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小白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往家里狂奔,不時還焦急的喊上幾聲。火急火燎的趕著回家,邀寵去了,畢竟他才是主人跟前的第一紅人……狗。
嚴糯整個人趴在車窗上,跟個小狗一樣,興奮的望著窗外往後閃過的越來越熟悉的景色,看著那一棟棟熟悉的二層小木屋,回家的心,整個的雀躍起來。
她顧不得形象,興奮的沖著窗子外面喊了幾聲。
“啊……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啊。
希圖昂在後面像是逮兔子一樣,小心的護著嚴糯翹起的腿,聞言不解的抬頭問。
“小糯姐姐,你不叫胡漢三啊?”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嚴糯沒心沒肺的揉了揉小娃娃的自來卷。
望山跑死馬,雖然大寨就近在眼前,車隊還是行駛了好一會,才進入停車場,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依次停好。
愛梭一下車就看到蘭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站在自己身邊,卻頻頻扭頭往邊上看去。
一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模樣。
他順著蘭波的視線望了過去,就看到嚴糯在希圖昂的攙扶下,下了車,蹦蹦跳跳的歡脫模樣。
頓時笑了起來。
“傻小子,一個女人而已,不要被迷了心神。”
愛梭揉了揉蘭波短的扎手的寸頭,有些無奈。這孩子,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現在都能結婚生小娃娃了。
不過,還是太年輕了啊。
色令智昏。
不過算了,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他當初窮的連個褲子都沒有,還不是也為一個女人心動,做了不少蠢事。
等以後見的多了,這小子自然就會收了心。
蘭波不語,只是一味的低頭。他不想听別人說一句小糯不好得話,可是這是阿爸,是他不能違抗的阿爸。
看著蘭波低著頭不說話的倔強模樣,愛梭搖了搖頭。
“去吧,今天放你假,安頓好家里再過來。”
愛梭搖了搖頭,背著手往主樓走去。不再理會這個傻氣的 種。
得到允許,蘭波頓時眼楮放光的蹦了起來,轉身朝著嚴糯那邊跑了過去。
“我來拿,你站著別動。”
跑到跟前,見嚴糯受著傷依舊不安分的要去拎那些包裹,他嘆著氣上前,小心的把這個好動的祖宗給扶到一邊去,這才上前拎著嚴糯的大包小包的行李。
大寨的路,大多都是土路,上坡下坡的,輪椅不好走,嚴糯不讓蘭波背,索性自己個撐著擔架,晃晃悠悠的跟在他們一行人身後。
走的也是健步如飛。
遠遠的看到自家的小木屋,她再也按耐不住游子的歸家之情,又蹬著拐杖飛似的往家跑,邊跑邊喊。
“小姑姑,大寶小寶,我回來啦……”
清脆的喊聲銀鈴般的在空中回蕩。
正在編斗笠的嚴小姑,仿佛產生了錯覺一般,她扭頭望向一旁的好閨蜜,疑惑道,
“阿魚,我怎麼好像听到小糯的聲音了?”
胖乎乎的阿魚滿頭大汗,正搖著蒲扇扇風,邊上是晃悠著大腦袋的風扇,可是依舊熱的一身臭汗。
她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
“我看你是想小糯想瘋了,她還在大曲林住院呢,唉!說起來,我也有大半個月沒見到她了,還是怪想呢。”
阿魚想到了乖乖巧巧,愛笑愛鬧的小丫頭,少了她,感覺世界都冷清了不少。
小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是說了只是腿受傷麼。咋就要離開那麼久了啊。
不過,沒了小丫頭在家里礙事,倒是方便了不少……
阿魚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好閨蜜,發絲凌亂,穿著洗的發白的衣裳,依舊難掩她的姿色,有種半老徐年的艷麗感。
可是她卻佝僂著腰,埋頭跟竹子較勁兒,只見那薄薄的竹篾在她手里翻飛,靈活的就如同竹林里的蛇一樣。
唉!
這個家伙,白白長的這麼漂亮,就是腦子有些壞掉了。
一點都不知道對自己好一些。
看看她這副狼狽模樣,弄的一身竹屑渣渣,手上全是劃傷。
拼了命的編一天,能換到多少錢啊。都不夠買一身漂亮筒裙的。
還不如跟自己這樣,找幾個男人,閑著無聊去主樓廚房幫幫佣人。賺點零花,還能攢一些幫扶老大家,小老二也被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日子不也一樣過。
華夏人就是腦筋不靈活。
阿魚正嘆著氣,就看到正在邊上和倆娃娃玩的大黃狗騰一下,四腳踉蹌的從地板上翻爬起來。仿佛發現什麼似的,一溜煙的往外跑去了。
難道……
倆人面面相覷,屋外的聲響卻越來越大。
小糯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