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小曼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她從未感覺到空氣如此讓人窒息。
一個瞬間，他就殺掉了三名訓練有素的特工？
這種事只有妖怪才能做到吧？
“......開什麼玩笑？”
秦小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的心髒前所未有地劇烈跳動著︰“你這家伙，到底是......”
我剛才竟然用那種態度跟他說話！
我，會死！！
秦小曼的瞳孔幾乎被恐懼填滿。
上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還是在鎮北城戰場與海獸戰斗的時候。
當時她幾乎被咬掉了雙腿，卻還有開槍射擊的勇氣。
此時面對陸杰這個非人的家伙，秦小曼卻連拿出手槍自保都不敢。
“我的本事不大，把浮島掀翻剛好夠用。”呂誠輕笑一聲︰“軍用科技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吧，我都接著就是了，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
他帶著妮瑞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說的我表妹，指的是誰？”
卻听冷靜下來的秦小曼開口問道。
呂誠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猜。”
“......”
秦小曼心中燒起一股無名火。
猜你媽啊猜！
謎語人滾出哥譚！
她敢怒不敢言，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逐步遠去。
霓虹燈在車窗外拖拽出猩紅殘影，妮瑞蜷縮在後座角落盯著自己指尖。
車載香薰混著血腥味鑽進鼻腔。
“天和重工針對我們，軍用科技也來湊熱鬧......”她突然略帶憂慮開口說道。
生活原本蒸蒸日上。
但這些人的出現或許會打破那種美好。
“那就打！”
呂誠將窗外的城市風景收入眼簾︰“打到他們真正尊重我們，打到我們成為這座城市的無冕之王！”
“不用擔心。”
他揉了揉妮瑞的腦袋︰“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嗯。”
感受著呂誠手心的溫度，妮瑞心中的憂慮緩緩散去。
她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甜甜地笑了起來。
有他在身邊，總讓人覺得安心......
“咕嚕嚕~”
她的肚子正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妮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呂誠這才想起她從早上忙活到現在，可是一口飯都還沒吃。
“本想著帶你一起薅軍用科技羊毛，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他略帶歉意說道︰“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隨便啦。”
妮瑞笑了笑。
她望向窗外雨中的小攤︰“咱們干脆吃路邊攤吧！”
濕漉漉的燈光在柏油路上暈染成塊狀光斑。
妮瑞披著呂誠的外套踮著腳尖跳過水窪，高瘦鞋跟落地時濺起些許細碎銀珠。
“就吃這個吧！”
她忽然在餛飩攤前駐足。
呂誠甩了甩手腕處了雨水，對老板說道︰“兩碗蝦籽雲吞。”
他付完錢。
便注意到攤主在車把手處，懸掛了一面眼楮形狀的黑色銅牌。
“這是？”
呂誠有些好奇的拿起來打量一二。
“後生，莫要亂動！”
攤主輕聲喝道︰“那是淮幫的牌子，他們打贏了黑虎幫那群雜碎，本事大著呢，要是看到你在這把玩他們的東西，免不了被教訓一頓！”
“看兩下就要挨打？黑虎幫也沒這規矩吧？”呂誠愣住了。
“.....確實沒這規矩。”
攤主嘀咕著往湯鍋里撒了把紫菜。
這不是不想讓你動我東西隨口編的嗎？
“老板，這淮幫你感覺怎麼樣？跟我們說說唄。”呂誠問道。
要是那些人真的為非作歹，他就得立些規矩管教管教了。
呂誠可不希望淮幫的名聲比黑虎幫還要臭。
“淮幫啊......”
老板的仿生臂關節頓了頓︰“還行吧，收的保護費比黑虎幫少多了，收錢的時候態度也不錯，還說遇到啥事盡管跟他們說。”
他說著笑了起來︰“那天我也不知道是腦抽了還是怎麼回事，輪胎漏氣回不了家，正巧看到之前來收過錢的一個毛頭小子，就喊他過來幫忙。”
“其實我剛開口就怕了，你知道吧？”
老板頗為健談︰“黑幫嘛，不打你一頓就不錯了，但那個叫唐歡的小孩人還挺不錯，他竟然叫人過來幫我補了胎，這你敢信？”
“唐歡......”
呂誠與妮瑞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確實是個好人。”
“現在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老板作為本地人，感觸頗深︰“以前黑虎幫的混混素質都很低，動不動就要打人，淮幫的人就不會這樣。”
“他們就是看起來凶一點，有些疑神疑鬼的，別的沒什麼毛病！”他做出還算不錯的評價。
“我們干得不錯呢！”
妮瑞在呂誠耳邊壓低了聲音，笑靨如花。
“那你剛才說的教訓人是怎麼回事？”呂誠有些疑惑問道。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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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些無語。
一直惦記這事干嘛？
他不肯承認是自己編的，就隨口說道︰“淮幫總體還不錯，但有一兩個害群之馬也很正常嘛！”
“......”
呂誠搖了搖頭。
看來還是管一管。
這事等慶功宴的時候提一嘴吧......
“出鍋嘍！”
老板笑聲打斷他的思緒。
鐵勺在濃白高湯里攪出漩渦。
“你女朋友真俊。”
攤主朝呂誠擠了擠眼楮︰“人家跟你出門穿那麼漂亮，你還帶她吃餛飩......”
這孩子絕對缺心眼！
“是我自己想吃啦。”
妮瑞偷偷瞥了呂誠一眼，有些羞澀地笑了笑。
“我們不是......”
呂誠啞然失笑。
“那你更得加油了。”
攤主端上兩碗餛飩。
他很熱心地拍了拍呂誠的肩膀︰“叔是過來人，她既然願意穿得漂漂亮亮的跟你出門，心里肯定是.......”
“唉唉唉唉！”
妮瑞臉上飛起兩片紅霞︰“大叔你別瞎說嗷！我才沒有呢！”
“......死鴨子嘴硬。”
攤主搖了搖頭回到座位上刷起了手機。
妮瑞有些尷尬地朝呂誠笑了笑。
呂誠吃著碗中的餛飩，回以一個微笑。
妮瑞不先開口。
他就是想拒絕也沒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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