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競拍成功後不到半分鐘，張揚留下的郵箱就收到了eBay網站工作人員的郵件。
[尊敬的joker先生︰
首先，恭喜你成功中標本次“巴菲特慈善午餐”拍賣，拍賣編號︰200906，我們已通過系統確認您為最終買受人，感謝您對格萊德基金會慈善事業的支持。
根據拍賣規則及流程，現就後續付款事宜與您溝通如下，以便您順利完成相關操作︰
一，付款金額與截止時間。
本次拍賣最終成交金額為320萬美元，付款截止時間為2009年8月1日，請在此期限前完成全額支付，逾期未付將視為自動放棄，我們將按規則重新處理拍賣標的。
二，付款方式。
1，信用卡支付，可通過eBay平台綁定的Visa/Mastercard直接支付，系統將自動完成匯率轉換。
2，銀行電匯，收款賬戶信息如下︰
銀行名稱︰美國聯合國民銀行（United National Bank）。
SWIFT代碼︰UNBKUS33。
賬戶名稱︰eBay Ce Auctions。
賬戶號碼︰678…123。
備注信息︰請務必注明您的拍賣編號及姓名，以便我們快速核對到賬。
三，費用說明。
付款過程中產生的跨境轉賬費、銀行手續費及匯率差額等，均由買受人承擔，具體費率可咨詢您的付款銀行，eBay不額外收取服務費。
四，確認與後續流程。
款項到賬後，我們將在12個工作日內通過郵件發送付款確認函（含電子憑證），同時格萊德基金會將有專人與您對接，商議午餐的具體時間、地點及參與細節。
若您對付款流程有任何疑問，可隨時通過eBay平台客服通道聯系我們，或直接回復本郵件。我們將全力協助您完成後續步驟，再次感謝您的參與！]
點開郵件，已經來到張揚身側的廖國沛瞪大雙眼，似乎想要把這封郵件記下來。
“這就是價值2185萬的郵件嗎？感覺金光閃閃的。”
一旁的林廣昌已經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道︰“第一次見郵件內容，有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這得記錄一下。”
花2000多萬吃一頓飯，哪怕是地區首富都得掂量掂量。
哪怕是張揚，也沒有吃過2000多萬的午飯，他頂多就玩過上千萬的皇家游輪派對。
“2000多萬，我爸得努力多久才能賺到呢…”
許芷若心中低語。
一次飛刀十幾二十萬，貴一點的五六十萬，這得讓許延安來回奔波五六十次左右。
飛刀手術也不是常有的，況且許延安也沒刻意接過飛刀，因為協和給出的年薪，以及許母的年薪就足以讓他們躋身富豪家庭。
“我先去趟銀行匯款，你們這兩天收拾一下，把簽證什麼的都辦好。”張揚開口道。
“沒問題。”
廖國沛快速應答。
“哦對了，差點忘記簽證。”林廣昌則是一拍腦袋，連忙說道︰“我老婆的簽證還沒弄，我得趕緊讓她去趟簽證處。”
“簽證到期的，可以把郵件內容打印出來，一並遞交給簽證官。”張揚說話時，把郵件轉發到了廖國沛、林廣昌和許芷若的郵箱。
由于美國不是免簽國，需要先獲取簽證資格。
想要獲得美簽很簡單，首先就得資料過硬，比如說有穩定的工作收入，並且已婚已育，以及國內名下有豪宅豪車等。
要是資料不過硬怎麼辦？
那就得有正當理由，比如說因為工作或合作，需要前往美國，絕不能提探親之類的。
因為簽證的存在，就是怕有人落地撕護照，黑在當地。
一旦你說有親戚在美國，想要去探親，再迭加資料不夠硬核，簽證官就得考慮你是不是要黑在美國，借宿親戚家。
參加《巴菲特的慈善午餐》明顯是極其正當的理由，簽證官基本不可能拒絕。
如果既沒有硬核資料，又沒有正當理由，那就得打感情牌，講述自己的夢想了，這是有一定幾率可以過簽的，但主要是看簽證官當天的心情如何。
……
在把郵件轉發給許芷若、廖國沛和林廣昌三人，又指明怎麼過簽後，張揚便離開了公司。
張揚前腳剛走，廖國沛和林廣昌同樣離開了公司，準備申請簽證的具體材料。
許芷若則是找到許芷柔，炫耀自己即將見到巴菲特。
身著白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中段，戴著工牌，形象利落的許芷柔听後，有些詫異道︰“花2000多萬吃頓飯，這麼有錢？”
“倒也不是他有錢啦，好像是走公司賬。”許芷若想了想說道。
“哈？”
許芷柔愣了半秒，緊接著她沒有一絲遲疑，拿起放置在桌面的LG KF350手機給張揚打去電話。
“嘟嘟嘟——”
數下忙音過後，電話接通。
“什麼事？”
張揚剛來到地下車庫。
“你是瘋了吧？花2000多萬去找巴菲特吃飯，有沒有想過公司未來發展？”許芷柔開口質問。
財研網剛和阿里巴巴簽完《對賭協議》，後腳張揚就花2000多萬找巴菲特吃飯，這算什麼事？
公款吃喝？
公費追星？
作為公司財務，許芷柔完全理解不了張揚的做法。
如果是大企業就算了，初創公司都這樣大手筆花錢，真不怕賬面資金見底？
“想要兩年完成一個億淨利潤，就得把網站名氣提上來，與其說找巴菲特吃飯，不如說是向他推薦財研網。”張揚解釋道。
“你是想……”
許芷柔恍然大悟，不等她開口，張揚搶先一步道︰“沒錯，薦股違規，但推薦網站並不違規，你也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
“……”
許芷柔陷入了沉默。
她從未想過這樣子宣傳財研網，要知道《巴菲特的慈善午餐》是全球直播，而且是全球投資者關注事件，如果在全世界面前給財研網打廣告，這可比百度引流或者找明星代言的費用小的多，而且用戶群體更加精準。
誰會關注巴菲特？
投資者！
全球的投資者！
2000多萬與其說是吃飯費用，不如說是張揚給財研網投的精準廣告，錨定全世界的投資者。
“還有事情嗎？”
“轟——”
張揚打著車輛，把手機放置在中控台上面，然後打開免提。
“對了。”
許芷柔又想到了什麼，說道︰“灰度測試引流的首批注冊用戶，他們的付費率是69%，一共有2876名注冊用戶付費了會員。”
話題的轉移，是她默許了張揚花2000多萬找巴菲特吃飯。
在6月15號，財研網開啟了首次內部測試，是純靠張揚影響力進行引流和宣傳。
首批付費會員用戶，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當初張揚QQ群里面的研報付費用戶。
曾經張揚用“joker”賬號，在百度貼吧發帖吸粉，搞付費研報群，雖說被很多人質疑是騙子，但他還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並沒有割韭菜，還拉滿了數個QQ交流群。
“具體是多少？”
張揚邊開車詢問。
“2876名付費會員，有2361人是120元的月度會員，營收是283320元，還有344人是299元的季度會員，營收是102856元，另外還有171人是999元的年費會員，營收是170829元，總共是557005元。”
在說出準確數字後，許芷柔又說道︰“不算引流成本和開發與維護成本的話，目前我們財研網的人工成本和運營成本單月在80萬左右，還有25萬缺口。”
“算上呢？”
張揚詢問。
“至少百萬缺口。”
許芷柔回答得很干脆。
她是管財務的，知道財研網的巨額開銷。
這也是為什麼，她听見張揚花2000多萬找巴菲特吃飯會生氣的原因，因為2000多萬，夠財研網平穩運行半年了。
當然了。
前提是不開發功能。
因為技術外包的緣故，財研網的技術支出是非常龐大的，不過目前財研網也在組建自己的開發團隊，避免技術依賴。
“知道了。”
張揚已經大致知曉情況。
灰度測試留下的用戶，都是經過多次篩選過後的，能達到69%付費率他並不意外。
他更在意的是後續引流，也就是正式運營後的付費率，這部分才能反映出網站潛力。
七天留存32%，在32%用戶的基礎上再砍70%，也就是100人留下32人，32人里面有10個人付費就算是高質量網站。
張揚最低預期是，100名真實注冊用戶，3人付費，沒有這個比例的話，財研網很難繼續運營，必須要調整內容輸出。
但目前來看，付費盤很穩定，已經補上大半個缺口。
不過這也可以預料到，畢竟直到現在，財研網的簡報和盤中都是張揚負責，質量沒得任何瑕疵。
……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滬都外馬路728號。
地上40層，地下3層，還有6層的輔樓，氣派非凡的匯添富大廈有上千名員工在此上班。
雖說“匯添富基金”僅成立了4年時間，但它卻是東方證券、東航金控、滬都上報資產管理共同持股成立的基金公司，屬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企業。
也正因為有資源，匯添富基金在2005年8月推出的首只基金《匯添富優勢精選混合》，首募規模就達到了驚人的10.3億元，創下同期基金發行新高。
2007年，它首次獲得《金牛基金管理公司》稱號，旗下權益基金業績開始嶄露頭角。
2008年成為首批獲得專戶理財資格的基金公司之一，同年設立港島子公司，開啟國際化布局。
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匯添富基金公司，那便是不在十大基金之列，卻已有十大基金之資。
此時《匯添富均衡增長股票型證券投資基金的》基金經理甦競正吃著盒飯外賣，這是部門專訂，一盒就要15塊錢，不僅有四個菜，還配備有熬煮的排骨玉米湯。
甦競長著副大眾臉，鼻翼有些肥大，但身材管理優秀，哪怕隔著襯衫都能看見鼓起的胸肌。
在他旁邊的工位，有位留著波浪卷發，畫著歐美濃妝的女生見盒飯吃差不多，向甦競搭話道︰“競哥我們吸籌這麼多海通食品，那個所謂的億晶光電潛力真這麼大嗎？”
不等甦競開口，另一位偏胖的男人便放下筷子，接話道︰
“億晶光電潛力大不大我不知道，潛在風險是非常高的，前段時間很火的那個美錦集團的借殼上市，就被證監會給喊停了，凱諾科技連續跌停，股民損失慘重啊。”
說話的一男一女名叫歐陽沁春和龐颯，都是《匯添富均衡增長股票型證券投資基金》的基金經理，這是一只三人管理，總募集資金過30億的基金。
自從2008年持續放水以來，10億公募基金已經常態化，但30億公募還是比較罕見的。
也正因為基金數額大，需要三個人合力管理。
“放心好了。”甦競打了個飽嗝，信誓旦旦道︰“美錦集團被喊停上市純屬意外，況且有前車之鑒，億晶光電老總不會犯傻的。”
“成長潛力方面呢？”
歐陽沁春追問。
“這家公司是搞太陽能的，現在上面和歐洲都在側重這個領域，放心好了，炒作點是有的。”甦競打著包票說道。
《匯添富均衡增長股票型證券投資基金》雖說是三人管理，但真正拍板權在甦競手上。
歐陽沁春和龐颯，後者是甦競的前助理，前者則是和甦競保持著不正當關系。
“嗡嗡——”
被調整震動的手機傳出聲響，甦競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備注“潘峰”的號碼。
“喂潘經理。”甦競拿起手機，便開始往角落窗口走。
龐颯見甦競離開，一只肉乎乎的大手便伸向了旁邊的歐陽沁春，後者沒有半點反抗，還頗為享受地嗯哼了幾下。
辦公區是開放式，不過有綠植和擋屏遮掩，兩人的小動作沒有其他同事發現。
“快周末了，競經理不安排安排，順便聊聊事情。”
電話那頭的潘峰聲線很渾厚，體重估計不少于200斤。
甦競哈哈一笑，應答道︰“肯定有安排，我們搞個別墅泳池派對怎麼樣？不過先說好了，不許使用作弊道具哈。”
“我就不知道什麼叫作弊。”潘峰說得義正言辭。
“那是那是，畢竟是潘經理，哈哈。”甦競沒有拆穿，畢竟現在他們是合作關系，還是需要給點面子的。
在簡單閑聊過後，潘峰說起正事道︰“剛才我和談經理聊過了，最近兩天海通食品量能有點明顯，得穩點吸籌，甦經理你那邊一天吸籌量放大了多少？”
這句話顯然話里有話，暗自有人偷偷加倍吸籌。
甦競摸爬滾打多年，自然不可能听不出來弦外音，回應道︰“我可是嚴格吸籌的。”
他在“嚴格”二字上面加了重音，顯然是在提醒，自己沒有不遵守規矩。
在今年的3月份，他們就提前收到了消息，知曉了億晶光電要借殼海通食品的消息。
再加上歐洲和美國要求全世界節能減排，發展綠色能源，打著“保護地球”的口號要求工業國響應。
工業國想要賺外匯，就離不開發達國家市場。
也正是如此，匯添富基金經理甦競，易方達基金經理潘峰，以及南方基金經理談建強三人一拍即合，談好卡季度報時間吸籌。
為什麼要卡季度報？
在一季度報公布後，往後的三四個月里面，他們的動作都不會讓股民發現。
然而海通食品一季報時間已經臨近五月份，這時候H1N1流感概念火的一塌糊涂，成為了A股市場的短期主線。
甦競、潘峰、談建強三人都一致決定，先炒H1N1流感概念，低碳經濟和綠色能源先放一邊。
可隨著萊茵生物龍頭地位被鑿開，以及證監會喊停炒作，三人掌控的公募基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虧損。
進入六月份，行業標桿王亞偉又被爆出大筆清倉，連帶其他公募明星經理都在大筆拋售，不能拋售的則是轉倉去了指數權重板塊。
直到最近會議提到“要大力發展綠色清潔能源，響應低碳經濟”口號，他們才想起要被億晶光電借殼海通食品。
潘峰在听見嚴格吸籌那刻，打直牌道︰“你那邊多少籌碼？”
“不到9000萬。”
甦競如實回答。
“嘖！”
潘峰想到了什麼，猜測道︰“你9000萬，我8600萬，談建強7900萬，數目不對啊，為什麼這兩天會放量了呢？”
“其他資金介入？”
甦競皺眉。
他們已經非常小心，吸籌都是嚴格遵循前面交易日的成交量，有時候還會故意隔天。
公募吸籌和游資一樣，都是不想被其他資金發現，因為一旦進來的資金多了，他們拉升就會成了其他資金的嫁衣。
“再看看吧，可能是大戶進來搏反彈的。”潘峰猜測道。
本來今天他想要拉漲停，然後接陰跌洗盤的，但其他資金介入讓他打消了想法。
“害，有我們三家聯手，徐翔來了都得跪，還是先想想周末的派對吧，哈哈。”
甦競故作輕松。
他內心已經有些慌張，因為吸籌海通食品的這段時間，他還抽空去學了幾次“外語”，還透露了點內幕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所為。
“也是，再等等看。”
听見三家聯手，潘峰稍稍放寬了心，腦海也回想起上次是枕頭派對，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潘峰沒留過學，不知道派對為什麼在海歸圈這麼火。
可當他擠進去後發現，原來派對不僅是吃吃喝喝，還有探討生命科學的節目。
……
滬都金陵西路。
華國銀行第二支行。
這所支行不同于其他銀行的玻璃門窗，大廳一覽無余，它門口整體風格為墨黑色，連門檻階梯都是黑色的，大門采用的是六七十年代風格的銅窗門。
整體放眼望去，它就像是穿越到2009年的一樣。
在第二支行門口右側的信息欄上面清楚寫著，公司業務的非辦理時間是11點30分到13點30分。
不過！
規矩都是可以打破的！
由于張揚提前預約過，而且是涉及到2000多萬的海外投資業務，第二支行的行長錢勁松，以及兩位銀行經理都在門口等候。
當看見“ZY888”的滬A奔馳S級駛入旁邊國際飯店的停車場，錢勁松連忙整理了下衣服。
他可和藍承允打听過了，張揚的公司叫財富研究網，剛被阿里系投資了5000萬。
阿里系背景的金融企業，他親自迎接非常有必要。
當張揚從停車場走出，來到第二支行門口，錢勁松連忙上前道︰“久仰張總大名，快請進。”
“錢行長客氣了。”
張揚微笑說道。
雖說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卻是藍承允搭的線。
因為張揚剛開始是預約的藍承允所在的支行，不過對方暗示華國銀行第二支行還差點業績，听懂弦外音的他自然願意賣人情。
在這個人情社會，關系都是一次次互相幫忙，維系出來的。
手握巨額資金，且擁有阿里系背景企業的張揚，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有價值的人脈。
來到行長辦公室，錢勁松親自沏茶的同時，詢問道︰“听藍行長說，財研網申請的這筆外匯屬性是海外商業投資。”
“對。”張揚點了點頭，坦言道︰“具體是競拍《巴菲特的慈善午餐》，與他談代言的事情。”
“慈善午餐…”
錢勁松看了眼張揚，提醒道︰“如果是做慈善的話，性質方面，可能有點不合規啊。”
“哦對，找巴菲特商業代言。”張揚又隨即改口，依舊淡定從容。
他之所以提慈善午餐，是因為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提前試探對方態度，才能接著往下聊。
現在很顯然，是可以用海外商業投資名義的。
“嗯，海外商業投資就沒問題。”錢勁松微微頷首，然後拿出份表格道︰“你先填匯款單信息吧。”
“好。”
張揚接過匯款單，根據郵件給出的信息填寫。
在確認無誤後，他交還給錢勁松道︰“勞煩錢行情檢查一下。”
錢勁松微微頷首，在簡單掃過上面信息後，他便收起了匯款單，淡笑說道︰“可以了，最晚三個工作日內到賬。”
“張總的財研網，現在有多少注冊用戶？”
突然。
他又挑起話題。
張揚清楚社交都是各取所需，他隨即回答道︰“注冊用戶已經突破10萬，等阿里巴巴的引流通道打通，相信會有質的飛躍。”
“原來如此。”
錢勁松再次點了點頭，暗示道︰“看得出來，財研網潛力十足啊，連阿里系都注資了5000萬，要是以後基金方面有什麼問題，還得多多請教張總。”
“沒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
張揚做出保證。
錢勁松看似說基金方面的問題，實則就是指基金銷售問題，想讓張揚解決解決。
銀行不僅有貸款指標和存款指標，還配備了基金銷售指標。
有些完不成指標的銀行，還會偷偷挪用資金，去購買相對穩健的基金達成銷售指標。
隨著東方財富、同花順、新浪財經這些互聯網金融網站崛起，很多銀行都想到了搭順風車。
因為互聯網的傳播速度，遠不是單網點能比的。
在听見張揚承諾後，錢勁松眼楮笑成了一條縫，魚尾紋十分明顯。
“謝謝張總，這周末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頓飯。”
“好，我一定來。”
張揚沒有拒絕，飯局是社交必不可少的。
有些話，它只能在包廂里說。
……
在與錢勁松閑聊到1點多，對方隨後就拿著匯款單，親自去辦理了海外匯款，隨後把回執交給張揚，叮囑要保管好。
拿到匯款回執，張揚又和錢勁松閑聊了一會，隨後徑直返回自己公司辦公室。
“ 嚓——”
拍照上傳。
通過郵件聯系eBay網站。
[我已匯出款項，附件是回執單信息，請你們盡早讓格萊德基金會與我取得聯系，如果可以，請幫我轉達訴求，我需要在最短時間內，與巴菲特共進午餐。]
隨著郵件發出，遠在大洋彼岸的布蘭德•馬歇爾收到郵件那刻，看了眼時間道︰“這是我見過最急不可耐的競拍者。”
往屆競拍成功者，都會拖個半年再預約時間。
因為半年時間，可以讓媒體發酵輿論，做足投資者的宣傳。
就比如說趙丹陽，他2008年6月拍下慈善午餐，拖了快一年時間才前往赴約。
可這位“joker”呢？
要求在最短時間吃上這頓飯。
布蘭德•馬歇爾捉摸不透。
不過“金主爸爸”的要求，他們eBay網站都會進行滿足，他也立即聯系格萊德基金會，讓對方馬上與這位神秘的“東方客人”取得聯系。
只是半小時的功夫，張揚就收到了格萊德基金會的郵件。
[尊敬的joker先生，我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感謝你為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但我們需要等資金款項進入銀行賬戶，才能為你聯系巴菲特先生，對此，我們感到抱歉，也希望你可以理解。]
郵件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怕張揚假匯款，需要先等資金落地，再安排相關事宜。
看見內容，張揚又發了條郵件表示理解，但同時表示，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巴菲特，商議慈善投入的事情。
因為在美國生活過，他很清楚怎麼拿捏基金會。
果不其然，在看見張揚是想和巴菲特商議慈善投入的事情那刻，格萊德基金會的專員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匯款圖片，然後冒著可能毀約的風險，給巴菲特發去郵件。
原則上，他們需要等款項落地，但你要是說還捐款……
嗯……
原則可以放低一點……
在給巴菲特發去郵件後，格萊德基金會專員又郵件聯系了張揚，表示已經給巴菲特發出了郵件，又再次感謝張揚支持公益。
看見郵件內容，張揚低聲道︰“還是老樣子。”
美國主打金錢至上，個人可以給任何機構捐錢，獲取便利。
比如說大學，給美國大學捐錢可以獲得入學名額，這已經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除了大學以外，像美國的警局、郵局、消防局，各種各樣的單位都可以用金錢解鎖特殊便利。
當然了。
捐贈一停，人脈歸零。
……
由于美國還是凌晨，巴菲特自然不可能半夜爬起來回復郵件，張揚也沒有繼續關注，而是整理自己的市場文檔。
隨著下午3點，7月16日A股收盤，原本跳空高開，突破3200點的上證指數出現了回落，現報3183.74點，跌幅是0.15%，成交量2184.06億，放量8億。
深證成指同樣是跳空高開，同樣是沖高回落，收在了13081.89點，漲幅是0.02%，成交量1139.68億，放量18億。
兩大交易所的相加成交量，已經基本站穩3000億，市場又一次用放量打臉唱空言論。
“牛市創始人”李大霄看見連續站穩3000億成交量，立馬就發布視頻，繼續堅定看多。
[又是3000億成交量的一天，雖說上證指數微跌，深證成指微紅，但這都無傷大雅，因為3000億成交量兜得住底，而且短暫站上3200點，這說明我們A股是有韌勁，有毅力，有潛力的市場，同志們，不要再猶豫了，3200點就在眼前，讓我們騎牛進攻，守護來之不易的“沖鋒牛”！]
“沖鋒牛”的出現，激起了萬千散戶的情緒。
隨著李大霄視頻博文點贊量的上漲，評論區反對幾乎看不見，全是贊同的言論。
[愛吃青辣椒]︰曾經1600點A股我沒有珍惜，覺得大霄老師是傻逼，現在3200點近在眼前，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相信大霄老師的判斷！
[建築之神]︰梭哈！梭哈！梭哈！買好股，做好人，得好報，相信大霄老師！
[小娃娃]︰2200億成交量你們說不夠，現在3000多億成交量，唱空的給我滾出來，立馬向大霄老師磕頭道歉！
從二月份開始，李大霄就開始唱多，無論刮風下雨，都能從“牛棚”牽出一頭牛。
上證指數從二月份的2000點，一路狂飆到3200點，漲幅已經超過了1200點。
這種超高勝率的預測，已經蓋過了任何質疑聲。
張揚最新發布的簡報，再次提到了“要特別注意資金流動性危機”，然而股民都徹底相信李大霄，大量散戶激情開麥。
[瘋狂小杰]︰流動性危機都喊一個月了，還沒枯竭，我看這家網站的分析師就那樣！
[初升耀陽]︰我懷疑唱空的專家都是嫉妒大霄老師的，一直說什麼流動性危機，結果A股成交量都站穩3000億了。
[冰可樂]︰什麼joker大神，無名之輩罷了，我的評價是不如大霄老師，建議財研網的資本決策層，重金簽約李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