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
戈迪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你那個隊友啊。”
“嗯。”
呂誠點點頭︰“她出身天和重工，中心城人，真名叫做秦月，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
沒想到自動武裝這麼值錢，他一下有了買情報的底氣。
“天和重工？秦月？”
戈迪安機械眼的虹膜紋路如齒輪般精密旋轉。
他的意識跨越上千里，進入到中心城天和重工的服務器之中。
他們的ice防護系統形同虛設，戈迪安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突破。
意識回歸。
“搞定。”
戈迪安雙眼重新恢復神采。
他看向呂誠笑容意味深長︰“這條消息絕對是我職業生涯做過最大的一筆生意。”
“......不需要像高蒂爾那樣詳細。”他的話讓呂誠心中一緊，連忙補充道。
“你想見到她對吧？”
戈迪安笑了笑︰“她最近被關了禁閉，一直待在家里，天和重工的堡壘可沒那麼好進，我可以給你提供所需的所有信息，價格只需四百萬。”
“那你再轉我一百萬就行。”呂誠微微頷首說道。
這個價格倒是沒有很夸張，符合他的心理預期，所以一口答應了下來。
“喏。”
戈迪安將剛打印出來的文件資料交給了呂誠。
打印紙還殘留著余溫，油墨味濃厚，他迫不及待地接過文件。
秦月，中心城人，今年17歲......
一條條信息被呂誠快速瀏覽，他臉上的驚訝難以遮掩。
“原來真有堡壘？”
他看向戈迪安苦笑道︰“我還以為那是比喻呢！”
“天瓊座要塞。”
戈迪安說︰“如果要給浮島評奇觀，長青塔算一個，天瓊座更是必不可少。”
“五千畝......都跟國立大學差不多大了。”呂誠笑不出來。
戈迪安後頸的數據接口亮起幽藍熒光。
一座宛如鋼鐵巨獸的堡壘匍匐在地面，天瓊座以3d模型投影的狀態呈現在呂誠面前。
“天瓊座外牆是特殊合金打造，足有十米厚，防御強度甚至比防海獸的黑牆還要高。”
他手指指著外圍，緩緩開口︰“堡壘的外層還覆蓋著一層能量護盾發生器，能在受到攻擊時瞬間激活，將傷害抵擋在外。”
“真是夸張......”呂誠嘴角一抽。
“這還只是外部防御。”
戈迪安繼續說道，“堡壘內部更是機關重重。”
“它分為上下五層，每一層都有獨立的防御系統和逃生通道。”
他指著投影上的猩紅標記說︰“最底層是能源核心和物資儲備庫，存放著足夠維持堡壘永久運轉的能源和物資。”
“往上一層是生活區，配備了完備的醫療設施、娛樂場所和居住區域，能容納上千人長期生活。”
“再往上就是軍事區。”
戈迪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那里部署著各種先進的武器系統，從激光炮台到電磁脈沖發射器，應有盡有。”
“而且，堡壘內部還設有一套智能防御系統，能根據敵人的攻擊模式自動調整防御策略。”
呂誠合上手頭地資料，不解地問︰“天和重工的人是有被害妄想癥嗎？誰家好人住堡壘里面啊？”
見阿月一面，就這麼難嗎？
“你還真說對了。”
戈迪安笑了笑說︰“天和重工是最早參與浮島建設的一批企業，他的初代掌權者秦銘就是末日論的忠實粉絲。”
“他堅信世界終將毀滅，所以才有了天瓊座。”
“唉~”呂誠長嘆一聲︰“不管是暴力闖入還是潛行，好像都沒有進去的可能......”
“基本沒有。”
戈迪安點點頭︰“你想見青月，最好的辦法，是被請進去。”
“沒可能的。”
呂誠搖了搖頭︰“財團同氣連枝，我殺了維恩的人，再有本事，天和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那就只能等青月出門嘍。”
戈迪安喝著老沈遞來的茶水說︰“這次禁閉時間是六個月，之後她肯定是要出門的。”
“......半年嗎？”呂誠喃喃道。
其實他也可以把自身強化到可以暴力闖入的地步，但這麼做，阿月就會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六個月時間其實也不長。”
戈迪安眼神揶揄︰“小別勝新歡嘛。”
他怎麼說也是職業牛郎，洞察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自然能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系。
“去你的。”
呂誠頓了頓，他轉而問道︰“......既然暫時見不了面，那網上聊呢？”
“這個也懸。”
戈迪安解釋道︰“青月被罰了最高規格的禁閉，不允許接觸網絡，要不是怕人關出問題來，他們還想罰更久的時間。”
“我還有一個辦法。”
呂誠想到了譚夢秋︰“你能找到璋狐嗎？一個黑客。”
她的病毒應該已經清理干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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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狐......譚夢秋是吧？”
戈迪安說︰“我抓取資料的時候有看到，天和重工怕青月無聊，給兩人關一塊了，也沒法接觸網絡。”
“讓一個黑客半年無法聯網......”呂誠面無表情地說︰“天和跟其他財團也沒區別，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哪怕譚夢秋是青月的好閨蜜！
“資本走到這一步，如何行事已經不由個人意志轉移了。”戈迪安說︰“他們做得每一件事，都只為獲取利益。”
“......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就沒人想過另一條路嗎？”呂誠沉吟片刻後感慨。
他有點懷念前世了。
“只有生產力發展到極致，烏托邦才有誕生的基礎。”一直沉默的老沈突然插口說。
呂誠如數家珍反駁道︰“浮島、長青塔、天穹、人造太陽、義體、可控核聚變、微型反應堆......生產力早就足夠了。”
“烏托邦的出現也意味著舊社會的崩塌，或許我們就處于時代變遷的前沿也說不定。”戈迪安笑了笑。
“舊社會的崩塌嗎？”呂誠喃喃道。
他想到了足有上千層的長青塔。
能夠造出這種東西的財團聯合體，真的會隨著時代發展而落寞嗎？
明明他們就代表著先進生產力本身......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戈迪安看向呂誠笑著說︰“秦月被聯姻給了周家，聯姻對象是嫡系繼承人之一。”
“那人名叫周承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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