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喬正羽的行程都被安排滿滿的,在當地華人商業圈的名聲也越來越響,有些商人也開始主動找上門來,喬正羽把他們都推給了閻家的閻星。
喬正羽也想明白了,既然曹家不擅長做生意,那就仿照澳洲的模式,閻家負責商業,曹家負責義幫的發展,這個提議也得到了曹小林和閻威的首肯。
義幫租住的別墅一樓客廳,喬正羽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沓照片,表情嚴肅的看著,看完一張就遞給王立凱和張奇傳閱。
照片上的馬東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自從去年八月份在羊城匆匆見了一面後,喬正羽第一次看到馬東的樣子。
一旁的朱滿看了喬正羽一眼說道“明天的飛機,由肖晶晶送馬東回國,對方提的條件是三百毫升血液加上藥方,另外還有一個條件是你暫時不能離開,得等他們的研究結果出來。”
“時間呢?不能一直研究不出來,就一直不讓離開吧?”張秀在一旁問道。
“這個沒說,按照估計,血液檢測應該需要十天左右,藥方就不好說了。”
“答應他們。”喬正羽直接說道。
“你……別沖動,他們拿這個照片就是要刺激你答應他們的條件。”
“你看我像沖動的樣子嗎?”喬正羽平靜的說道,只是眼楮里的怒火有些抑制不住了。
“這……”
“張師傅,安排一下,我要親眼看著馬東上飛機,另外……看看能不能秘密的把肖晶晶的孩子也送走,不一定回大陸,去香江去澳洲都行。”
張秀略微一沉吟後點頭說道“好,我來安排,問題不大。”
一旁的朱滿微微的低了低頭。
喬正羽扭頭對王立凱說道“通知一下蓮姐,馬東一落地,立刻送往燕京中醫研究所,讓朱清幫忙聯系車。”
“好,我來聯系。”
安排好這些事,喬正羽看向了朱滿。
“朱師傅,麻煩你借此機會打探一下清河會的組織架構,骨干有多少人。”
朱滿一愣,隨即問道“你還想用反間計?這招可不能一直用,清河會不是一般的小幫派。”
“那個什麼王爺應該活不了幾年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研制藥物續命,清河會存在這麼多年了,勢力如此龐大,內部山頭肯定不止一個,斗是斗不過的,只有分裂才符合我們利益,義幫才能在這里站住腳。”
听了喬正羽的話,張秀看向了朱滿,仿佛在說這就是為什麼齊老伯不把義幫執法隊交給你,而是喬正羽。
各自分到活,朱各自去忙活,喬正羽掏出隨身帶的書,照著齊老頭之前給自己吃的藥,大概寫了一個方子,並且在方子里寫上了注意事項,要配合睡覺的姿勢和推拿吸收藥性,看起來很真實的樣子。
晚上天黑之前,朱滿帶著兩個醫生過來,抽取了三百毫升血液,暗紅色的血漿袋和藥方很快被送到了清河會的手里。
夜里十點多,清河會傳回消息,交易達成。
次日凌晨四點多,國際機場候機大廳,身形消瘦、行動緩慢的馬東被攙扶著走了過來。
幾十米外,喬正羽和馬東還有張奇三個人,神色憂慮的看著由遠及近的馬東。
馬東站住了腳,抬頭看著對面的三個人,悔恨、愧疚、感動,各種情緒涌上心頭,他說不出話,眼淚從雙眼滑落,他以為這輩子回不去了。
喬正羽迎了過來,看著馬東的樣子,他心里很是難受,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
“先走一步,我們隨後就到,到時候……一起喝酒。”
“嗯……”馬東抖動著輕薄的嘴唇,只能發出一個聲音。
看著馬東被帶進乘客通道,喬正羽松了一口氣,總算有個交代了。
回到別墅,喬正羽剛剛坐下不久,張秀回來報告,肖晶晶的孩子已經被送往澳洲了,清河會似乎有所發覺,但沒有阻攔。
“估計從肖晶晶離開申城去往羊城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清河會的重用機會。”
“肖晶晶離開的時候向我們透露的一個消息,毛家當初離開大陸,是私自行動,並沒有爭取到清河會的同意,另外我們掃除了澳洲清河會分部以後,這邊的清河會總部也沒有多大反應,所以……你分析的清河會內部山頭主義橫行,是正確的。”
喬正羽沒有喜色,而且平靜的說道“任何組織發展到一定階段都是這樣,我們義幫不也是如此嗎?不然齊老爹也不會坐了幾年牢,林家游離在義幫的邊緣,自己管自己,其他幾家看著朱家自生自滅,曹家在西北當著他的山大王,張家內斗嚴重,閻家靠近燕京,還算老實。”
張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我現在知道齊老伯為什麼選你當執法官了,我知道你不是最好的人選,但有些事……確實你來做更合適,有原則,有遠見。”
“呵呵……張師傅這是夸我了,當初我在罐頭廠做暑假工,每天給你送報表,你可沒給我什麼好臉色。”
“你還挺記仇的。”張秀輕笑了一下。
兩人正說著,朱滿推門進來,面色有些不悅。
“怎麼了?老朱。”
“清河會名下的騰龍集團,明天邀請喬正羽參加酒會,而且……還是公開邀請,名單都公布了。”
“你覺得有詐?難不成是鴻門宴?”
“那倒不至于,不過我覺得來者不善,我本想替喬正羽推掉的,他們送來了這個。”
朱滿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喬正羽接過來一看,瞬間皺了皺眉頭。
“看來還是對方的牌多,難怪我們送走肖晶晶的孩子,他們不出手阻攔,這個曹小龍在這大半年到底做了多少破事?”
張秀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丟掉了,面色有些不自然。
“這事要是爆出來,曹家的名聲可就毀了,我們新成立的彥林實業也會受影響,這一招太狠了。”
“沒辦法,自己人不爭氣,把曹小桐叫來,沒有人做錯事不用負責任的,曹家的人曹家自己處理,不就是個酒會嗎?我去。”喬正羽站起來說道。
“也該會一會這清河會的什麼狗屁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