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數十年未見,如今南域局勢千萬般變化,我也從往日的長陽宗太上長老,成為了這重集宗的宗主,
我能僥幸撿回一條命,這還多虧了逍遙宗,如若不然,我……唉!”木空有感而發道,話落又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妖族野心勃勃,雖然你們幾大宗門曾經的地盤被妖族佔領,但如今你們也算是化零為整,擰成了一股繩,共同抵御妖族,或許也並非壞事。”秦北玄說道。
“秦道友所言甚是,以前我們人族各方勢力的確如一盤散沙一般,這才會被妖族逐個擊破。”木空也是點點頭,十分贊同秦北玄所言。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關于妖族的情況後,秦北玄才開口問道︰“不知之前你們長陽宗的內門長老余瑤,還有外門的徐雲軒現在可在這重集宗內?”
“余瑤長老還有這重集宗的十幾位金丹修士都隨著萬宗誅妖盟的嚴道友去了烽火盟?秦道友你不知道?”木空問道。
“余瑤去了烽火盟?”秦北玄也是有些意外。
“不錯,萬宗誅妖盟決定讓烽火盟……”木空將萬宗誅妖盟的決定告訴了秦北玄。
“原來如此。”秦北玄點了點頭。
“這次還是余瑤長老自請前往烽火盟的。”木空說道,他知道,余瑤如此定然是因為秦北玄。
“嗯。”秦北玄應了一聲,並未就此事多說,而是又問道︰“木道友,徐雲軒現在可在重集宗?”
“徐雲軒現在也不在重集宗,在三個月前便去了人妖戰場。”木空說道。
“木道友,你可知徐雲軒在何時突破的金丹境?”秦北玄再次問道。
“好像在二十年前就突破了。”木空說道。
“多謝木道友相告,我也不多打擾了。”秦北玄拱手,準備告辭離開。
“秦道友,這是打算去哪里?”木空問道。
“去人妖戰場。”秦北玄回答道。
……
人族在人妖戰場的營地後方是一處綿延高山,山脈之後又是一處寬闊的大河,而大河後便是一座凡人城池,
雖然現在這座城池已經是一座空城,但在一千多里之後,是一座皇城,方圓數百里依然住著不少人族凡人,這也是為何萬宗誅妖盟要將營地定在這里的原因,
若是這邊失守,將會又有無數凡人遭遇滅頂之災,而且皇城後,萬里都無什麼強大一些的宗門,以及修行家族,妖族會一直長驅直入,倒時不僅是凡人,還有修士將面對的會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秦北玄來到人族營地大門外,朝里面看去,便發現這里的修士無一不是眉頭緊皺,面色沉重。
這時,門口一築基守衛看到秦北玄,也是立即走到門口,
守衛先是恭敬喊了一聲前輩後,才問道︰“前輩來此,可是要加入我們營地,一起抵御妖族?”
“不錯。”秦北玄回答道。
“不知前輩尊號?”守衛問道。
“秦北玄。”秦北玄回答道。
“前輩可有認識的人?”守衛問道。
秦北玄知道這里的規矩,這也是為了防止妖族或是不人不妖的妖族傀儡混進去。
“徐雲軒。”秦北玄說道。
“前輩稍等,我這就去幫您問問。”可是就在這守衛準備離開時,突然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葉楓師兄。”
秦北玄抬眸望去,便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熟悉之人,這人正是拂塵子的徒弟武寧。
武寧快步來到大門處。
“武前輩。”守衛恭敬喊道。
如今武寧已經是金丹境七層,而且背靠天劍宗,這些守衛自然也認識。
守衛見秦北玄和武寧認識,也是恭敬道︰“不知前輩是武前輩的師兄,前輩請進。”
守衛立即拿出令牌,將大門打開,至于武寧為何喊秦北玄為葉楓,不是他該問的,便也沒多說什麼。
“葉楓師兄,真是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武寧有些激動道。
“閆生也在此處?”秦北玄問道。
“嗯,師兄也在,葉楓師兄,我先帶你去榮長老處,拿個令牌,以後便能隨意出入了。”武寧說道。
“好。”秦北玄應了一聲。
這里的令牌要注入一絲神魂之力的,那樣也避免被妖族冒用。
在拿了令牌後,武寧說道︰“葉楓師兄,我現在帶你去找閆師兄,若是他知道你來,定然會很開心,
這幾十年來,閆師兄時常念叨著你,說我們還未報答葉楓師兄大恩,便與你失去了聯系,深怕這輩子都……”
可是說到這,武寧又立即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這不會說話的嘴,如今葉楓師兄,你來了,閆師兄也不用再擔心無法報恩了。”
秦北玄只是笑了笑,覺得這武寧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
隨後兩人來到一處木屋院子之內,武寧立即朝著閆生屋內喊道︰“閆師兄,你出來看看,我帶誰來了。”
閆生立即從屋里出來,表情還帶著些許疑惑,可是當他看到秦北玄的那一刻,眼眸瞬間睜大,身體也愣在了原處。
“葉楓師弟,你是葉楓師弟,你沒有死,你還活著。”閆生反應過來,立即上前,眼眸里還有些許淚光閃爍。
“是我,我還活著。”秦北玄說道。
秦北玄也是沒想到,閆生和武寧會對他如此,畢竟之前在天劍宗他也並沒有待多長時間,
平時除了修煉,就是在外尋找資源,雖然接觸也不算太少,但秦北玄覺得那短暫的時間,或許經過這麼多年,他們早已經淡忘他了。
“快,快進來說。”閆生立即將秦北玄請進房間。
武寧也是緊隨其後。
三人坐在桌前,秦北玄問道︰“你們這些年過得如何?”
“過的就那樣吧!自從師尊失蹤以後,我們便發誓與妖族之仇不共戴天。”閆生說道。
這時武寧也是開口道︰“葉師兄,你不知道,有一次閆師兄在對戰妖族時,受了很嚴重的傷,那次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從此以後我便是要孤身一人了,還好,閆師兄福大命大,挺過來了。”
“唉!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就不提了。”閆生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