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斌的落網,整個事件開始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省專案組迅速介入,並將目光聚焦到與許振峰相關的一系列案子上。
在許振峰的協助之下,專案組順藤摸瓜,很多不為人知的案情被抽絲剝繭,逐步浮現了出來。
抓壞人,有時候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只要有一個突破口,後邊的一切都變得輕松起來。鄭斌根本就扛不住,很快就交代了一切他所知道的事情。當然,警方很快就 順著鄭斌找到鄭秋泓,還有跟著他的三個打手。這伙在普通人面前窮凶極惡的人,卻在警方面前,土崩瓦解,瞬間被一鍋端了。
專案組的辦事效率之高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就在當晚,專案組就在潮市,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之下,將隱藏在幕後的鄭爍及其團伙如同甕中之鱉一般被一舉擒獲。
平日里,那些在潮市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家伙,此刻在警方強大的威嚴面前,瞬間變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面對確鑿的證據和威嚴的審訊,這些一開始還很硬氣的人,卻變得毫無招架之力。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有問必答,不敢有絲毫隱瞞。似乎都想將功贖罪,減輕自己的罪責。
就這樣,原本錯綜復雜的案件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水落石出,也塵埃落定。
許振峰因為在此案中的出色表現,再度獲得嘉獎。然而,與抓捕姜思銘後被大張旗鼓的獎勵不同,這次的獎勵僅僅以一種低調而又私密的方式進行,並未公之于眾。
以至于,明天都知道,有個犯罪團伙落網了。但誰也不知道,幫助警方破獲大案的人是誰?
當許廣寧親手將那份豐厚的獎金交到許振峰手中時,他眼中滿是贊賞之意,但嘴上卻忍不住調侃道︰“嘿,你這小子,難不成還藏著什麼驚天大案沒告訴我?趁著我還能在這里多待一陣子,趕緊都給我抖摟出來吧!”
許振峰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許組長啊,您可真是太高看我啦!我又不是什麼犯罪團伙的聯絡人,哪有那麼多案子等著您去破呢?這兩件案子純粹就是巧合踫上的,如果您想要尋找其他的案子,恐怕我真的愛莫能助嘍!”
說話間,許振峰擺出一副令人玩味的表情,看著許廣寧,然後接著說道︰“不過,許組長,像那些小偷小摸,和民間矛盾什麼的,如果您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听打听!這些肯定很多!您要是多給點獎勵,我每天都送給你幾十個這樣的案子!”
許振峰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笑得讓許廣寧有些發毛。
“滾蛋!我看你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要走回頭路了,看我不找機會收拾你。”
許廣寧瞬間就被氣樂了,不過嘴上卻是一副不饒人的樣兒,接著說道︰“你以後可得給我走正道,別整那一些歪風邪氣的東西!黃秋勝的這個案子,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有什麼需要盡管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都會盡力幫你實現。”
許廣寧突然變成一副長者的模樣,帶著些許的慈愛之情。
“萬分感謝您,許組長!我能不能提個要求呢?!”
許振峰也是個人精,立刻就順桿往上爬了。他可不會輕易錯過這樣的機會,這才是許振峰前世的本質屬性外露的表現。
許廣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振峰,不過最後還是笑著回應道︰“說!我看你小子就沒憋什麼好屁!只管說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都盡量滿足你!”
“好 !您放心吧,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壞屁!其實,我們家的那個值班廠的案子,明擺著就是我們被坑了,我們想要得到公平的對待。我們要求的也不多,等到這個案子結案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直接把黃氏紙板廠賠償給我們。
您也別先急著否定我的訴求,作為受害者,我有這麼幾點理由,說給您听,讓您听听我的訴求是不過分。
首先,以兩個紙板廠的體量來看,現如今的黃氏紙板廠與我們當年的許氏紙板廠比起來,那還是遠遠比不上的。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我托大,充其量,黃氏紙板廠也就到許氏紙板廠的八成左右。就算是把整個黃氏紙板廠賠給我們,我們是只虧不賺。
至于第二個理由。您看,黃氏紙板廠的高層管理體系如今已經被一鍋端了,如今黃家人就剩下一個比我還不著調的黃愛黨和未成年的黃媛。黃家人就算還有錢,能夠照價賠償我們的許氏紙板廠。但要把這個廠子交到黃愛黨的手里,讓他去打理,我敢說,要不了幾年的功夫,他就得把這個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牌子給搞垮了。
第三個理由。您可以去調查一下,現如今黃氏紙板廠里頭的所有技術骨干人員,那可全都是當年從我們的許氏紙板廠這邊給挖走的。再來找您之前,我已經專門去詢問過其中的幾位核心成員,大家伙都表示非常樂意跟著我一塊兒干,業支持由我們許家人接管這家紙板廠,重新把許氏的名號正大光明地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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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在這里鄭重地向您、還有縣政•府以及鎮政•府許下承諾,只要這紙板廠能歸到我的名下由我來管理,我肯定能讓它發展得越來越好,未來必定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在此,我向您保證,不管是業績,還是上繳稅收,都會逐年提升。
我敢向你們簽軍令狀,如果我的承諾達不到要求,您隨時可以回收我們的許氏紙板廠。
絕無戲言!”
許振峰猶如連珠炮一般將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腦地傾訴而出,中間甚至沒有半點兒停頓和遲疑,就像是他早就精心準備好的。說話的時候條理清晰,吐字清楚,絲毫沒有停頓。而且說話的時候眼楮看著許廣寧,那份炙熱的情感,都能傳遞到許廣寧眼里和心里去。
要知道,此時的許振峰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年紀輕輕,面對許廣寧這樣的官場老油條,能有這樣的氣場,不卑不亢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且口才還相當了得,這著實令一旁洗耳恭听的許廣寧感到驚訝不已。
在許廣寧原本的印象當中,許振峰不過就是個從鄉下來的毛頭小子罷了。而且還被眾人貼上了“二世祖”、“紈褲子弟”之類的負面標簽。
一直以來,關于許振峰不靠譜、不務正業的傳言不絕于耳。但如今親眼見到他條理清晰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也分析得頭頭是道,許廣寧不禁開始懷疑起那些傳聞的真實性來——難道之前所听到的有關這小子的種種負面評價都是錯誤的?
許廣寧一臉贊許,隨口說道︰“你提出的這個條件我認為完全可以接受。事實上,我們現在正在對黃家的財務狀況展開調查。從初步掌握的信息來看,其實黃家人也只不過是在硬撐場面而已,表面上看起來實力雄厚,威風凜凜,可實際上卻是色厲內荏,外強中干得很!
這些年來,無論是黃秋勝本人也好,還是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子女也罷,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揮霍無度、坐吃山空的敗家習性。所以啊,別看黃家看似家大業大,但其家底遠不像人們想象中的那般殷實豐厚。
單靠他們那個黃氏紙板廠想要賠償咱們的許氏紙板廠的損失,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相抵!
到時候就把黃氏紙板廠全部賠給你們許家,再從黃家的資產中拿出5000萬補償給你們,你看如何?!
盡管這麼加起來,你們還有點吃虧,我盡量幫你們爭取原來許氏紙板廠的那塊地,也無償還給你們,這樣就應該差不多了。”
許廣寧似乎早有準備,娓娓道來。
實際上,這也是專案組提前與當地政•府部門協商得出來的結果。當然,許廣寧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主導作用。
畢竟這個案件中還有許濟剛和張麗麗兩條人命在里頭,是很難作價賠償的。所以,盡可能多賠一點給許家人,也不會惹什麼爭議。更何況,如今這個案件已經轟動全國,也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如果處理不當,很容易引起輿情,盡可能多賠償給許家人一點,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許振峰忍不住直點頭,原本以為就只能拿一個廠子來抵償,那也就燒高香了。沒想到還能夠得到其他的賠償,這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好的,謝謝許組長,廠子我一定會好好打理,這個您可以放心!”
就當許振峰很開心的要離開,許廣寧卻還有些話要說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還真不放心!我手中有一份關于你們許家兩兄弟也算詳盡的調查報告。說實話,對于你們兩個人,起初我內心充滿了疑慮和擔憂。對你,我實在難以做到完全信任。
然而,通過這幾次與你打交道,也還算深入了解之後,我不得不承認,你並沒有如我最初所設想的那般糟糕不堪。
相反地,你這小子表現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出色,甚至讓我刮目相看!正因如此,如今將這個廠子交付于你打理,我也總算是放心了。
但問題在于,你家中還有一個惹事兒的哥哥。不得不承認,你哥和你嫂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倘若將來廠子果真判給了你們,可到頭來卻被你哥搶了過去,由他接管廠子,那麼,許氏紙板廠這塊歷經風雨、來之不易的金字招牌恐怕就要面臨被毀的危險境地了。
現在,你能否坦誠地跟我講講,針對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你有什麼應對之策,以及協調方法呢?畢竟,保住許氏紙板廠的聲譽和未來發展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許振峰听完許廣寧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回應道︰“您放心,我們的父親之前早已經分家了。廠子是我兩個妹妹的,我分到一個眼鏡店和部分現金,我哥分到一個超市,當時我們四兄妹都是有簽協議。
這一次我打算把那塊地留著,日後再做打算。5000萬的現金最多給我哥1000萬,如果他們好好商量的話就給他們,要耍橫的話,一分錢都不給。其他的賠償由兩個妹妹各得一半,平分了。
只不過這家紙板廠,暫時先交給我來打理,我不佔有任何股份。
我相信我哥是不會有意見。麻煩您在結案的時候一定要說明清楚,所有的賠償都是賠給許氏紙板廠的。只要這一點成立,再加上我們之前簽訂的協議,我哥不敢有意見。最主要的麻煩是我嫂子,她可能會來鬧事,但我有辦法治她。”
許廣寧滿意的點點頭,說著︰“看來你也是個老狐狸啊!那塊地目前是閑置的,也比較偏僻,就目前來說也值2000萬。但如果縣城未來開發到這里,那塊地的價值就大了去。”
“許組長,我可沒敢想那麼長遠,當年分家的時候,我就沒有得到公平的對待,我哥得了一間超市,我就一間眼鏡店。我就是替自己找回公道罷了。
當然了,如果我哥嫂過來鬧事,我們沒有給他們1000萬的話,那我也不會打這塊地的主意。這些東西就都留給我兩個妹妹當嫁妝好了。但是這塊地一定得獨立出來,跟廠子無關。”
許振峰說得有些很無奈的樣子,惹得許廣寧忍不住對他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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