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糯第二天一大早的,還是去了蘭波的房間。
她好像就有那什麼大病一樣,天生的勞累命,總是閑不下來。
新家已經被她收拾的整整齊齊,妥妥當當。就連坐墊都被閑不住的嚴糯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角落里面。
往那一站就是兵,一眼望去,規規矩矩,清爽自然。
簡直就是強迫癥的福音啊。
小姨站在客廳里,一副束手束腳的模樣,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了。
嚴糯看著被她安置的妥妥當當的小家,從無到有的過程,一種暢快感就油然而生。
舒爽的像是剛做了全套的馬殺雞一般。
爽!
可是在拾到,也就巴掌大點的地方,她都把地板擦了兩遍了。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了。
然後她就把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蘭波。
蘭波作為孤兒隊的隊長,是有著自己單獨的房間的,就在孤兒隊的大宿舍邊上,方便于他平日里管理孤兒隊這群小崽子們。
不然半大的孩子正是玩心重的時候,沒人盯著,他們大半夜的都能鬧翻天。
愛梭把孤兒隊交給蘭波,蘭波這個隊長一干就是十二年,所以對于他這一畝三分地,了解的清清楚楚的,那群小崽子把煙藏在哪里,吃得又在哪,他一清二楚。
蘭波看著雖然干淨清爽,但是他的屋子卻和他的人剛好相反。
他就跟有那囤積癖一樣,什麼零零碎碎的都往屋子里堆。
小小的屋子堆的滿滿當當的。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一推開門,嚴糯就兩眼放光,就跟老鼠掉進了米缸里似的。
這麼擁擠凌亂的屋子,對于強迫癥的收納狂人來說,那就是天堂啊。
蘭波本來還有點羞澀和難為情呢,他這個屋子被阿爸嘮叨了好幾次了,讓他收拾一下,可他收拾來收拾去,還是這個樣子。
這會心愛的姑娘來到他的房間,他恨不得找個大洞,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藏進去。
他沒好意思的望向小糯,生怕小糯臉上露出一絲的嫌棄,誰知道卻看到她跟個小蝴蝶一樣就飛了進去,挽起袖子就要幫他打掃。
嚴糯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斷舍離。
這一屋子的破爛,落到她的眼里全都是無用的破爛。
她雙手叉腰,虎著一張臉,盯著蹲在跟前的蘭波嚇唬道,
“你自己選,這屋子里的東西只能留下一半,剩下的全都要丟出去。”
“一……一半?”
蘭波感覺他的心就像跳了幾次懸崖一般,上上下下的,刺激的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抱著一顆白色的狼頭骨,蹲在他的狗窩里面,一副傻了眼的蠢樣子。
依依不舍的望著自己滿滿當當的小家,覺得哪一樣都舍不得丟,這些都是他的真愛啊。
可是小糯的話又不能不听,好為難啊。
“你自己看看,你的房間還有落腳的地方嗎?”
嚴糯白了這個傻瓜一眼,她今天本沒打算讓自己做老媽子的,只是為了盯梢,才跟在蘭波屁股後面到處跑。
可是原諒她這個強迫癥外加輕微潔癖狂,看著這樣的房子真的……太爽了。
有一種想要擠痘痘的強迫感。
啊,思緒跑遠了。
嚴糯蹲在蘭波跟前,捧著他的臉,看著他委屈巴巴的狗狗眼,一字一句的跟他講到,
“蘭波,並不是每件東西都有存在的必要的,你可以保留真正需要的,喜歡的東西,這樣住的空間才會舒服,簡單而有序,心情也會好一些啊?”
而不是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堆積在房間里,這是一種病態的佔有欲。
這種戀舊的心態,就是和過去的粘連,是蘭波對著自己和未來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緊緊的抓住過去。
快樂的人沒有過去,而不快樂的,除了過去一無所有。
蘭波現在沒察覺到,但是放任他這麼下去,只會加深心里的執念,所以斷舍離是必須的。
嚴糯不是心理醫生,她不知道要怎麼系統的規勸,但是她只想對他好。
反正她不想跟一個住在垃圾堆里面的人交往。
看著蘭波懷里抱的緊緊的動物頭骨,這種東西在這間屋子里還不在少數,這是正常人會喜歡的東西麼?
嚴糯伸手拉了下,沒拽出來,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低著頭研究了一會,沒看出個什麼究竟來,只得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狼,這是我殺死的第一頭狼,”
說起這個,蘭波兩眼放光,一掃剛在的郁悶心情,巴巴的跟嚴糯分享起他的故事。
這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勛章。
蘭波講的很生動,他手舞足蹈的,把當時這個落單狼的凶狠和狡詐描述的繪聲繪色的。
嚴糯仿佛都能想象得到,當初那一幕是多麼的驚險,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孤身和一只孤狼戰斗,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他還贏了對方。
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啊,看著蘭波發光的臉,圓圓的狗狗眼也帶著動人的神采,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黑歷史,而是他的來時路啊。
這一刻,嚴糯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
她用一種“我是為你好”的心態,強硬的介入蘭波的生活,然後就開始干涉他的人生,對他的過去指指點點,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這是多麼的自以為是啊。
抱歉啊,狗子們,這些天老夫痔瘡犯了,坐立難安,躺著都疼,根本不敢碼子,還一點存稿都沒有,直接duang的一聲就陷入了這個很尷尬的局面,你們的留言我看到了,但是心虛不敢回復,只能假裝自己腦袋跟著一起罷工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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