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只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為什麼?”
她有些好奇沈瀾還能說出什麼無理的話來。
“就當因為我吧!”沈瀾微微仰起了下巴。
想象中他只要說出這句話司蓉便會答應他提出的所有要求。
但並沒有。
司蓉甚至跟他都沒有一句解釋,就直接去廚房了。
沈瀾還以為她是去廚房給女兒炖雪梨茶。
女兒哪哪兒都好,但就是身體不太好,每到秋冬便會咳嗽成疾。
在司蓉的各種調理下這兩年好了些。
但是他跟到廚房里,發現司蓉是在給自己煮玫瑰花茶。
她雖然置身在煙火氣息十足的廚房里,但卻絲毫不影響她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美感。
歲月確實格外厚待美人,即使已經年近四十司蓉依然美的讓人驚艷。
沈瀾想到自己這樣好的老婆可能被別的男人惦記他心里就難受非常。
若是一般男人也就罷了,偏是一個從前到如今都處處比他優秀的。
他只是心里不自信。
怎麼司蓉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呢。
簡直就是給那個江喻遞了個現成的嘲笑他的話柄。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竟然是江騁的親弟弟。
還在背後說些什麼當初司蓉選擇他沈瀾沒有選擇自己哥哥簡直是瞎了眼這種話。
說實話,不听話的司蓉沈瀾有些不喜歡。
可是現在王媽也在廚房里,所以有些話他無法說出口。
這個王媽他也不喜歡,是當初司家送過來的。
說是司家的女兒從小沒有學過做飯家務,讓王媽貼身照顧,就連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司家那邊出的。
就像是古代的陪嫁丫鬟。
處處偏向著司蓉。
一直耐心等到司蓉喝完花茶回到客廳,他才開口,依然是寵溺的語氣,“听話,讓他女兒去別的地方學跳舞,咱們又不缺錢。”
他們這些年光存款都有二十來萬了,夠普通人家花一輩子了。
想起這些,沈瀾就為自己感到驕傲。
他實在是個有本事的男人。
“怎麼不缺錢?”見他話趕話說到了這里,司蓉便道,“我們家存款現在都用來經營舞蹈社了,當然要多掙點錢了!”
“再說收費時就已經簽了合同,我必須要把人家孩子教夠一個學期的。”
其實她後面說的那些話沈瀾都沒有听清楚,只听到前半句就夠他五雷轟頂的了。
他們的存款用完了?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足足二十萬吶!不是兩百,也不是兩千。
他一時有些失態地抓握住司蓉的胳膊,但卻立刻就被廚房里的王媽看見了。
王媽抄著把菜刀就躥到了客廳。
“先生,你要干啥?”
嚇得沈瀾連忙松開了司蓉的胳膊,雙手高舉著,“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干。”
直到王媽拿著菜刀回廚房,沈瀾的心神才放松下來。
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
即使他再生氣,也只能溫文爾雅,“蓉蓉,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開舞蹈社怎麼可能把咱們的存款都給用完?我不是听說那舞蹈社的裝修都是兩個哥哥幫忙做的?”
司家那兩個大舅哥承祖宗庇佑,事業做的那麼大,他不信裝修這麼點錢兩個哥哥還會找司蓉要。
“自然不止裝修費,還有宣傳費,租房費。”
沈瀾︰……
司炎司寒兩個人真的好意思要這些錢?
他們不是一直都最疼愛司蓉這個小妹了嗎?
司蓉只恨自己從前對他了解不夠深,被他的表面紳士給騙過去了,忽略了他眼底那些算計跟卑劣。
“還不止那些,你忘記自己是怎麼坐上現在的副縣長之位了嗎?”
沈瀾︰……
難道他不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坐上的?
但因著司蓉的質問,他想起了幾年前自己競選副縣長之前的舊事,那時候兩個大舅哥對他鼎力相助。
他也客氣道,說讓兩個大舅哥盡管找關系,到時候所需多少花費他自己來出。
那個關系他記得是市里的,一個大人物。
後來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難道兩個大舅哥現在是快要破產了?
竟然想起找他要那些年代久遠的錢來?
可是那不都是他們當大舅哥的應該做的嗎?
自己當上副縣長,他們司家臉上也有光。
“就,全都用完了?”
“對,”司蓉冷笑道,“其實還不太夠,是兩個哥哥幫忙墊的,回頭你記得還。”
沈瀾徹底傻眼了。
他們現在難道變成窮光蛋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還在丁家村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就開始擔憂起明天能不能吃起飯的問題來。
這個重擊也讓沈瀾忘記了自己最初想要趕江騁女兒出舞蹈社的目的來。
本來,這筆錢他還自有打算。
一部分自然是留給沈馳的,他如今談的這個女朋友家世背景都不錯,也是司家那邊的遠親。
到時候結婚他準備大肆舉辦,預計花費十來萬。
另外還有沈苑,成績不太好,到時候要想上個好學校得額外花些錢。
最後一部分自然就是給自己唯一的小妹。
雖然他嘴上經常責怪小妹,可不管怎麼說,小妹也有著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
如今,這些卻都落空了。
他心里突然就開始怨恨起司蓉來。
怨她不會管家,只知道貼補娘家。
那些錢可是他們結婚以來,攢了快十八年的!
廚房里王媽做飯之余還在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他,簡直讓他如坐針氈。
沈瀾索性回臥室了。
本來他準備晚飯不吃了,給司蓉一些眼色看看。
自己有胃病,而司蓉一向擔心他,有時候他胃病犯了司蓉倒好像比他還難受。
這也算是對司蓉自作主張的處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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