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會長看看寶石,又看看猜叔,知道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戴著戒指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椅子扶手。
他的手很富態,肉乎乎的,指尖卻很小,細長,看著有點像是佛陀手一般,他一向引以為豪,借此沾點佛性的光,在場面上也能多些榮耀。
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熠熠生輝,個頭很大,卻只比盒子里的小了一圈。
這是從磨礦山那個孩子肚子里取出來的那顆,沾著好幾條人命。
沈星從磨礦山九死一生帶出來的寶石,沾了那麼多條人命和鮮血的寶石,就這麼當成禮物被他們送來送去。
事情終于談成了,猜叔嘴角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坐在陳會長的奔馳商務車內,和陳會長一起,去往麻牛鎮。
看著越來越荒涼的地界,路邊低矮的茅草屋和牛棚,不時便有牛的哞哞的叫聲傳出,破破爛爛馬路上曬著的干牛糞,車子從上面碾過去,顛的車內的人一搖一晃的。
陳會長看著這野蠻落後的地方,空氣中都彌漫著牛糞的臭味,他一臉的嫌棄,拿著手帕捂著鼻子,那股子矯情勁兒,讓猜叔不厚道的偷笑了。
一時間也是心情大好。
愛梭早早就等在寨子邊上,親自迎接陳會長這個給他送錢的大財主。他雙手合十和陳會長行禮後,起身就和猜叔的眼神對上了,兩人很有默契的笑了一下,便扭開頭去。
今天陳會長才是真正的貴客,被這兩個老狐狸甕中捉鱉來的冤大頭。
蘭波送別了沈星,就打了個摩的,樂顛顛的回了醫院,他拎著大包小包,一路風風火火的跑進了病房,獻寶似的來到嚴糯跟前。
嚴糯正在啃麻油雞,雙手抱著比她頭還大了一小圈的烤雞,啃的一臉的油。
肉嘟嘟的嘴唇泛著油光,她啃的高興了,得意的翹著嘴唇,伴隨著咀嚼上下動著。格外的誘人。
她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回了她的病床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
昨晚最後的意識就是眼皮沉得跟墜上鉛球一般,听著猜叔叨逼叨,叨逼叨的。
這是被猜叔�@碌拇咼 耍 br />
後面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索性就丟在腦後不再理會。
今天是個好日子,在里昂檢查過她傷口愈合的情況後,她的忌口令,也終于解了,饞的她立馬請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