤椅上看到司蓉。
往常她總喜歡拿本書斜靠在上面,看的書也自有她的習慣,十日里有八日都是那本《飄》
在他進門後,沖他甜甜一笑然後迎上來。
可今天沒有。
院子里,只有王媽在廚房里忙碌著做晚飯。
“蓉蓉呢?”
王媽笑答,“在樓上呢!”
江騁邊解著軍裝扣,邊往樓上走去。
今天他已經听說了媳婦中了彩票特等獎的事。
還是听陳主任說起的,陳主任他媳婦也經常買彩票玩。
听說是很認真的那種玩,都用筆記本分析的。
現在所有人都說他媳婦是天生的富貴命,走哪都帶財,算是讓他娶著了。
六十六萬,听說的時候江騁眉心也連跳了兩下。
他媳婦好像確實很厲害。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可看到司蓉抱著小白坐在小沙發上的樣子時,江騁忽然覺得,媳婦好像不是太高興。
盡管,她看過來是笑著的。
“蓉蓉好厲害,”江騁從背後抱著她,“剛剛回來家屬院的人都在議論你中獎的事。”
這時,電話響了。
司蓉推開他的手臂,然後去接電話。
江騁發現,她每次接電話時無論是肢體還是表情都帶著一種急切。
好像,好像很期待即將接到的電話一樣。
那邊沒說太久,期間司蓉不時點頭或者回兩句簡短的嗯。
等她掛斷電話,江騁打趣道,“電話里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蓉蓉沒有告訴我?”
司蓉先是心里一個咯 ,而後直視著他的眼楮,“那江師長呢?江師長難道就沒有秘密嗎?”
說完她就抱著小白下樓了。
司蓉其實有些後悔,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一個粉色的泡泡紗發圈而已。
江騁收藏著,或許是因為對某個女人舊情難忘。
又或許是他心理變態,喜歡收藏女人的東西。
本來她二婚的初衷就是想讓家里人放心,想打臉沈瀾黎萱兩個人。
現在已經全部都做到了,甚至還有意料之喜,江騁以及江騁的家人都很喜歡她。
尤其是江騁,他對自己處處周到耐心。
他們並非二八年華的小年輕。
而她也早已嫁過人,總不能對江騁要求這麼嚴苛,不允許人家心里有別的女人。
她不能這麼任性,這麼霸道。
“小姐?你怎麼哭了?”
廚房里,王媽看著司蓉微紅的眼眶,大驚。
“是不是江騁欺負你了?”
司蓉抱著她,“不是,我沒有哭,就是剛剛眼楮里進沙子了。”
王媽回抱著她,“那就閉上眼楮,休息一會。過日子很多時候都是要糊涂一些。”
太較真只會讓自己受傷。
司蓉想,王媽是有智慧的。
她是得學著糊涂點。
縱然腦海里不時閃過那個粉色發圈,但司蓉還像以往一樣,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該睡覺的時候睡覺。
只是她沒有再像往日那樣靠在江騁胸口那麼近的位置依偎著入睡。
而是像大多數的中年夫妻一樣,背對著江騁。
她想,江騁應該是能夠感受到她的疏離。
因為另一邊安靜了好一會。
江騁才轉身繼續擁住了她。
這個夜晚睡的不太好。
他們兩個人都是。
辦公室。
江騁眉心緊皺,周身彌漫著低氣壓。
今天被訓練的飛行員們個個都屏氣凝神,生怕惹到這個黑臉閻王。
“怎麼?挨媳婦訓了?”
陳爍背著雙手踱步過來,揶揄問道。
見江騁半天不理他,他冷哼了一聲,“算了,本來還想給你支點招呢,畢竟我也是過來人!”
“上次媳婦生我氣,才一天就原諒我了!”
江騁眉尾微動。
一天就原諒?好心動!
不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媳婦生氣了啊。
在陳爍要拽唧唧的離開前,江騁清了清嗓子。
“那個,就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生氣,怎麼哄?”
陳爍笑得停不下來。
哈哈哈!讓你平時那麼拽,現在好了吧!
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笑了好一會,陳爍才勉強止住嘲笑,“蓉蓉妹子不是不講理的,肯定是你的錯!”
江騁︰……
“是,她是很好,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是不是你偷藏私房錢被找到了?”
江騁搖頭。
他沒有私房錢,媳婦發多少他就花多少。
“那該不會是發現你年輕時候給別的女人寫的情書吧?”
他年輕的時候就犯過這樣的錯。
“女人心眼很小的,只要抓住了你的錯,那就是一輩子的錯!”
直到現在都四十年了,媳婦還會背他寫給初戀的情詩呢!
比他背的熟多了。
一吵架就拿出來懲罰他。
情書?
不會,江騁只給司蓉寫過情書。
即使發現,司蓉也沒有理由生氣。
“反正根據我的經驗,一般的生氣是因為小事,要是氣的很厲害,八成是因為她發現你跟別的女人有事!”
……
“江騁藏了女人的頭花?”
明紫大驚,“不會吧?”
“江騁是屬青蛙的,眼楮長在頭頂上,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除了你他都沒有看過別的女人,即使你嫁給沈瀾那個賤貨,他也沒有將就隨便娶別人,怎麼會藏其他女人的頭花?”
“那頭花該不會是你的吧?”
明紫推測道。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你想啊,他如今的身份要是喜歡別的女人,為什麼娶你啊?”
“呃,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明紫連忙強調,“但是他要是藏別的女人東西,肯定不會帶去你們的新家,還放在衣櫃里,除非他腦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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