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身听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迦爾納啊，我問你，你是我的從者嗎？”
“吾主，我將為您奉獻一切。”
伴隨著鮮艷若血的三道咒紋從雁夜的手背上消失，重新浮現在了東方凜的手背上，也宣告著，這次交易達成。
東方凜成功以‘英靈’之身，契約了一位‘英靈’。
如此怪異的情況，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無法達成的。
無論是其他任何從者，都不該能夠違背‘御主從者’這一聖杯戰爭規則。
但拜‘魔術師caster）’職階所賜，通過研究雨生龍之介的令咒系統，東方凜可以一定程度上繞開這條規則。
“那麼遵照約定，我將給予你‘嶄新’的人生。”，東方凜並未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從者。
眼底猩紅閃爍。
無形的領域擴散開來，將雁夜覆蓋其中。
伴隨著東方凜心念變化，雁夜體內的‘異物’頓時死亡。
血肉開裂，暗紅近黑，已經徹底壞死的血液從雁夜的體表裂開的大口子中滲出，不時還帶著些許蟲子的尸體。
但如此駭人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雁夜卻沒有感受到哪怕一點的痛苦。
之前被他放在兜里，準備拿給櫻用的緋紅寶石也泛起淡淡的紅芒，化作一股精純的生命力填補了體內壞死的部分。
在這任何頂尖醫學家來了都要說一聲‘巧奪天工’的治療之下，沒一會，雁夜的體表便覆上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眼底的猩紅逐漸黯淡。
在一旁侍候已久的迦爾納見此將目光從雁夜的身上挪開。
“已經可以了，但我個人建議你換一套衣服。”，東方凜揉了揉眼楮，如此高精密度的治療對于他的消耗也不小。
聞言，被裹在血痂之中的雁夜也掙扎著準備脫離。
厚厚的血痂之上裂開道道裂痕，露出了蒼白的顏色。
“櫻，可以轉過身嗎？”，東方凜話音剛落，血痂之上裂開兩道極大的口子，厚重的血痂直接從中分裂開來，露出了其中的男人。
男人的身軀之中，心髒有力的跳動著，一股股血液隨之而運轉全身，爆發出極為健康的生命力。
睜開雙眼，但映入眼中的陌生的世界卻令雁夜不由得抬起手。
“我，我的眼楮？”
沒有管在那邊熟悉自己身軀的雁夜，東方凜只能一臉無奈的看向閣樓之上。
雖然已經提醒了，但櫻很顯然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
鮮血染紅衣襟，形成厚厚的血痂之後，伴隨著血痂破裂，變得脆弱的衣服自然不可能幸存下來。
看到點不該看的東西的後者此刻已經羞紅了臉轉過身去背對著大廳。
東方凜一伸手，朦朧的光澤一閃，一塊方方正正的純金色方塊在他的手中浮現。
“雁夜，這是我答應你的資金。順帶一提，雖然已經脫離了本次聖杯戰爭，但作為‘前御主’，你在部分人的眼中還是有用的。需要我讓迦爾納護送你們離開冬木嗎？”
“這……”，雖然有心不再勞煩對方，但對方所提到的又確確實實是個隱患。
“那就，麻煩了。”
“不客氣。”，東方凜轉頭看向迦爾納，“迦爾納，你的意見呢？”
迦爾納自然不可能拒絕。
或者說，這本就是他想做的。
但自己的這位‘新御主’會主動提出來，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能夠提出這樣的意見，對方的本性不該如此……難道自己在對方身上看到的那滔天的血色只是某種障眼法嗎？
那麼，自己作為對方的從者，獲取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那就如此吧。”，東方凜一伸手，方才被分身所帶回來的地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指了指這張地圖之上，整個冬木之中僅有的那麼幾個魔力匯集點。
“今天送他們離開之後，就回到這里，這里將會是我們的‘魔術工坊’。”
“是。”
雁夜也看向了東方凜所指向的地方。
縱使離家多年，但這份熟悉的地圖擺放在眼前的時候，他的心中也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那里的名字——‘柳洞寺’。
……
冬木市之所以能夠被選做‘聖杯戰爭’的戰場，其原因就在于冬木市存在四條天然的‘靈脈’。
‘創始的御三家’發現此地之後，由于此地的優越靈脈，所以他們選擇此地並布置了‘聖杯儀式’。
此後每屆的聖杯戰爭，都是以此為基礎。待得‘大聖杯’充滿了魔力再行展開。
這個周期一般是60年。
換言之，‘大聖杯’充滿了魔力才是‘聖杯戰爭’的必要因素
而‘大聖杯’充能則需要整個冬木的靈脈進行魔力的匯聚——其中位于柳洞寺之下，四條靈脈之中最為粗壯的一條更是‘聖杯儀式’的布置地點，‘大聖杯’的所在地。
“看來你對于‘聖杯’那所謂‘萬能的許願機’的‘許願’並不在乎啊。”，一道猩眸黑袍的身影看向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本體，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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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所謂的‘許願’也不過是利用聯通‘根源’之後獲得的知識從而‘全知全能’達成的。和‘聖杯’本身不能說沒有關系，只能說關聯不大。
‘聖杯’僅僅是起到一個聯通‘根源’的作用。
除了其本身的‘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這一點值得稱贊之外，你對于所謂的‘根源’，才更加感興趣不是嗎？”
“找到了嗎？”，東方凜突然出聲打斷了分身的話。
他們站在這里，可不是為了探討她對什麼東西感興趣的。
“當然。”，分身伸出手，手背之上血紅的法陣泛起光澤。
他們腳下的地面也無端浮現一個巨大的法陣。
轟隆隆！
土石形變，地面塌陷，東方凜與分身腳下的地面無端凹陷下去，在法陣‘化石為泥’，‘化泥為石’的等價置換下，宛若一台‘電梯’般，直接向著地底墜落。
直至，某刻，熒光映入眼簾。
一股濃郁到幾乎撲面而來的魔力也隨之而進入了東方凜的視線。
【你已進入特殊區域——‘圓藏山地下靈脈’】
“該說不愧是積蓄60年之久的魔力嗎？這樣濃郁的能量密度。”
「淵龍之眼」視線之下，只見三道蔚藍的能量光帶正順著地下暗河的水流而從三個方向涌入此處。
最後一道奇粗無比的能量光柱則貫穿了整個山體，通向了最深處。
“走吧，去看看——‘大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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