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環海公路上狂奔,一片汪洋大海呈現在眼前,暖暖的海風,里面還夾雜著些些海帶的味道。
這風吹的人很舒服,總是忍不住多聞聞海風。
時不時的傳來浪花拍打在岩壁上的聲音。
“鄒以柯,這里真好,一望無際的大海,我現在心胸都開闊了不少,好羨慕你的戰友,他們每天都可以看見這一片海洋!”
南依夢望向車窗外,欣賞著美景。
鄒以柯輕輕一笑,回憶著勇志講起自己的家鄉,有海、有海鷗、有吃不完的海鮮。
“勇志家的後院就有一片海灘,要是時間寬裕,我們可以多待一天,好好玩玩。”
南依夢高興,“嗯,好!”
她正有此意,難得來一次,她也想體驗一下趕海的感覺。
南依夢好奇,“勇志他怎麼就退了?是受傷了嗎?”
提到這個,鄒以柯臉色變了一下,眼神里有說不出來的難過,“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爆炸,勇志的耳朵被震出血,失聰了!
向北的腿還在,但神經受損,終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周楊……周楊他,他犧牲了!”
鄒以柯用了很大的勇氣,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眼眶紅了,眼楮也濕潤了。
周楊是他的禁忌,也是他一身的愧疚,那種痛,他一直放在心里壓制著,但他不得不面對。
南依夢望著他,她也許懂得他的情緒,似乎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歲月靜好的後面,總有人負重前行,總有犧牲,總有傷殘!
她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別難過,以後我跟你一起面對。”
“嗯。”
魚村。
鄒以柯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經人打听找到了勇志家。
勇志家是一個靠海的小二樓,很有海城風格的房子,門前有芭蕉樹,還有椰子樹。
車子停好,林然和黃越率先去敲門。
敲了好久,門都沒有開!
天色早已漆黑,林然又敲了幾下,開始大喊,“劉勇志!劉勇志!”
依然沒有人應,“小柯,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鄒以柯皺眉,“勇志听不見,你在多喊喊。”
接著,黃越開始喊,“勇志!勇志!”
孫虎喊道,“別敲了,你們听,屋里有嬰兒的哭聲!”
黃越停止了敲門,“家里有人,為什麼不開門?我們找錯地方了?”
此時,隔壁院子里出來一個老人。
“你們是誰?”老人問。
鄒以柯上前,“大伯,請問這是劉勇志家嗎?”
老人趁著汽車的燈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些年輕人,謹慎道,“你們找劉勇志有什麼事?”
“我們是劉勇志戰友,特意過來看望他。”鄒以柯無比真誠道。
“戰友?”老人又懷疑的看了幾人一眼。
“對。”說完,鄒以柯又回車上把自己的證件拿了下來,“大伯,這是我的證件。”
老人看了一眼證件,又把證件還給了鄒以柯,“勇志家出事了,家里現在就勇志的媽和妹妹在,你們敲門,他們是不會開門的,你們等著,我去敲門。”
鄒以柯听見出事兩個字,心里很是難受,林然他們也听見了,心情十分復雜,也不知道事情嚴不嚴重。
還沒有來得及問,老人已經上前敲門了,此時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50歲左右的婦人,皮膚略顯黝黑,可能是因為紫外線的緣故,海城的人要略黑一些。
老人向婦女交待,“勇志媽,他們是勇志的戰友。”
林然和黃越上前。
“阿姨你好,我們是勇志的戰友,勇志去哪里了?”林然問。
婦女打量了一下,門外的人,提起勇志,她的臉色很不好。
“你們進來坐!”她招呼著他們,又喊老人,“阿伯,也進來坐。”
她對這一群人始終是有戒心的。
林然和黃越先進了院子。
“林子、虎哥,過來。”鄒以柯喊道,走向了後備箱。
南依夢也跟著走到了後備箱,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擔心,我們先了解情況,在解決問題!”
有南依夢在他真的安心不少。
“嗯,我明白。”
林子和孫虎走了過來。
“隊長!”兩人同時喊道。
心情也十分難過。
鄒以柯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先把東西搬下車。”
幾人合力把米和油,還有些禮品盒搬了下來,又搬去了勇志家里。
堂屋里,勇志媽趕快走過來接東西。
“你們太客氣了,還帶這麼多禮物。”
鄒以柯道,“阿姨,這個重,你別接,我們把東西放這里。”
“謝謝你們!”
林然道,“阿姨,別客氣!你給我們說說勇志的事吧!”
勇志媽此時即感動又想哭,自從劉勇志出事以來,她們四處借錢,沒有親戚願意接濟她們,更沒有人願意來家里關心她們一下。
親戚們都避她們如蛇蠍。
“你們先坐,坐下來說,還沒有吃飯吧?小紅,再去做點晚飯!”
她一邊招呼他們坐,一邊喊著自己的女兒去做飯。
此時,從房間里出來一個女孩子,女孩子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大約半歲的嬰兒。
這個女孩子看見陌生人很是靦腆,聲音很小,但很是乖巧,“嗯,我這就去。”
所有人都落座,南依夢起身,“我去幫忙做飯。”
勇志媽,熱情道,“小紅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們坐,我們這邊做海鮮,你們不一定會做。”
南依夢听後,“行,有需要就叫我。”
小紅靦腆的回了一句,“好。”
南依夢問,“阿姨,小紅是?”
“我的女兒,勇志的妹妹。”說完,勇志媽一臉傷心。
“哦。”南依夢又問,“勇志去哪里了?”
勇志媽嘆了口氣,“半年前,勇志因傷退伍回家。回家沒有多久,她妹妹就生孩子了。”
說到這里,她有些難以啟齒。
“小紅,是未婚先孕,我們魚村的孩子從小就在漁村長大,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一天,村里來了一個小伙子,那個小伙子是做海鮮生意的,能說會道,小紅沒有跟他相處多久就懷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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