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下,鳴人蹲在布滿碎石的土坡上,雙手深深插進凌亂的金發,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方才與小櫻的爭執還在耳邊回響,那些關于宇智波的謎團像荊棘般纏繞著他的心。
但當他抬頭望向砂隱村方向翻涌的黃沙,眼中突然迸發出熾熱的光芒——我愛羅的安危容不得他再有片刻遲疑。
“小櫻,反正不管佐助做了什麼,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會支持他!”
鳴人猛地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我愛羅救出來再說吧!”
不等小櫻回應,他便腳下發力,身影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遠方。
奔跑時揚起的沙塵中,他腦海里不斷閃過鼬哥冷峻卻溫柔的面容,那個總是摸摸他頭說“鳴人長大了”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屠殺族人的惡魔?
還有佐助,那個在終末之谷與自己拼盡全力的摯友,即便滿身傷痕,眼底卻始終藏著未熄滅的星火。
小櫻呆立原地,望著鳴人遠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記得佐助離開那天,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的眼神,像是被冰雪覆蓋的深潭,冷得讓人心顫。自從佐助離開,她翻遍木葉的圖書館,卻發現所有關于宇智波的卷軸都不翼而飛。
若不是自己搶先偷偷看過,恐怕連宇智波一族滅門案的零星線索都無處可尋。
“佐助……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她攥緊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躲在樹影里的卡卡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習慣性地掩住寫輪眼,護額下的疤痕隱隱作痛。
當年那個親眼目睹帶土“犧牲”的少年,如今早已被歲月磨去稜角。火影的命令像沉重的枷鎖,讓他將宇智波滅門的真相深埋心底。
他看著鳴人和小櫻的背影,恍惚間又想起琳倒在自己刀下的那個雨夜。
"這不是第一次了啊"他自嘲地輕笑,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暗部標志,"連摯友都保護不了的廢物,哪有資格說出真相?
“帶土……如果是你,會怎麼做?”他的聲音被風沙吞沒,只留下滿心苦澀。
與此同時,砂隱村外,漫天黃沙如同沸騰的海浪。馬基裹緊黑色斗篷,在沙漠中艱難跋涉。
當那座被藤蔓纏繞的古老建築終于出現在視野中時,他長舒一口氣,踉蹌著推開斑駁的木門。
屋內彌漫著陳舊的木香,千代婆婆與海老藏正在枯山水前垂釣,魚線垂入石盆,驚起圈圈漣漪。
“姐弟二位,我想借助您二位的能力,特此前來。”馬基單膝跪地,額角沁出冷汗。
千代婆婆背對著他,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晃動魚竿“舊書就該捆起來扔到高高的棚頂上積灰。現在我倆還有什麼用?”她的聲音沙啞,像被歲月風化的枯木。
“名為曉的組織把守鶴……這樣放任不管,定然會釀成大禍。”馬基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砂隱村如今孤立無援,全靠二位出手相助!”
千代婆婆冷哼一聲“現在是你們的時代了,自己想辦法。”可握魚竿的手卻微微顫抖,似乎想起了什麼。
馬基咬咬牙,知道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您二位和各國都有深遠的交往,連非同盟國的忍村都有門路,只靠我們收集的情報已經是極限了!”
千代的睫毛劇烈顫動,倒映在池水中的面容被波紋揉碎“我倆早就已經是隱居之身了,時至今日更是對世俗沒有一絲眷戀,真有的話也就是跟孫子再見一面了。
見千代仍不為所動,他握緊拳頭,只能賭一把了,壓低聲音道,“那真的太好不過了,曉里面正有一名成員是你的孫子。”
話音未落,屋內突然陷入死寂。千代婆婆的魚竿“啪”地折掉落,緩緩閉上眼,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個總愛躲在傀儡身後的孩童,如今竟成了曉的成員。“蠍……”她的聲音哽咽,眼角滑下渾濁的淚水。
海老藏默默放下魚竿,起身拍了拍千代的肩膀 “走吧,姐姐。”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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