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德烈醒來時,早飯已經做好了,熱乎乎的奶茶加上又嫩又香的羊肉,驅散了全身的寒冷。
“我們跟你去一部分,剩下的繼續完成任務,順便和帝國傳信,我很快就可以回國了。”
陳綿綿說得無比坦蕩,根本就不在意安德烈懷疑,眼底只有對帝國的自信。
“你放心,只要你跟著我,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安德烈看著陳綿綿,想從她的臉上找到愛人相似的地方,然而她的長相太過明媚,和陳秀梅沒有一絲相近。
陳綿綿看出他眼底的緬懷,解釋說她像姑姑,姐姐像媽媽,所以才不相似。
不過為了轉移視注意點,陳綿綿又編了一些陳秀梅在家時過的苦日子。
那時候,除了陳綿綿這個妹妹,沒人關心她,只有她,盯著寒風暴雨,去一家家地為姐姐求藥,這孝心堪比一輛坦克。
安德烈感動地拍拍陳綿綿的肩膀,還不等說話,就被甦不言將手擋住。
“他是?”
安德烈看過去,就見甦不言一臉不善地站在陳綿綿的身邊,就像是一直護食的大狼狗。
陳綿綿淺笑,伸手勾住甦不言的下巴。
“生活無趣,他是我最近喜歡的男寵,”陳綿綿笑得清淺,眼眸不帶一點感情“我姐姐說過,女人踫了愛情,就是最愚蠢的生物。
她不讓我喜歡男人,但也不要因為害怕,而不踫男人!”
安德烈听著這話,狼狽地躲開視線,腦子里都是陳秀梅臨死前拼命灌輸妹妹不要動情的瘋狂模樣。
他捂著微痛的胸口,轉身離開,甦不言沒動,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陳綿綿。
陳綿綿冷笑著將剛才的話翻譯出來,看著安德烈那自我感動式的深情,只覺得嘲諷。
戰亂間的愛情,十有九悲,種花兒女為了國土的和平,用血肉築造出來一層層鎧甲。
他們都沒說什麼,就這兩人虛偽的愛情有什麼值得歌頌的。
“我說你是我的男寵,你會不會不開心?”
陳綿綿伸出手指點了點甦不言的嘴唇,他微微一笑,不僅沒躲開,甚至還輕輕用臉頰蹭了蹭。
“只要是你唯一的男人,什麼稱呼都無所謂。”
男寵又能怎麼樣,媳婦怎麼沒叫別人男寵,那麼多男人,她看都不看一眼,還不是只喜歡自己~
陳綿綿輕輕撓了撓甦不言的下巴,表示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
男人有這樣的覺悟,活該受到女人的寵愛。
等一切準備好,要離開的人就開著車離開,甦覺夏藏在車廂里,看著越來越遠的哥哥嫂子,慢慢攥緊拳頭。
還是她自己太弱了,但凡她要是可靠一些,嫂子也會帶著她的。
這次出來,甦覺夏見識了很多,同樣也認識了自己的弱小,從今以後,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十幾個人開著十幾輛車跟著安德烈的車子一路進入了毛熊國,跨過一段無人區,就看到邊陲的小鎮和守備部隊。
眾人第一次就這麼大咧咧地出國,看著扛著槍過來詢問的毛鬼子,都緊張地握緊方向盤,副駕的人更是把手放到腰間手槍的地方。
“下來搜身!”
過來的大兵看著車上的人,大聲嚷著讓他們下來搜身。
眾人皺眉,看前面的安德烈沒下車,正猶豫要不要動手,就見最前面的車門打開,陳綿綿嬌小的身影跳下來。
對著要搜身的大兵屁股就踹了一腳,趁著他沒站穩的功夫,抬手就是兩巴掌。
“八嘎,我帝國的軍人也是你們敢搜身的?我們可是安德烈少將的貴客,你們說搜身就搜身,那不是打他的臉麼?”
陳綿綿個子小,氣勢卻很強,一張小臉藏在軍大衣里,幾乎看不到,可那雙眼楮,如同蒼鷹一般,帶著致命的壓迫感。
“臭娘們,你敢打我?”
大兵被打懵了,反應過來氣得吐了口唾沫,就要抬手還回來,陳綿綿就站在那不閃也不躲。
就在蒲扇大的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另外一直手攔過來,一拳搗在大兵的面門,明明看著沒用多大的力氣,對方卻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沒事吧?”
甦不言沒理會哀嚎的人,反而扭頭看向陳綿綿,眼底都是關切。
“有你在,當然沒事。”
陳綿綿露出贊許的笑容,在甦不言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將女上男下的地位盡數顯現。
剛才在路上,陳綿綿和甦不言已經研究出應對方式,她負責嘎嘎打頭陣,四處闖禍打家劫舍。
甦不言負責亂殺,帶著一票弟兄把那些人都打服,到時候安德烈請神容易送神難,哭著喊著把他們送出來。
此時,甦不言傾情演繹大小姐和忠犬護衛的劇本,甚至沉浸其中,覺得非常帶感。
每次陳綿綿的手觸踫他的時候,只覺得像是有電流通過似的,從天靈蓋一直酥麻到尾椎骨,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她的身上。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過來的士兵非常生氣,大叫著就要掏槍擊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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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把機槍上膛,陳綿綿已經動了,從兜里掏出手槍,對著那人的小腿就來了一槍。
“啊……”
中彈的人直接抱著傷口跪在地上,陳綿綿吹了吹槍管,眼底都是冰冷。
“我說過,你們沒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誰再敢對我們不敬,我就斃了他!!”
陳綿綿說完,甦不言將身上的軍大衣揭開,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手榴彈。
這些威力不大,但周圍的人,都別想活。
過來的大兵看著甦不言身上掛滿了手榴彈,嚇得爭先恐後往後退,陳綿綿就抱著胳膊看著他們的動作。
“怎麼回事?竟然這麼對待我的貴客?”
安德烈直到現在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從車上走下來。
陳綿綿抱著胳膊看著他,眼底都是冷笑。
“安德烈少將,你昨天還說過要為了姐姐彌補我,今天就給我這麼個下馬威,不會真以為我是什麼柔弱的小女孩吧?
我們帝國可是拿了十足的誠心和你們做生意,如今你們這樣的態度……看來我們還是走吧。
昨天的幫忙就算是我喂了狗,把我姐姐的懷表還給我,你不配拿著。”
陳綿綿對安德烈也同樣不假辭色,噴得周圍的大兵都瞪大眼楮。
她連少將都敢這麼罵,那看來動手也不是什麼稀奇。
而安德烈的臉色雖然難看,但卻沒有生氣,很顯然剛才也是在試探陳綿綿他們。
男人,說什麼一往情深,其實不過是權衡利弊,如果剛才陳綿綿選擇忍氣吞聲配合搜身,後面那些金條能不能換到東西都兩說。
可現在,陳綿綿不僅不配合,還往大了鬧。
說明什麼,她的背後真的有帝國撐著,不然她怎麼敢這麼囂張。
而且,她身邊的人,伸手都非常好,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剛才確實是我的疏忽,我為我們士兵的行為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氣。”
安德烈揮手讓眾人退下,看向陳綿綿的眼神帶著無奈。
“你的脾氣比秀梅要暴躁很多,不是個溫柔的小丫頭。”
“哼,我才不像姐姐那麼好騙,女人太溫柔只會受盡委屈,我既然成為帝國的軍人,那就代表帝國的臉面。
你到底能不能和我交易,如果不行,就換能交易的人來。”
陳綿綿勾勾手,甦不言就把車上的箱子拿下來,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一箱子金條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守在周圍的人直接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多金子??
安德烈沒想到陳綿綿會這麼大咧咧將金子露出來,也想到了她這是在試探自己。
如果他的能力護不住這些金子,那陳綿綿很可能直接就換人交易了。
此時看到金條的人這麼多,想吞下這些的人也不止一個,相信已經有人進去報告了。
“我當然可以和你交易,你可是我摯愛的妹妹,我就是不管別人,也會管你的。”
安德烈擠出笑容,只覺得眼前的女孩真是不可貌相,明明以為她好糊弄,卻不想是個刺頭。
“哦~原來姐夫是真心對我的啊,”陳綿綿立完威,立馬就換回之前嬌俏的表情“那我們快進去吧,我好冷哦~”
陳綿綿捧著臉的手上還拿著手槍,地上還留著傷病的血,她突然這麼轉換表情,把安德烈晃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這次他不敢再讓陳綿綿逗留在門口,生怕這位祖宗把大門給炸了。
而且這批金子一露面,惦記的人肯定很多,他得趕緊把這些寶貝給收到自己手里。
安德烈眼底閃過勢在必得的精光,看著陳綿綿的眼神越發慈愛。
有了這次的殺雞儆猴,車隊開進軍營的時候非常順利,盡管外面的人眼底都是警惕,可卻也沒再有動作。
陳綿綿在頭車里,往下看著眾人,露出女王般勝利的笑容,對著他們緩緩揮手,高高在上的姿態盡顯。
“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這麼正大光明進入敵軍的軍營,還一點虧也不吃。”
甦不言都覺得夢幻,看著視線里後退的士兵們,滿眼的不可思議。
“呵呵,這些都是姐姐我的基本操作,以後跟著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綿綿本來想說低調點,但想到在這里可不能低調,怎麼囂張怎麼來!
車隊越過軍營,來到一片住宅區,這里應該是毛熊國的家屬院,但建築看起來比種花家的要豪華一些。
陳綿綿他們被帶到專門的獨棟樓里,剛一進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暖意撲來。
牆上不僅有取暖用的火爐,就連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先住在這里,關于軍火的事情我來協調,你把想要的武器清單都列給我。”
安德烈剛說完,陳綿綿就擺擺手,剛解開軍大衣,甦不言就眼疾手快地給輕輕脫掉掛在臂彎上。
“我帶著這麼多金條過來,可是帝國的誠意,姐夫就算不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也得讓我拿到最好的東西吧?
你們最先進的武器我不要,但武力值最強的得給我吧?還有坦克,還有裝甲車,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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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姐夫你的權限弄不到,我可以找別人合作……”
陳綿綿一口一個姐夫,但言語間,可沒有之前的信任。
她既然進了這軍營,想要接觸什麼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尤其,她還有動物們這個作弊器。
想知道誰家的秘密,和玩似的。
安德烈眯眼點頭,知道陳綿綿不像是隨便說說,表示自己會盡量爭取,就轉身離開。
等人走了,只剩下自己人,大家這才松口氣。
“這幾天咱們要注意對方的手段,尤其是進嘴的東西要小心,其他的,交給我。”
陳綿綿打開窗戶,隨著呼嘯的寒風灌進屋子里,一只游隼飛速飛了進來,在這灰蒙蒙要下雪的天空里一閃而過,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她摸了摸游隼的小腦袋,拿出車子里的肉罐頭喂給它,而後寫了“已抵達,勿念!”的字樣。
等游隼吃完了,陳綿綿就把紙條栓在它腳上的鐵環上放飛。
之後的兩天,安德烈不見蹤影不說,這棟樓就像是被遺忘了似的,除了有人來送飯,添柴火,就沒人過來。
如果不是金條被他們寸步不離地保護著,陳綿綿都以為這幫人已經得手了呢。
不過她也沒閑著,既然山不來就她,她就去就山好了。
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帶著甦不言和幾個人出去溜達,他們也不主動和誰說話,就是看到野狗野貓的,會停下逗弄逗弄。
甚至連偶爾跑過去的老鼠都看在陳綿綿的眼里,這些可都是她的情報網啊!
哎嘿嘿!
就這樣,一直到第三天,陳綿綿還在被窩抱著甦不言睡大覺,就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 當一聲,房門被踹開,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沖進來。
“就是你這個女人想要搶走我的丈夫,我要殺了你!”
葉娃雙眼噴火,揚手就要扇陳綿綿的耳光,結果手還沒落下,就被旁邊的甦不言緊緊抓住無法動彈。
下一秒,一只冰涼的槍管頂在她的腦門上,陳綿綿幽幽睜開雙眼,眼底都是森冷的殺意。
“誰給你的夠膽,敢吵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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