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東深城。
凱旋灣樓盤。
游資“跳樓哥”陳三榮和其他股民一樣，都在觀看東方財富實時轉播的《巴菲特的慈善午餐》。
當他看見廖國沛出現在直播畫面那刻，頓時瞪大了雙眼道︰“無影腳，真你媽的是無影腳，joker和他還有這層關系！”
隨著這兩天財研網的通稿在網絡上發酵，“張揚是joker，joker就是張揚”的傳聞讓陳三榮回想起來了一件往事。
那就是這位“joker”曾經發私信找過他合作，想要截萊茵生物的龍頭，但卻被他無情拒絕，還把相關截圖發到了各大交流群嘲笑。
“如果joker就是張揚，那麼他肯定不止找過我，有沒有一種可能無影腳答應了他的計劃？”
陳三榮猛然打了個哆嗦，大腦靈光一閃。
他連忙切換網頁，查詢當初尖峰集團的龍虎榜。
當看見“江浙華信證券富春路營業部”和“華信證券禪城季華五路營業部”那刻，陳三榮立馬坐直了腰，猛的一拍電腦桌子。
“啪——”
“我知道了！”
“無影腳就是畜生富春路！”
在整合了所有線索，陳三榮仿佛柯南附體，低語分析道︰“如果無影腳真的響應了joker的《截龍計劃》，那麼季華五路和富春路都有可能是他的席位。”
“那輪尖峰集團順利截龍，觸及到了八連板，拿到100%以上收益率的無影腳應該給了joker不小好處，可能財研網的第一筆創業資金就是無影腳贈予。”
“而且富春路活躍的時間，正好是無影腳被檸波敢死隊追殺，選擇消失的時間！”
“富春路就是無影腳！”
“無影腳就是富春路！！！”
陳三榮在想通那刻，立馬打開廖國沛的QQ窗口，打字道︰“我日你媽的富春路！”
“國粹”起手後，他又打字道︰“你也不想馬甲曝光吧？”
他之所以不懷疑張揚是富春路，原因就是資金對不上。
當初富春路不僅造勢尖峰集團，還摻了一腳萊茵生物，這也是富春路首次出現在龍虎榜席位，開始在市場活躍。
如果陳三榮沒記錯的話，張揚當初資金都不過百萬，就幾十萬的體量，這也是他覺得joker截龍想法是異想天開的原因。
幾十萬體量能是富春路？
不可能的！
能上龍虎榜的席位，交易體量都是數百萬！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張揚給廖國沛提供交易思路，兩人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然後廖國沛把獲利資金分一部分給張揚。
而張揚拿到這部分獲利資金後，創辦了財富研究網，並拉到了阿里巴巴投資。
“日你媽的畜生無影腳，割了我這麼多次。”
陳三榮罵罵咧咧。
他是認可張揚交易技術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加入市場研報群，但可惜他沒有抓住機會。
推理清楚的陳三榮暫時沒有曝光廖國沛的想法，因為他也想當“畜生”收割游資。
根據不完全統計，前段時間的“釣魚砸盤”中，至少有20名游資被富春路挖坑。
假設2名游資一只票，單票獲利300萬左右，那麼富春路最少都能獲利3000萬。
炒股都是為了錢，陳三榮不會和錢過不去。
……
美國紐約。
&nitlensky餐廳。
只見一名ABC媒體記者突然攔在張揚面前，快速詢問道︰“你好先生，作為花費320萬美元拍下慈善午餐的神秘人，能為我們介紹一下自己嗎？”
張揚看了眼對方麥克風的lo標識，上面掛著ABC字樣，他停下腳步道︰“當然可以，我叫張揚，是財富研究網站的創始人，身後的幾位是我的團隊和朋友。”
“哇喔，財富研究網站。”
記者驚呼了一聲，又連忙補充一句道︰“我想它肯定是華國最大的財經類網站。”
“不。”
張揚微微一笑，立下Flag道︰“現在不是，以後會是。”
在說完這句話，ABC的記者就被志願者拉開。
這場慈善午餐吸引了不少志願者前來維護現場秩序，格萊德基金會更是打著“省錢做公益”的名頭，白嫖免費勞動力。
張揚之所以接受采訪，主要是對方有宣傳價值。
要知道ABC媒體，是美國三大商業廣播電視公司之一。
在1943年，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下令將全國廣播公司拆分，其藍色廣播網被諾布爾以800萬美元買下，成為了ABC的前身。
1995年，華特迪士尼公司以190億美元收購ABC，並把總部定于伯班克市和紐約市。
時至今日，ABC仍然是美國最具商業價值，與CBS和NBC並稱三巨頭的廣播電視公司。
&nitlensky餐廳門前，透過透明玻璃，可以大致看見里面的布局。
隨著張揚推開玻璃門，走進餐廳堂食區。
和上次趙丹陽一樣，身著美式寬松西裝，系著條紅色領帶，白發稀疏的巴菲特正坐在餐廳堂食區，顯得十分隨意。
在看見張揚的第一眼，巴菲特就驚嘆起對方的年輕。
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能花320萬美元競拍慈善午餐，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隨即站起身，面帶微笑地迎接對方過來。
“讓你久等了，巴菲特先生。”
張揚伸出手。
巴菲特握手的同時，微笑說道︰“我听格萊德基金會那邊說，這次的買受人是家財經網站的首席，沒想到這麼年輕。”
“我只是恰好踩中了風口，賺到了與年紀不相符的財富。”
在投資界的老前輩面前，張揚保持著應有的謙虛。
他沒有說是怎麼賺到的，只是透露確實賺到了不少錢。
巴菲特聞言，下意識地就把這筆與年齡不符的財富，歸納于財經網站的經營所得。
“能踩中財富風口，說明你有辨別風口的能力，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賺到巨額財富。”
巴菲特微笑道。
每個富豪都有自己的賺錢本領，哪怕是挖煤的煤老板，他都有自己的長處。
一個平庸的人想當煤老板？
不出兩天時間，估計就被同行砍成肉沫了。
79歲高齡的巴菲特，自然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成功，賺取到巨額財富。
“或許是吧。”張揚沒有爭辯，而是自我介紹的同時，順帶介紹其他人道︰“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揚，來自華國，目前是財富研究網站的創始人。”
“這位是許芷若，她是許芷柔，兩人是雙胞胎姐妹，是我財研網建站以來的左膀右臂。”
在張揚介紹過後，擁有心理潔癖的許芷柔微笑打招呼道︰“你好巴菲特先生。”
反觀許芷若，她自來熟地雙手握住巴菲特的右手，激動不已道︰“我太崇拜你了巴菲特先生，沒想到可以見到本人，這真的太不可思議，能合個照嗎？”
“沒問題。”
巴菲特微笑示意。
許芷若拿出手機，視若無人地和巴菲特拍合照，然後又錄制視頻道︰“爸媽，我見到巴菲特了，我見到偶像巴菲特了，哈哈哈！”
也不怪她這麼激動，畢竟這個男人可是巴菲特，投資界的標桿。
相比較于國會山的股神，巴菲特是靠自己硬實力殺出來的狠角色，至今沒有任何傳言說，巴菲特是靠內幕成為的股神。
配合拍完視頻，巴菲特目光又看向張揚身側的其他人。
“廖國沛，他是位非常優秀的交易員，以及他的女友杰茜卡。”張揚又開口介紹。
能在殘酷的A股脫穎而出，廖國沛的交易天賦不言而喻，說句優秀真不過分。
至于杰茜卡，則是他混滬都酒吧遇到的夜店洋妞，兩人僅認識不到五天時間。
她之所以跟來，主要是廖國沛不知道帶誰赴約，索性就帶這位杰茜卡來解悶。
“你們好。”
巴菲特主動問好。
“終于見到投資界的偶像了，我也想和你合影。”廖國沛因為英語不好，說的是中文。
作為美國本土洋妞的杰茜卡翻譯了一遍，他才得償所願地和巴菲特合影留戀。
“林廣昌，他同樣是非常優秀的交易員，還有他的妻子喬雪。”
張揚把團隊成員都介紹了一遍，讓巴菲特可以對他們有個簡單的印象認知。
隨著張揚說出林廣昌是交易員那刻，遠在華國的陳三榮立馬認出了林廣昌的身份，皺眉道︰“這貌似是炒股養家啊！”
想到這。
他開始分析。
“我明白了！”
“富春路是無影腳和炒股養家的共同馬甲，他們資金合力，才達到了頂級二線游資水平！”
現在陳三榮已經認定，富春路就是廖國沛。
因為種種因素疊加起來，只有廖國沛符合全部條件。
他已經決定了，要加入這個“缺德團隊”，瘋狂賺錢。
……
而在另一邊。
財研網辦公平層。
由于自家老板出席重要活動，提前告知有可能流量暴漲，不少員工都被調成了凌晨班。
隨著《巴菲特的慈善午餐》畫面的全球傳播，多次提及的財研網迎來了潑天流量。
“注冊會員數量突破13.5萬了，數據還在飛速上升！”
“13.6萬了！”
“13.7萬！”
“我的媽呀，張總這招太狠了，簡直就是將巴菲特當投流使用啊，曝光量直接拉滿！”
“我的天！13.8萬！”
市場部的員工驚呼聲不斷，他們眼神里都帶著抹激動。
當過打工人的都知道，初創公司是非常脆弱的。
可能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會讓公司破產，員工拿不到應有的工資，因此很多老練，且追求穩定的打工人都會避開初創企業。
雖說初創企業容易破產，但如果真成長為了行業龍頭，老員工往往都會晉升管理層。
在能力、學歷和關系不是特別優秀的情況下，想要進入到公司的管理層，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初創公司共進退。
此時財研網市場部總經理戴書翰听著員工的高聲報喜，內心已經狂笑不止︰“哈哈哈，按照這個速度注冊，要不了多久，財研網就會突破20萬大關。”
根據華國證券登記結算公司的數據，截至2009年7月底，A股賬戶總數為1.33億戶，其中A股自然人賬戶數量為1.3億戶，機構賬戶為61.02萬戶。
2009年上半年，新增A股賬戶開戶數量達到了1028.59萬戶，同比增加23.77%。
上證指數上千點的漲幅，吸引了大量股民開戶。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自然人賬戶是具體到個人，哪怕你開通了3個證券賬戶，計算自然人賬戶時，依舊只計算為1個。
也就是說，目前華國股民有1.3億人，在排除借用父母信息開戶等情況下，華國股民至少還有1億人，是極其龐大的群體。
財研網只要在1億股民中，吸引到50萬股民掏錢付費，就可以實現網站盈利，甚至可以直接完成與阿里巴巴的對賭。
……
財研網的異軍突起，讓東方財富的沈俊不再淡定，他完全沒想過這樣子引流。
看著登上微博、百度貼吧、企鵝新聞熱搜的財研網，他徹底是坐不住了，連忙拿出手機，給技術部經理林猿撥去電話。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久久沒人接听。
現在華國時間已經是凌晨，如果不是股民或者資本市場的投資者，誰會熬夜看慈善午餐直播？
在連續兩三個電話過後，電話終于接通。
“喂…沈…沈總。”
“哈~”
林猿實在忍不住，當著沈俊的面打了個哈欠。
沈俊也知道這個時間，普通人早睡覺了，也沒責怪對方這麼久沒接電話，而是直入主題道︰“你立馬回公司一趟，再把技術部的成員都喊回去，我另有安排。”
“啊？”
林猿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又詢問道︰“現在嗎？”
“就是現在。”
沈俊語氣變得不善。
听著自家老板語氣的變化，林猿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好的沈總，我現在挨個通知。”
“嗯，盡量快一點。”沈俊語氣緩和，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掛斷那刻，林猿便怒罵發泄道︰“真是個傻逼，大半夜都不讓人睡覺。”
罵歸罵，工作還是要干的，畢竟是拿對方發的工資。
林猿一邊收拾自己，一邊給技術部門員工打去電話，讓他們連夜返回公司一趟。
除了東方財富老總沈俊外，同花順老總易崢同樣開始正視財研網這個對手，連夜讓技術部和數據部門員工返回公司。
兩人都是商業場上的老油條，知道怎麼去針對一家初創公司。
如果真讓財研網做起來，給資本看見利益，到時候想要扳倒就會變得極為困難。
“大而不倒”這不是玩笑話，全世界的企業都適用于這句話。
只要你把企業做起來，就不需要考慮倒閉的事情，因為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涌入公司賬戶。
同一時間。
杭城鳳凰山。
綠城•桃花源小區。
馬芸看著直播畫面，忍不住贊嘆道︰“不愧是年輕人，引流的鬼點子就是多。”
前幾天，互聯網發酵張揚花320萬美元，拍得《巴菲特的慈善午餐》的第一時間，馬芸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騙了，張揚這家伙會不會是在向海外轉移資金？
如果是其他人，他估計就報警處理，追回剩余款項了。
可一想到張揚認識許延安，又和柳華、姚納新、何巧女結識，應該不至于為了千把萬跑路。
現在目睹了直播，以及各大媒體平台的輿論造勢，他才明白320萬美元的具體用途。
吃飯？
不不不！
吃飯是假，引流才是真的。
在互聯網這個新興領域，流量就是錢，誰掌握了流量，誰就擁有了錢袋子。
“兩年1個億，他沒準真能夠完成。”馬芸喃喃自語，目光緊盯著直播畫面。
……
美國紐約。
&nitlensky餐廳。
張揚、許芷柔、林廣昌等人都和巴菲特閑聊了一會，彼此都已經初步認識。
在點餐過後，廖國沛就迫不及待詢問道︰“巴菲特先生，我想請教你，作為一名普通投資者，如何實現價值投資？”
一旁金發碧眼，袒露半個胸口的杰茜卡快速為其翻譯。
巴菲特微微頷首，慎重思考過後，回答道︰“在我看來，價值投資的核心其實很簡單，你需要搞清楚交易的邏輯。”
“我們買股票不是買一串代碼，而是買一家公司的部分所有權，你買的也不是每天跳動的價格，而是這家公司未來能賺多少錢、它的生意有多扎實。”
“就像是可口可樂，人們喝了一百年，未來大概率還會喝，因為它可以給人帶來快樂，擁有穩定的盈利性，這就是價值投資的核心。”
全世界都知道，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幾乎壟斷了整個碳酸飲料市場，擁有極其穩定的營收能力。
壟斷代表什麼？
暴利！
既然存在暴利，資本又是逐利的，為什麼不下場競爭？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把售價壓得太低，甚至比一些礦泉水的價格還要低。
極致的成本壓縮，極致的售價壓縮，讓可樂市場幾乎不可能誕生新的競爭對手。
如果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會被淘汰，絕對不是因為第三者競爭，只能是消費者自發拋棄。
“受教了。”
廖國沛若有所思，他現在錢越滾越多，必須要考慮以後長線穩定投資的事情。
假如有10個億，他一年不求多，只要有巴菲特一半收益率，也就是12.5%就夠了，12.5%收益率足以讓他隨便奢侈消費。
“巴菲特先生，你是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這時，林廣昌問出了他的問題。
作為七人團隊唯一的已婚男士，他現在的錢足以讓自己和喬雪過上極為富裕的日子。
但人的欲望是無限的，他還想要賺更多錢。
“這個問題，我被問了很多次。”巴菲特微微一笑，又說道︰“其實對我來說，平衡這兩個字更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而不是刻意去計算花多少時間在辦公室，花多少時間陪家人。”
“我曾說過，我每天跳著踢踏舞去上班，這是因為我做的是自己打心底熱愛的事，當你真正喜歡自己的工作時，它就不會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著你，反而會給你能量。”
“在這種狀態下，你不會覺得事業是家庭的對立面，反而會覺得正是家人的支持，讓我能更安心地去做那些讓我著迷的事。”
一位年長的智者，總是可以給出最中肯的答案。
林廣昌在賺到第一個5000萬後，就想著收手不干，可輾轉反側想了數晚，他都沒有下定決心，因為他確實熱愛投資。
K線的跳動，數字的漲跌，市場的博弈都讓他著迷。
“熱愛的事業和家業不是對立面，也就無需平衡。”林廣昌喃喃自語，隨後點頭道︰“明白了。”
說話時，他和身旁的喬雪對視了一眼，雙方會心一笑。
“巴菲特先生你知道怎麼提高交易能力嗎？特別是對沖策略方面。”許芷若詢問道。
“對沖策略……”
眾人輪流向巴菲特提問，而巴菲特也對答如流。
由于是在全球直播，無數觀眾發出的彈幕，像是要淹沒直播間，推特平台更是霸榜熱搜。
[貝文•海斯頓]（美）︰太羨慕他們了，可以讓巴菲特一一解答心中的疑惑，下輩子，請讓我投胎成有錢人吧。
[海拉爾•萊克]（英）︰連續三屆慈善午餐都是華國人拍下，到底是誰在謠傳說，華國是窮鄉僻野的農業國的？
[米恩•卡卡特斯]（印）︰相比較于我們印度，華國確實挺落後的，歡迎大家來印度游玩。
[瓦倫納德•里]（印）︰說得沒錯，新德里是亞洲最繁華的城市，來了都說好。
[樸昌範]（韓）︰是的，新德里是唯一一個出了機場就可以隨便拉屎的城市，推開門，就像是沐浴在屎堆，去了都說好。
[岸本智博]（日）︰小棒子終于說了句實話。
在社交平台爭論不休，各國網友互相激情開麥的時候，Smitlensky餐廳也端上了午餐菜肴。
首先是開胃菜炸魷魚圈，做法是把魷魚圈裹上面糊，炸至金黃酥脆，口感外酥里嫩。
緊接著是正餐牛排，它是選用美國農業部最高等級的牛肉，又經過22到28天干式熟成處理，肉質醇厚多汁，而且是44盎司的超大份量，需要服務員用餐車推至到客人旁邊現切。
隨後又是海鮮塔、奶油菠菜泥、慢烤牛肋排，各式各樣的西餐堆滿餐桌。
……
在吃飯途中，張揚也問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道︰“雖說我的財研網和巴菲特先生你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不是同一個細分領域，但既然都是公司，自然有相同之處，我想系統性地學習一下，巴菲特先生你對公司管理的經驗。”
巴菲特咽下口中牛肉，想了想道︰“對我來說，公司管理最要緊的不是畫多少張流程圖、定多少條規矩，而是找到對的人，然後閉上嘴。”
“伯克希爾旗下有幾十家公司，從糖果店到航空公司，我幾乎從不過問它們的日常運營。”
“就拿喜詩糖果來說，查克•哈金斯管了幾十年，我從來沒跟他說過你該進多少巧克力，定價該漲幾毛，但他每年都能給我驚喜。”
“為什麼？”
“因為他比我懂糖果生意，我就是個門外漢，只是恰巧，我成為了他的老板。”
巴菲特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想要真正掌控一個商業帝國，就得學會培養核心團隊，讓懂得該領域的人才去負責日常經營。
很多華國的企業老總，就是不肯下放手中權力，覺得自己能當上老總，肯定比下屬聰明，結果就是子公司被搞得一團糟。
在听了巴菲特的管理經驗，張揚微笑總結道︰“除非是自己精通的領域，否則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去做。”
“是的，這就是我的企業管理經驗。”巴菲特點頭回應。
在簡單鋪墊過後，張揚又問道︰“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巴菲特先生你以投資者的視角，審視一下我財經網站存在的問題？”
當這句話說出，許芷若、許芷柔、廖國沛等人不由得心頭一緊，他們可沒忘記張揚花320萬美元找巴菲特吃飯的目的。
“沒問題。”巴菲特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從來沒想過，張揚拍下這頓慈善午餐的目的，是為了宣傳自家的財研網。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能拿出320萬美元吃飯的公司，90%都是大企業了，哪怕不是大企業，淨利潤基本都是過億的。
也正是320萬美元門檻，巴菲特完全沒往其他方面想，只是覺得張揚非常謙虛，都把網站做這麼成功了，還讓他來審視。
在听見對方肯定答復後，張揚舉起高腳杯，笑道︰“謝謝巴菲特先生，我們干一杯。”
“干杯。”
“干杯。”
其他人同樣舉杯。
巴菲特也拿起高腳杯，輕輕與其他人踫杯，隨後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當所有人放下紅酒杯，服務生立馬拿來82年品質的拉菲，給所有人重新倒酒。
……
此時的沈俊，已經知曉張揚到底打什麼主意，在听見對方邀約巴菲特審視財研網那刻，他立馬給林猿打去電話。
通話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讓自家的技術部門，黑掉財研網。
在得到指示那刻，林猿掃視無精打采的技術人員，提高音量道︰“都別他媽犯困了，上面指示，立馬黑掉財研網。”
不同于東方財富的暴力制裁，同花順作為財研網的數據提供方，更是開始暗中調控數據，選擇使用陰招對抗。
商業競爭可不講道德，況且財研網有阿里系背景，他們不想看見其他資本介入，必須把財研網扼殺在搖籃里。
此時的財研網，還沒意識到危險悄然而至。
戴書翰看著突破15萬的注冊用戶，大笑道︰“這頓飯值啊，按照這個速度增長下去，我們明天說不定就突破20萬注冊用戶了。”
20萬注冊用戶，哪怕按張揚最低標準，100人，3人開通會員算，那都足足有6000名會員。
再用這個數據，乘以120元的月度會員，一個月72萬，一年就是864萬。
這是最差的情況，按照財研網的實際轉化和質量，營收翻個兩三倍不是問題。
不僅是戴書翰，市場運營部其他員工都像是打了雞血，他們開始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燦爛，未來住別墅，開豪車。
然而就在這時，財研網的訪問量突然飆升。
“不是！”
“什麼情況，突然多了10萬人？”
“這有些不對勁吧？”
“你媽的，又多了20萬人同時訪問，這他媽不對勁，網站被攻擊了，我們可能是被DoS攻擊了！”
DoS攻擊，全稱為“拒絕服務攻擊”，是一種通過各種手段，讓目標計算機或網絡服務無法正常為合法用戶提供服務的網絡攻擊方式。
核心原理是通過大量無效請求、惡意數據，消耗目標系統的關鍵資源如帶寬、CPU、內存、連接數等，導致系統過載，無法處理正常用戶的合法請求，最終使服務癱瘓或響應極度緩慢。
舉個例子，DoS攻擊就像是能容納300人購物的商店，突然涌入了600人，他們連過道都全部霸佔，正常客人根本無法購物。
“不好了戴經理。”
戴書翰還在辦公室幻想，自己以後成了年薪千萬的高管，是買勞斯萊斯還是邁巴赫，突然員工的闖入，嚇了他一跳。
“陳嘉杰你喊什麼？”聲音帶著怒意，他顯然是被嚇到了。
“戴經理，我們網站被攻擊了，帶寬被佔滿，無法繼續訪問！”陳嘉杰長話短說。
“什麼？？？”
戴書翰猛然打了個激靈。
他沒想到同行這麼狠，一點發育時間都不給，直接在最關鍵的時刻使絆子。
突然，他想起了張揚的囑咐，連忙掏出手機，找到備注“蔣浩然”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張揚帶著團隊前往美國前，曾特意叮囑過戴書翰，如果網站遇到網絡攻擊，就撥打蔣浩然的號碼，他是阿里巴巴技術部門的高管。
作為重生者，他很清楚人心到底有多麼黑暗，也明白商業競爭是沒有底線的。
等你網站做大做強，再來和你競爭的橋段，只會出現在無腦影視劇和動漫里面。
現實的商戰，往往是你有苗頭的瞬間，同行就會想著如何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