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坦克?你啥時候會開的??”
夏飛鸞的聲音都要劈叉了,但還是跳了進去。
“嗨,不要在乎那些細節,現在你是我的副手,你負責裝炮彈,我負責開炮。”
陳綿綿關閉艙門,當陽光徹底從她頭頂消失的時候,夏飛鸞好像看到她腦袋上,長了個小角,身後帶著一條尾巴。
這是不是就是西方傳說中的惡魔?
“尊敬的夏飛鸞女士,請放好小桌板,關閉手機,我們的坦克,要起飛了!”
陳綿綿沒管夏飛鸞僵硬的臉色,臉色癲狂地看著坦克里的操縱台,露出興奮的笑容。
“咩哈哈哈,我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坦克了,上次在草原我都沒開夠就被回收了。”
夏飛鸞听著陳綿綿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找能固定身體的東西。
果然,下一刻,陳綿綿就將炮台調轉方向,沖著毛熊國的方位開炮。
轟的一聲,那邊不少人倒下,而後有更多的人沖過來。
“草,這幫狗娘養的敢欺負咱們吉祥物,兄弟們,上,把坦克抬出來。”
種花家的軍人們看到陳綿綿拿到坦克的控制權,那還猶豫什麼,沖鋒著上去,一個個用隨身帶著繩索將坦克套上,纏在身上就往出拉。
一個兩個軍人不行,那就十個二十個,這些還不行,那就一百個。
“一二,一二……拉!”
有人負責拉坦克,就有人負責掩護,陳綿綿則是趁著他們空擋的時候開炮。
坦克的威力不是普通極強炮彈能比的,哪怕是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也能給打散。
誰也不是銅皮鐵骨,看到炮彈不躲那不是傻子麼。
等到坦克被拉出來,陳綿綿沖著對講機和外面說話。
“你們跟著我,沖!”
夏飛鸞這邊就埋頭填炮彈,想著趕緊把那些人都炸死,她好趕緊出去。
陳綿綿開車……開坦克的技術太狂野,她有點暈車。
“大家跟著坦克沖啊!!”
眾人跟在坦克後面跟進,畢竟這個大家伙,能擋子彈還能擋炸彈,除非扔進炮筒里,就是個刀槍不入的。
其他坦克出問題,因為要顧及四周的毛熊國傷員,不敢四處亂動。
可陳綿綿不管啊,只要擋路的,都當成減速帶壓過去。
雖然說以後等毛熊國分裂會和後面的大毛國關系和好,但現在就是敵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身後可是同樣血肉之軀的戰友,還有她的祖國。
“轟轟轟!”
陳綿綿的目標就是同樣的坦克,肆無忌憚地就沖進毛熊國的陣營里。
見人就撞,見坦克就轟,愣是開出了卡丁車和踫踫車的感覺。
“來來來,把這辣椒面放炮筒里,讓他們好好感受咱們火辣辣的熱情。”
這些特辣辣椒面,是陳綿綿的珍藏,就是要在這種時刻用的。
夏飛鸞看著腦袋那麼大一包的辣椒面,都愣住了。
她看了看陳綿綿瘦弱的身形,這玩意都是藏哪的?
陳綿綿一邊開坦克,一邊看看夏飛鸞咋沒放炮彈,扭頭就見她疑惑的眼神。
“咋了?這些不夠麼,那再給你點胡椒粉?”
說完,陳綿綿又從兜里掏出來一把胡椒粉。
“夠不夠,不夠我這就剩下鹽了,傷口撒鹽其實也行。”
說完,有從兜里掏出來一包鹽。
夏飛鸞︰??
她兜里到底多少東西?
夏飛鸞迷迷糊糊地把辣椒面和炮彈一起放進炮筒里,而後是胡椒面,而後是鹽……
听著外面哀嚎和打噴嚏的聲音,陳綿綿咧嘴直笑,現在的風正好是朝著毛熊國的方向。
辣椒面和胡椒粉被風吹得很遠,有飄進毛熊國軍人眼楮里的,就都疼得睜不開。
陳綿綿在坦克里面嘎嘎大笑,扭頭看到夏飛鸞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以為她餓了。
隨手一掏,又掏出來一包爐果,甚至還有半包肉干。
“給,先墊墊肚子,一會出去了咱們再吃好的。”
夏飛鸞︰???
不是,她這些東西到底放在哪里的啊?
“你這兜到底多大,不行把我裝里吧!”
“哎~你看你又說那傻話,”陳綿綿看了夏飛鸞一眼“我這兜里都是有用的,不裝小傻子。”
兩人在坦克里有說有笑,陳綿綿順便開著坦克四處搗亂。
對著坦克就懟過去,直接撞翻了兩輛坦克,剩下的坦克不是沒想和她對轟。
但離得遠的打不中,離著近的沒她快。
主要毛熊國的坦克手還得顧忌自家國家的士兵,可陳綿綿不用。
她看誰不爽就開過去,像個瘋子似的,無差別攻擊。
種花家的士兵們,跟著她身後撿掉落的裝備,而後反擊,有的快把自己掛成聖誕樹了,全是好家伙。
遠處指揮部內,大家听著戰場上傳來的戰報,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尚德義最先反應過來,大笑著連聲說好。
誰能想到,那麼個小姑娘,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能訓動物,能去順東西,能禍水東引,能炸彈藥庫,現在還能開坦克。
“牛逼,真牛逼!!
這孩子到底是咋養出來,不行我問問,把我家兒子也扔去鍛煉鍛煉。”
尚德義有些遺憾的咂巴嘴,要是陳綿綿沒結婚就好了,他高低得把自己兒子介紹介紹。
但人家甦不言那麼優秀,讓他拿不出手啊。
邊上的軍官翻了個白眼,他在想屁吃。
人家陳綿綿可是董司令的親外孫女,宋軍長認的孫女,楚副軍長的後外孫媳婦……
光這背景放出去,都是紅的發邪,上哪找著歷練的條件去。
不過大家走神也就那麼一刻,趁著陳綿綿擾亂敵方的時候,指揮隊伍乘勝追擊。
兵分三路包抄,將毛熊國的兵力死死壓在邊境線上。
這場戰爭持續了十幾個小時,從天不亮打到天黑,後來還是毛熊國實在是打不動了,這才退兵。
而陳綿綿再次期間,換了三輛坦克,干廢了十幾輛。
壓死不知道多少士兵,就連裝甲車都給打穿好幾輛。
等毛熊國退兵的時候,陳綿綿就直接把手里這輛給開回去了。
這可是毛熊國侵佔我國領土的證據,得開回去,再說她這麼牛逼閃閃的,得拍幾張照,回頭放小本本里。
此時除了打掃戰場的,還有繼續警戒的,參戰的也都在往下撤休息。
甦不言早早就等在邊上,看著陳綿綿將坦克開過來,心里無比激動。
下一秒,坦克的頂蓋被打開,陳綿綿鑽了出來。
不等甦不言說話,她趕緊拿手擋著臉,沖著一個地方呵斥。
“哎,有話好好說,不許扔板磚啊!”
眾人扭頭一看,馮良才本來笑著的臉已經漲紅,瞪大眼楮看著陳綿綿,氣得後槽牙都咯吱咯吱響。
“陳綿綿!你說誰是搬磚,老子是國字臉,我媽說了,臉方吃四方,你給老子下來,我要和你單挑!!破音)”
本來馮良才有了陳綿綿的竄天猴才能平安回來,非常感激她。
這不听說陳綿綿回來了,也顧不上包扎,就跑過來迎接,想第一時間說謝謝。
結果,她又說自己臉方!
嗚嗚嗚,他的心受到了傷害。
陳綿綿剛從坦克里爬出來,眼楮還沒適應光線,加上本來就天黑,火把也不咋亮。
馮良才那四四方方的臉,隨便一晃,可不就像是板磚麼。
陳綿綿還能不知道自己多可恨麼,萬一哪個居心不良的扔板磚呢!
“抱歉抱歉,我這不是沒看清麼,嘿嘿,你就算是板磚,也是最帥氣的板磚!”
這麼一說,馮良才的氣消了那麼一瞬,而後又反應過來。
“你說誰板磚,老子不是板磚!!”
馮良才被大家拉著,一邊怕他失血過多,一邊怕真的傷了全軍的吉祥物,也是大英雄。
甦不言本來沒和媳婦說上第一句話,就很郁悶了,結果馮良才還在這吸引媳婦的注意力。
直接走過去,擋在馮良才的面前。
“要單挑找我,打過我再到我媳婦面前蹦 。
現在去包扎,不然你的臉還得被氣方。”
听著甦不言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馮良才都忘了氣憤,就剩下震驚了。
全軍誰不知道甦不言是冷面閻王,一張死人臉,一雙死魚眼,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有任務就不要命的往前沖。
臥槽,現在他竟然會揭別人短處了。
馮良才喘著粗氣,看看甦不言,再看看坦克上面的陳綿綿,發出巨大的冷哼。
“你等著,等你倆生娃,我就彈你家娃的小雞!”
打是打不過甦不言的,陳綿綿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那就只能把仇記在他倆娃的身上。
嘿嘿,他們最好生個男孩,要是小閨女,疼還疼不過來呢,哪舍得弄哭。
說完,他就離開了,不然真怕一生氣,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又崩開了。
等他走了,甦不言終于松口氣,抬頭看著坦克上的陳綿綿,伸出雙臂。
“媳婦,歡迎回來。”
陳綿綿看著他,微微一笑,直接從坦克上跳下來,撲進他的懷里。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很有可能就回不來。
此刻兩人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陳綿綿看著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咧嘴笑得開心。
“不言,我回來了~”
這兩口子秀恩愛,甜翻了邊上一眾吃狗糧的。
“切~”
眾人翻著白眼迅速散開,他們不想吃狗糧,並且踹翻了狗碗。
這邊陳綿綿出去了,夏飛鸞就迅速爬出來,跑到邊上一棵樹邊上干嘔。
她夏飛鸞,什麼路況的車沒坐過,什麼顛簸的地方沒遇到過。
硬生生被陳綿綿的坦克給坐暈了,下次再坐她的坦克,自己就是狗!
大家打了個漂亮仗,全軍大喜,尚德義他們這些軍官笑得一直就沒合攏過嘴。
大手一揮,決定犒勞大家,吃肉!
就在大家歡呼的時候,陳綿綿和甦不言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要去看自家的隊員還有毛孩子們。
戰場無眼,別說是人,就是動物們也會死去。
那些都是她花費了很多心血培育成長起來的,失去任何一個,她的心都在滴血。
一路上,大家好多傷員看到陳綿綿都過來表示感謝。
有的是被軍犬隊帶回來的,有的是被大柱扛回來的,有的是被野豬們叼著衣領給拖回來的……
他們有的陷入昏迷,如果不是毛孩子們發現他們,就真的死了。
“我們都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不拋棄不放棄,最要感謝的就是你們想要活下來的意志力。”
陳綿綿讓他們安心養傷,軍犬隊和毛孩子們的職責所在,不用這麼感激。
等傷兵們紛紛散開,陳綿綿才找到軍犬隊休息的地方。
入眼就看到累癱躺在地上只知道喘氣的毛孩子們,還有手忙腳亂急救受傷野豬的隊員們。
陳綿綿數了數,還好一個沒少,就是有的野豬中彈了,很危險。
“師父,您快來,這子彈太深了,我們取不出來。”
趙明志滿臉是血,看到陳綿綿來了,趕緊求助。
這些野豬和他們一起生活,一起行動,早就有了感情。
雖然誰也听不懂誰,可相處融洽啊。
看到這些為了救人而受傷的野豬們,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趙明志和董博文更是紅了眼楮。
陳綿綿皺了眉頭,將袖子挽起來,把趙明志給踢開。
“你們幾個給我照明,你們幾個去給我弄點溫水,你們把帶來的手術工具拿來。
都看著點,我是怎麼手術的!”
平時急救課再怎麼詳細,也沒有實戰來得真實。
一瞬間,大家被指揮著動起來,等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陳綿綿就該手術了。
【我會死麼?】
中彈的野豬呼吸急促,看著陳綿綿眼楮里都是對死亡的恐慌。
“不會的,你是救人的小英雄,我不會讓你死的,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陳綿綿溫柔地拍了拍野豬的腦袋,而後推上麻醉劑。
等野豬昏迷後,陳綿綿在眾人的圍觀下,開始了救治野豬的手術。
還好需要手術的就三頭,剩下的都是皮外傷,陳綿綿讓隊員們聯系包扎。
甦不言這邊全程看著陳綿綿在忙,剛看她休息一會,想要上前和老婆說話,後面就傳來聲音。
“誰還會醫術,誰懂護理的,趕緊來呀,好多傷員我們根本救不過來。”
“我來,我會,我可以!”
陳綿綿噔地一下就站起來。
“師父,咱們是獸醫!”
趙明志瞪大眼楮要拉住陳綿綿,卻被嫌棄地瞪了一下。
“獸醫怎麼了,你就說我會不會急救,會不會手術,會不會護理吧?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配挑剔!
跟我走,去急救,今天這麼多練手的機會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