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5分鐘，仿若一個世紀那麼長。
拍視頻的醫生一聲激動的大叫，“有反應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南媽激動的手抖的更厲害了。“小夢。有呼吸了！還要扎嗎？”
南依夢也吐出來一口氣，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不用。讓醫生給奶奶備一個氧氣袋。等我回來。”
“好。”南媽的聲音里透著喜悅和激動的顫抖。
“掛了。我這就準備回家。”南依夢道。
南媽喊道。“小夢。醫生建議送去醫院做手術，怕顱內出血進一步擴展，還有生命危險。”
南媽的情緒又緊張了起來。
“媽。不用去醫院。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開顱手術的折騰了。開的好，人能醒過來。開不好，以後就是植物人了。活受罪。等我回來，我自有辦法。我們保守治療。”
南依夢勸說道。她知道，現在開顱技術並不成熟，她不敢冒險。剛剛扎的那幾針，就是幫患者清除顱內瘀血的，她有把握，奶奶會醒來。
“嗯。小夢我們听你的。 ”南媽對閨女堅信不疑，剛剛醫生不願意幫忙扎針，她對醫生就沒有多少信任感了。
南依夢掛了電話，這大冷天的，她的額頭上和手心里全是汗。
老太太貼心的給她遞上了紙巾，聲音哽咽道，“小夢。舒珍真的沒事嗎？”
南依夢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姨婆。放心。暫時沒事了。”
老太太激動道。“要不把舒珍接到滬市來治療，滬市的醫療水平要高一些。我認識的幾個開顱手術的權威醫生都在滬市。大家一起想辦法，我相信舒珍會好起來的。”
南依夢搖頭，“奶奶她前年因為高血壓中過風，在進行開顱手術，我覺得不妥。畢竟她年紀大了，我打算保守治療。姨婆。您放心。我有把握。”
“祖母。妹。不。小姨。”阿飛一時間還沒有適應改口。“機票訂好了。晚上6點半的。祖母。準備收拾行李。”
“行李。我已經叫小李去幫我收拾了。”老太太道。“阿飛。你幫我聯系一下，朗教授，我咨詢咨詢關于開顱手術方面的事宜。”
南依夢感激道，“姨婆，讓您費心了。不用麻煩的。”
老太太和藹道，“這些關系，該用的時候就要用。沒事的。”
阿飛看了一眼南依夢，見她淡定了不少，就知道應該沒事了。“小姨。你奶奶怎麼樣了？”
“病情暫時控制好了。等我回去，在加強治療一下，問題就不大了。”南依夢如實說。
阿飛道，“祖母。您啊。就別操心了。我小姨說沒有問題了，那就是穩了。我小姨是誰？她可是醫學界的鬼才，你可沒有見過她給病人治療時候的奇跡。那個受了槍傷的脊柱，用了她制作出來的特效藥。幾個月後，神奇的站了起來，不僅可以正常走路，跑步，打死一頭熊都沒有問題了。”
老太太看阿飛就像看傻子一樣，“阿飛。你吹牛的技術見長啊！你不給我聯系，我自己聯系。”
“祖母。您別生氣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您不信，您問江叔。我要是吹牛了，您讓我倒立吃粑粑。”
老太太被阿飛的那句吃粑粑，逗樂了，“阿飛。你說說你，好的不吃吃粑粑。我信你了。”
南依夢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剛剛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少。
阿飛真能找樂子。
晚上11點鐘左右，南依夢終于回到了南溪村老家。
此時，南家老宅的燈還亮著。
南奶奶的房間里，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床邊守著。姑媽一家也在，在南城讀書的小雨，放元旦節，也在。
南星第一個看見南依夢回家了，帶著哭腔喊道，“姐。你終于回來了。”
這孩子看來是被嚇著了。
南爸南媽起身，南爸眼楮紅紅的，“閨女，你終于回來了！”
“閨女。這位老太太是誰？”南媽問。她很意外，閨女會帶一個老太太回家。
“媽。這是奶奶的堂妹。馮舒雅女士。”南依夢介紹道。
“你好。你好。”南媽熱情道，“屋里坐。”
舒雅老太太雙眼含淚，“舒珍她還好嗎？”
說著，老太太就走向了床邊。
坐在床邊的眾人都給老太太騰出了位置，老太太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老人，忍不住落淚，拉住老人的手，“珍珍姐。你……你快點好起來吧。你……你看看我，我是舒雅。你還記得……”
老太太輕聲的呼喊著老人，講著以前的過往種種，試圖喚醒老人。
南爸問南爺爺，“爸，怎麼沒有听媽提起過這位姨？”
姑媽想了一下，“我小的時候，好像听媽提過，說是小外公家的女兒。小外公一家搬離了南城，就失聯了。”
南爺爺忽然想到了，“對。你媽還沒有嫁給我之前，你們的小外公一家就搬離了南城。結婚後，你媽還時常念叨著她的堂妹。時間久了，失聯了。你媽就再也沒有念叨過了。”
南依夢走到床前，“姨婆。你不必過于傷心。奶奶她會好起來的。”
舒雅老太太點了點頭，“嗯。”
“媽。給姨婆安排一個房間吧。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老人家也累了。”南依夢喊道。
“好。姨。我們這邊走。”南媽道。
阿飛上前扶住祖母，跟著南媽走。今天一天老人經歷了大喜大悲，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
身體也十分疲倦了，上了床就休息了。
南依夢又給南奶奶扎了兩針，情況有好轉，她道，“爸。留一個人守著奶奶就行。沒事了。剩余的人都去休息吧。都守在這里，空氣也不流通，不利于康復。”
表哥言明道，“舅，舅媽，媽。你們去休息吧。我來守著，舅明天還去牧場，我明天正好沒有事。”
“行。都去休息吧。我明天來替言明。”南媽感激道。
“好好好。”
一下子。屋子里就清淨了。
“表妹。外婆真沒有事了嗎？”言明聲音突然就哽咽了。他的內心世界是非常感激他外婆的。感激她替言雪交學費和生活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