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範圍的神域......”
呂誠想起聖典之上的記載。
在斯特魯安出現的那一刻就閃現到了十公里外。
他毫無猶豫從隨身空間之內拿出面粉。
揮灑空中。
數以百萬計的金甲力士在暴雨中組成金色洪流，朝神域之內奔襲而去。
整座中心城由于斷電。
雖不至于說漆黑一片，卻也少了許多亮光。
此刻縱橫數十公里的金色天河，鋪散天際，照耀整座城市。
此時的秦三爺正在家中休養。
外界的金光透過玻璃，在他眼中化為錯愕。
“這是軍用科技的新技術？”
辦公室內。
剛給電力局打去一通電話的古德里安也看到了夜空被雨霧遮擋的金色天河。
饒是這位戎馬一生的老將。
在面對前所未有的未知事物時，也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新世紀的新技術？”
他跟秦三爺一樣。
都不約而同得想到了對方。
畢竟在他們眼中。
海神教與正在重建東淮城的梅格並不重要。
而窩在蘭徹斯特的反抗軍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異人更是社會邊緣的族群。
整個浮島，乃至世界。
真正能被稱為對手的，只有他們彼此。
成千上萬的金甲力士趕赴教堂。
他們用神念，向呂誠傳遞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整座教堂轟然解體。
周圍的雨水凝成數百條水龍卷。
在斯特魯安出現的那一刻，韓紹元毫不猶豫下達了攻擊指令。
炮火齊鳴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他的命令已然無人遵守。
即使士兵們的頭盔顯示器加載最新的視界插件，即使他們看到的是妖魔化的斯特魯安。
在輝光灑下的那一刻。
他們全都變成了海神教的狂熱信徒。
“贊美海神！”
唱禮聲在全副武裝的士兵中此起彼伏。
他們的脖頸之上的安控環正在雨霧中泛著藍色幽芒。
【警告！請立刻遵守指令！】
【倒計時......】
內置系統的提示音在士兵們的耳畔響起，但他們這時已經完全听不進去了。
自爆？
無所謂。
神明會拯救一切苦難！
隨著倒計時歸零。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雨中響起。
在火光綻放的那一刻。
神子斯特魯安抬起流淌著銀河的右手。
安控環像是肥沃的土壤，浮島十分稀缺的粉嫩花瓣在雨霧中朵朵舒展，綠姿搖曳。
呂誠看到根睫化作章魚腕足，徑直扎入那些囚犯的脖頸。
他們渾然不知。
還在一個勁地贊美神明的恩賜。
此時金甲力士已然趕到了教堂附近，他們沒有自我，更不會被斯特魯安精神控制。
“好特殊的存在。”
斯特魯安由星輝構築的雙眸落在金甲力士身上，目光似乎順著神念傳遞，看到了十里之外的呂誠。
呂誠心頭一顫，身上如有千鈞之重。
這種感覺。
他已有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就在他愣神之際。
那道流淌著星輝的軀體突然出現在了呂誠的面前。
“你好。”
斯特魯安面帶微笑伸手說︰“試圖弒神的凡人。”
他話音未落。
指尖閃耀的銀河驟然迸射出一道光束。
神罰降臨！
“......”
呂誠的瞳孔驟然收縮成兩道豎線。
在光芒亮起的那一刻，他已經遁出三十公里開外。
這是他極限速度。
即使如此。
他依舊沒有躲過這一擊。
“咳咳......”
呂誠大口吐著鮮血。
破碎的髒器在腹腔內發出粘稠的蠕動聲，他被洞穿的胸口處，無數肉芽正在飛速編織他的血肉筋脈。
無視時空距離。
出手即命中！
這樣的攻擊，他速度再快也沒用......
“這怎麼打？”
趁著斯特魯安還沒追來，呂誠連忙從隨身空間中拿出營養劑給自己扎了幾針。
他試圖找到神的破綻。
剛才對方出手的瞬間在腦海中逐幀播放。
神罰光束射出的剎那，那具免疫一切的星輝之體似乎變得凝實了許多......
“紹元。”
呂誠手指按在耳周︰“你調取面具回放，讓ai檢查一下斯特魯安出手時的異樣。”
“他出手時，確實實體化了0.0001秒。”通訊器內響起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如果你在那一瞬間用那把刀命中他七下，確實能夠擊殺他。”
梅格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戈迪安......”
呂誠苦笑一聲︰“100微秒的時間內揮動七刀，即使我的速度是人類極限的三千多倍也做不到。”
現在去殺人提升屬性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他思索之際。
斯特魯安的星輝之軀再次出現了他面前，他眼眸仿若深淵，仿佛要將呂誠看穿︰“真特別，你竟然擁有我也從未見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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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斯特魯安剛要施展言靈，將他定在原地研究一番。
他話音尚未落地。
呂誠的殘影已經在空中沖出一道真空長廊，音爆雲尚未成型就被甩在身後，雨水在絕對速度下凝固成懸浮的玻璃珠。
“......此地禁止移動。”
斯特魯安這時才把話說完，可呂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望著殘影閃動的方向，臉上無喜無悲。
在言靈被取消之前。
神域內的規則將一直生效。
當雨水再度指引他找到對方時，獵物便再也無法逃脫......
“連老大在他面前都只有逃竄的份。”听著ai的實時解說，費林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看來，我們這回真的完了。”
“死就死吧。”
路德•維希自嘲說道︰“我們完蛋，那些大財團也跑不掉。”
“所有人里......”
費林突然笑著說︰“我應該是第一個認識老大的，當時他過來要賞金，可著實嚇了我一跳......”
他頗為感慨。
自己也算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誕生。
“切。”
人小鬼大的蘿莉貝尼卡咬著棒棒糖不屑道︰“第一個懸賞之前我們就知道他了。”
她拍了拍夏寧的肩膀壞笑道︰“當時寧醬還說要干掉他呢！”
眾人也是見慣了風雨。
面對即將到來的斯特魯安，臉上不見絲毫的恐懼，反而閑聊了起來，開始爭奪一些無所謂的名號。
“以前的我這麼彪嗎？”夏寧訕訕笑道。
我干掉老大？
我嗎？
“其實......”
一旁的妮瑞笑了笑開口說道︰“最早認識誠哥的人，應該是路德•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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