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依舊旁若無人的跟大家伙表著白,
“我舍得猜叔,舍不得達班的兄弟,”
他看著但拓欲言又止,沒好意思直說,他也舍不得但拓這個哥哥。
那一聲哥,和拓子哥是不一樣的,就像他喊自己“弟”一樣,拓子哥是真心的把自己當成弟弟看待了。
但拓很受用的抿唇笑著。頗為欣慰的看著這個弟弟。
雙向奔赴的感情就是好啊。
角落的一方小天地里,明明是一群人,可是卻涇渭分明的成為了兩個小團體。
互不打擾卻又相互依存。
很好,很熱鬧。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宴會大廳里開始陸陸續續走出來不少人,有的一身民族的個性打扮,有的卻是文明社會的精英一般的西裝革履。
仿佛截然相反的兩個世界的人,可是他們卻都相處融洽。
三五成群的低聲交談著。
觥籌交錯之間 ,就已經為後面的生意埋下了線頭。
這不就是成年人的應酬麼,不然是酒好喝,還是酒局好玩啊。
無非就是為了交換利益罷了。
這會就體現了加入商會的好處了。
同一個商會,就天然的多了幾分香火情,自然能有更多的合作。
猜叔和愛梭這也算是和商會搭上線了,後面的合作就不會僅僅限制于眼前的這些。
猜叔一行人走出來的時候,但拓他幾個正在酒店門口站著。
一行人身上的草莽之氣很重,雖然也穿著現代的常服,可是跟那些雖然穿著民族服飾,但是卻很矜持克制的人比起來,卻像是兩種極端。
幾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大家伙下意識就想著避開,身邊自然也就出現了一個小的真空圈子。
猜叔和愛梭結伴同行,一眼就看到了格格不入的幾人。
猜叔笑眯眯的沖著沈星他們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這才看向幾人中格外惹眼,亭亭玉立的嚴糯。
他滿目欣賞的上下打量著嚴糯,一臉的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指著她沖著愛梭打趣道,
“看看,這才是你麻牛鎮一枝花的風采,以前就跟個野小子似的。”
不是野小子,是野猴子。
猜叔覺得現在的嚴糯,才多了幾分的賞心悅目。
這樣好看養眼的模樣,哪怕是性子有些氣人了些,惡劣了些,但是勝在臉實在好看,這一身俏麗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所以她缺德的樣子,也就別具一番風味。
愛梭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贊同猜叔的夸贊。
“是挺好看的,小糯啊,女孩子就要經常打扮,我那里還有幾件別人送的衣裙,回去讓蘭波拿給你,華服送美人,也算是沒糟蹋。”
愛梭很會收買人心,不過幾件衣服罷了,送給這個小丫頭,他也能養養眼,不過蘭波小子好艷福啊,尋摸到這樣漂亮的小美人兒。
雖然眉目之間還有些未褪去的青澀。
但是女人和女孩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蘭波這小子,不錯,不錯,有他當年的風采。
這麼快就拿下了嚴糯這個小獸醫。
以後的麻牛鎮,也能多一張底牌。
愛梭想到了麻子和猜叔對嚴糯醫術,贊不絕口。尤其是麻子,他親眼見過嚴糯開刀,更是把她夸成了華佗在世。
他也是沒想到,這個小獸醫不僅僅能給牲畜看病,看人也有一手。
是人才,到哪里都受歡迎。
愛梭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就跟家中慈祥的長輩一般,讓人心里不設防的靠近。
可是嚴糯是誰啊,又慫又沒良心。
絲毫不管她住院期間,花了愛梭多少錢,只是一味的低著頭裝嬌羞,心里卻一遍遍的默念著,要遠離愛梭這個黑心腸的家伙。
這個被猜叔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後的倒霉蛋。
卻不知,她低著頭的那一抹嬌羞,卻宛如雨後天晴時的水蓮花一般,顫巍巍的帶著不勝涼風的嬌羞。
瞬間也成了門口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愛梭看著嚴糯那藏在茂密青絲間,縴細的仿佛一扭就斷的脖頸,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沒等他盯著她多看幾眼,就被猜叔拉著講話了。
心里那一抹悸動,也隨著猜叔的話,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猜叔可真是好手段,一頓飯的功夫,居然又發現了商機,搭上線了。
愛梭這會眼里只有錢,哪里還顧得上看美女。
在他心里,女人什麼的,就如同那華服一般,都是一物件兒,隨時可以丟棄,可是只有握在手里的金錢,才是實打實的。
猜叔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瞥了一眼低著頭又開始裝鵪鶉的嚴糯,就不再理會了。
身體卻很有意識的帶著愛梭遠離嚴糯幾人。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雙方人馬還是決定要趕回去。
猜叔帶著一行人坐上他的陸地巡洋艦,一陣轟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愛梭這邊也都紛紛上了車,準備回程了。
蘭波要護著愛梭,自然和愛梭長官一起,抱著愛梭送給他的駁殼槍,喜滋滋的坐在副駕。
愛梭看著蘭波這副孩子模樣,臉上全是贊許,他沖著嚴糯熱情邀請道“小糯,來跟我一起坐車吧,抗震好一些,省得路上顛簸。”
嚴糯哪里敢,她此刻恨不得離愛梭遠遠的。
剛剛被愛梭盯著的時候,她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了。愛梭在她心里的危險等級再次提高一層。
“多謝長官的邀請,不過我這腿不好擺弄,我還是跟希圖昂坐後面好了。”嚴糯故意露出布滿鋼釘的腿,一副不好踫著的嬌弱模樣,全然不記得她拄著拐杖跟飛似的樣子了。
愛梭有些遺憾的看著她那頗為壯觀的小腿,只得熄了拉著她陪自己說會話的念頭。自己回了車里。
獸醫好用,但是瘸腿的獸醫可就大打折扣了。
于是剛剛藏好手槍的蘭波利索的湊了過來,大手一伸,就公主般般的把嚴糯送到了座位上,然後又是輪椅又是擔架的,堆了慢慢一車廂,捆的結結實實的,這才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嚴糯被夜風吹的微涼的小臉。
“照顧好自己,”
蘭波見嚴糯乖巧的點頭,這才望向邊上的希圖昂絮絮叨叨的叮囑著。
他不在的日子,保護小糯的責任就要落到希圖昂身上了。
小孩听的連連點頭,恨不得把嚴糯給舉到頭頂,供起來。
那邊等的不耐煩的按了按喇叭,蘭波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
然後嚴糯就和希圖昂相視一笑,手拉著手,樂呵呵的等著回家。
嚴糯打量著陌生的車廂,心里頗為感慨。
皮卡和愛梭的豪華越野,真的完全就是兩種內飾和乘坐體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