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咋個不跟我說,擅作主張,現在還在賴猜叔。”
愛梭有些惱羞成怒的看了一眼猜叔。
生氣恰怕背著自己搞小動作,卻也氣他把這件事給捅到猜叔跟前,讓他失了臉面,被猜叔笑話。
“師姐說,姐夫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沒有休息好,我生怕給姐夫徒增煩惱,索性事情一解決。就沒有拿來煩擾姐夫。”
恰怕昂首挺胸的把他師姐給抬了出來。一副為了愛梭好的樣子。
卻不知道,他這句話反而拉響了愛梭心中的警鈴。
“這麼說,恰怕先生,是早就知道有這回事了,”猜叔故意說破,他笑著繼續落井下石道,
“那你還給他一塊新的地來蓋新廠,就是為了獎勵他撒謊嗎?”
猜叔的話,讓低頭沉思的愛梭立馬望向恰怕,眼神陰狠的想要殺人。
“猜……猜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猜叔懷疑,我與帝薩之間有什麼利益勾結?”
恰怕慌了一秒,卻瞬間有力的回擊著,有些惱怒的質問著猜叔。
心里卻震撼于這個老家伙消息的靈通,就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查到了,不知道他還查到了什麼……
帝薩……
一想到帝薩一身的漏洞,要是那個蠢貨被猜叔抓住了把柄,捅到了姐夫跟前,自己做的事情可就全都暴露了。
一時間,情況扭轉,現在局勢變成了敵暗我明,恰怕不知道猜叔查出了多少,反而有些受限制了。
“咳咳!”
猜叔一副被恰怕的話驚道的模樣,他清了清嗓子,望向亭子外廣闊的河面,也不回答。
現在不是他懷不懷疑,而是愛梭長官懷不懷疑了。
“猜叔說的可是事實?關于那塊地!”
猜叔給愛梭面子不說破,愛梭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指著恰怕質問道,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氣了。
這家伙,究竟背著他做了多少事情啊?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他跟馬拉年之間勾搭的越深了,是想把他提出去麼,好讓麻牛鎮成為他們這一對狗男女的天下麼。
一時間,三人之間氣氛有些凝固。
猜叔左看右看,就好像第一次發現這里的景色是如此優美一般,就是不看兩人。
恰怕心虛不已,張著嘴想要解釋什麼,卻怕多說多錯,唯有愛梭一腔怒火全都沖著恰怕過去了。
恰怕不得不跟愛梭解釋著,
“姐夫。你听我說,禪林確實給了帝薩一塊地,那是因為帝薩每年都會給禪修中心捐贈大額的香火,還親自朝拜過大禪師,大禪師感念他的虔誠,朝拜過後就賞賜給他一塊地,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只是負責督辦此事。”
恰怕急中生智,找了一個自認為無懈可擊的理由。
“啊,大禪師接見了帝薩嗎?大禪師那麼忙的人,帝薩居然能夠被他老人家接見,可真是夠幸運的啊,不過我怎麼听大禪師的大弟子桑音禪師說過,大禪師再外面講學,已經大半年沒有回三邊坡了呀,帝薩是什麼時候朝拜的大禪師,也好讓我們借鑒借鑒。”
那塊地給了帝薩還不足一個月,可是大禪師卻已經大半年沒回來了,猜叔故意不點破,卻故意在愛梭心地留下懷疑的種子。
旁人說的再多,都不如他親自去調查。
對于愛梭這種疑心重的人來說,旁人說的再多,不如他自己調查來的可信。
恰怕這下徹底慌了,他看著猜叔驚疑道,
“猜叔居然認識桑音大師兄?”
怎麼可能,猜叔不過是達班的邊水老板罷了,他怎麼會有禪林的人脈?
“嗯嗯~”
猜叔連連擺手,一副避嫌的模樣解釋道,
“沒有,沒有,桑音禪師哪里是我們這樣的人見得到的的啊,只不過家母曾經是勃北將軍的醫生,將軍仁義,雖然年歲日增,卻也沒忘了我們這些小輩,時常惦念,我只是在拜訪將軍的時候,遠遠的見過一眼。”
猜叔故意說的很謙虛,可是說出的話卻信息量十足。
勃北將軍雖然被政府軍軟禁了,但是卻舊部眾多,在曲鵬也頗具身份,桑音禪師也時常去勃北將軍的住所為其講經。
這就是猜扯的虎皮。
恰怕這下徹底慌了,他不想姐夫察覺他背後搞的這些小動作,可是卻也不太懼怕,因為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禪林,愛梭他們在禪林沒有人脈,就只能靠他。
現在猜叔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擊。繞過他跟禪林有了聯系,這讓他頓時生出幾分危機感來。
恰怕結結巴巴的,好半晌卻說不通話來。
“大……大師兄常年在曲鵬禪修,師傅……師傅事務繁忙,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恰怕只得繼續找著借口。
他緊張的不停的轉動著佛珠,僵硬的手指都在哆嗦,卻不注意,一個用力,佛珠的繩子就被他扯斷,一顆顆成色極好的珠子滾落到了地板上,骨碌碌的往河里滾去。
見恰怕徹底慌了,猜叔這才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道,
“這樣啊,也許是我听錯了,不過帝薩這件事,確實很難證明啊。”
恰怕見猜叔示弱,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漸漸的生出一絲希望來,他看著猜叔一字一句道,
“猜叔如果不相信,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了謊,反倒是猜叔私下里沒少做功課,帝薩說屠宰場最近丟了幾份重要的合同,看了監控之後,才發現,是猜叔身邊的人所為啊。”
恰怕望向角落里昂著頭,一臉不羈模樣的但拓。意有所指。
蘭波一直豎著耳朵听著他們說話,只覺得這些人說話雲里霧雲的,說話全都隔著一層。
不過他倒是看出來了,恰怕這是做了壞事,被猜叔抓包了,告到了阿爸跟前。
那恰怕是為什麼要背著阿爸做壞事呢?猜叔又為什麼死死咬著恰怕不松口?
還有猜叔,為哪樣一定要入股冷鏈生意。
蘭波心里思緒翻涌著,發動他的腦筋想著今天听到的事情。
順著恰怕的眼神,蘭波望向了站在他身邊的但拓,心里想著,是他嗎,去帝薩屠宰場偷了文件?那沈星是不是也是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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