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瑩的潛意識之中,她始終堅信著這個世界並非如此混亂不堪。即便就在昨晚,親身歷經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遭遇,但她內心深處仍然難以相信這些人的手段竟會如此狠辣,他們的膽量居然能夠膨脹到這般地步,不僅膽敢找上門去找許振峰的麻煩,甚至還將目標鎖定在了體育館這樣一個公眾場合。
比賽間隙,潘瑩看著許振峰發給她的照片,至于許振峰究竟是何時拍攝了那幾張照片,就連潘瑩自己也不得而知。然而,當這些照片伴隨著相關信息一同發送至她手中時,她驚訝地發現,許振峰竟然還細心地將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一一用圓圈標記了出來。
這些人在人群當中都顯得那麼普通,但是他們身上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都身著黑衣,佩戴著淺色的墨鏡。如果你不仔細看的話,真找不出端倪來。
隨後,在眾多人的前呼後擁之下,潘瑩緩緩返回了休息室。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群同樣身著黑色衣物的神秘人物,亦如幽靈般緊緊跟隨其後。這些人在休息室附近,四處搜尋一番未能發現許振峰的身影,便只得悻悻離去。
但更為詭異的是,這群人並未就此罷休,而是繼續在體育館周邊徘徊游蕩起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至潘瑩坐上張銘軒的汽車揚長而去,這些行蹤詭秘的家伙依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跡象。
此時此刻,潘瑩算是徹徹底底地服氣了。她不禁喃喃自語道︰“他到底是如何洞察出這一切的呢?為何我對此毫無察覺?大家明明都是在一起參加比賽啊,他怎就能從看似平常無奇的場景中挖掘出如此之多的潛在問題?反觀我自己,卻猶如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對周遭發生的事情全然無知無覺。”
潘瑩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場景,內心突然浮現出很多很多的問題來,但這些問題她都沒辦法自己解決。她真的很希望,這個時候許振峰就坐在她的身邊,她還有更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潘瑩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她想听許振峰的話,早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她又怕自己離開了,以後還怎麼找許振峰呢?!難不成就這麼死皮賴臉地倒追嗎?!她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不管去到哪里,都不太自由。
“師妹啊,那個名叫許振峰的家伙,我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這人特別不靠譜!你瞧瞧,如此至關重要的比賽,他居然能說走就走,簡直就是把這當成兒戲一般!像這種行事作風如此隨意之人,你可得千萬小心,別被他給騙嘍!再說了,這麼正式、嚴肅的一場比賽,他卻在那里咋咋呼呼的,一點規矩和禮儀都沒有,光從這點就能瞧出來,他絕對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張銘軒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楮時不時地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瞥向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潘瑩。
只見此時的潘瑩正呆呆地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當中,根本沒听到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于是,張銘軒忍不住又多嘴提醒了一句。
其實,對于這次的斯諾克比賽,張銘軒最初可是懷揣著滿滿的熱情與期待,一心想要報名參與其中的。
只可惜,自從張銘軒進入體制工作之後,由于平日里繁忙的事務纏身,他已經鮮少有時間去練習打球了。
久而久之,張銘軒曾經自以為精湛的球技也逐漸生疏、退步,甚至可以說是退化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地步。
若是真讓張銘軒登上賽場,面對那些強勁的對手們,究竟會輸得多慘,連他自己心里都沒個底兒。畢竟,無論是論及實力還是技巧,他都深知自己遠遠比不上林俊川,更別提與潘瑩相提並論啦!
所以思來想去,張銘軒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參賽。與其在賽場上丟人現眼,倒不如老老實實地當個旁觀者來得自在些。
然而,當張銘軒看到許振峰在比賽現場出盡風頭的時候,心中那份嫉妒與憤恨之情便油然而生。尤其是想到這個人竟然有可能吸引住潘瑩的目光時,更是令他對其厭惡至極。
張銘軒的心就徹底的酸了。
“他也沒騙我什麼?我也沒有什麼可上當的。你直接帶我去高鐵站吧!我太累了,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了!”
潘瑩一直看著窗外,始終都沒有看張銘軒一眼。
“什麼?!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師父明天就回來了,你不在這里多呆兩天?明天師父來了,我該跟他怎麼解釋呢?還有,我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我們這邊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玩,還有很多個可以吃的小吃,過了這一村,可就真沒有這一店了!”
張銘軒原本以為接下來的兩天,他可以好好表現一下,爭取在自己的這個師妹面前挽回點劣勢。他就不相信,以他的條件會比許振峰差。
“直接送我去高鐵站吧!我太累了,想要回家休養一段時間。備戰下個月的廣市九球賽,還有亞錦賽。”
潘瑩突然間身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就如她所說的,有點太累了。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就這麼趴在車窗邊,一臉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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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廣市賽還有一個多月,亞錦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干嘛那麼急著走呢?你來到這里,我還沒有真正盡到地主之誼,你多住兩天,所有行程我來安排,保證讓你滿意!”
張銘軒有些激動,難得潘瑩來到他工作的地方,不得嘗試接觸接觸,說不定會有機會。就連許振峰那個看起來不著調的人,都有機會得手,張銘軒突然也期待著自己也有這樣的機會。那可是他魂牽夢繞,一直念念不忘的師妹潘瑩。
“不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看望師父,再來接受你的宴請吧!我確實是累了,不想在這里多待,哪怕半天!”
潘瑩突然還是決定听那個男人的話。許振峰讓她趕緊離開,這個時候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她相信許振峰的判斷。
因此,離開此地成為當下對潘瑩而言最為關鍵且緊迫之事,經過深思熟慮後,她毅然決然地選擇毫無保留、全心全意地听從許振峰所言。
面對固執己見的潘瑩,張銘軒縱使心有不甘卻也無計可施,只能無奈妥協。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始終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情緒。在他看來,像許振峰那樣的男人居然能夠俘獲潘瑩的芳心,而自己卻遲遲未能成功,這實在令人費解和無法接受。盡管這個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令他倍感震驚與難以置信,但即便心中憤憤不平,他也深知自身無力扭轉乾坤,徒留滿心的無奈與嘆息。
此時,一輛汽車緩緩停靠在了高鐵站附近。張銘軒趕忙下車,主動幫助潘瑩拎起部分行李物件。事實上,潘瑩此次出行攜帶的眾多裝備,早在之前便已由賽事組委會妥善安排並提前寄回其所屬俱樂部,屆時自會有專人負責接收及運送至指定地點。對于這些事宜,潘瑩無需過多操心,現今她隨身攜帶之物大多為日常用品之類,並無特別貴重或至關重要之物品。
好在關鍵時刻,張銘軒總算是略盡綿薄之力,成功替潘瑩預訂到了距離發車時間最近的一趟高鐵車票。兩人剛剛抵達站門口,一陣清脆悅耳的列車檢票提示音便驟然響起,仿佛催促著他們加快前行的腳步。
潘瑩也沒有矯情,直接帶著東西就進了候車大廳。簡單的與張銘軒揮了揮手作別,然後就走向了檢票口。潘瑩坐在商務車廂里,安靜下來,她就滿腦子全都是許振峰的影子,始終揮之不去。
“你個混蛋許振峰,電話怎麼就關機,你都跑哪兒去了,到底安不安全?!”
潘瑩在內心念叨著。而此時她念叨著的男人卻在詔平縣的街道上,憑借這一世的模糊記憶,正在努力找自己的老婆家。
這一世的許振峰,因為得不到邱琳娘家的認可,所以很少往來。結婚後的這三年,不管是什麼重大的節日,許振峰通通不願意過來。實際上許振峰也就是在下聘的時候來過一次,後邊結婚的時候,邱琳是把學校當成娘家,被許家人接回家的。
所以這個時候許振峰想要去找邱琳,那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許振峰離開潮市體育館之後,立刻就叫了一輛車,直達詔平縣縣城。在他依稀的記憶當中,就知道邱琳家就在縣城城區,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他就不清楚了。
詔平縣是一個比較貧窮的縣,跟鄰居饒北縣差不多。過去兩個縣因為毗鄰,所以人員流動都比較大。有些詔平人到饒北工作或做生意,也有些饒北人到詔平來。兩地的通婚狀況也是比較多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姐妹倆都嫁到同一個地方來現象。也就是姐姐嫁得好,就在當地又替妹妹介紹了一個。
不過,邱琳這個妹妹嫁得不好,最終沒有把邱陽這個姐姐給招引過來。
許振峰這個時候才發現,這一世的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廢人。這也是如今他覺得最頭疼的事情,他要改變自己的人設,真的沒那麼簡單。
在詔平縣許振峰舉目無親,幸好他的手機里保留著家人的電話號碼。
直到這個時候,許振峰才意識到,他在離開潮市體育館的時候,也不知道在哪個路段把手機給丟了。他跑得比較急,也就沒有留意了。
原本打算找個地方打個電話給邱琳,卻發現他這一世竟然連邱琳的電話都沒記住,腦袋瓜子里亂哄哄的,甚至連任何一個親人的電話號碼都沒記住。最終只記住一個最不應該記住的號碼,是余天輝的。
搖搖頭後,許振峰走在詔平縣城區的中山街上。一開始很想憑借自己的記憶找到自己的老婆,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根本不可能。前一世的許振峰的記憶是最好的,但這一世卻剛好相反,有點沒心沒肺,妥妥的不著調。
許振峰在街邊買了一款時下最頂配的手機,只可惜,他第一個錄入的號碼就是潘瑩的,其他人的手機號碼他一個都不打算錄入。
重生以來,就算是他過目不忘,但是他記住的都是余天輝,黃田虎,黃愛民這種人的手機號碼,他是一個都不打算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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