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姬清瀾和侍女蘭兒正在廚房煎藥,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氣質高貴的錦衣男子。姬清瀾回頭一看,不由得開心起來,轉身走過去拉住男子的胳膊。
“大哥,你怎麼來這里了?”
“哼,我再不來,恐怕你被人騙了都還要替人家數錢?”
男子看著房間里正在忙碌的景象,眉頭不由一煞。
“哥,我怎麼會被人騙呢?你也太小看妹妹了?”
“哦,那你現在正在干什麼?”
“嗯,大哥,蘭兒說臨安城來了一位年輕的神醫。我們就去那位神醫那兒求來了一付藥,現在正在煎藥,明天一早就要服用。”
“胡鬧!你的病連藥王谷的莫谷主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臨安城一個俗世間的游方郎中?”
“大哥,那位姜先生也沒說一定能治好我們病;但他說有法子緩解我病發時的疼痛,讓我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
“唉,你呀?莫谷主說了,你的病是體質特殊所致,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止痛。那庸醫真是大言不慚,什麼大話都敢說,改天我派人去教訓一下那個狂妄之徒。”
“哥……,你可別亂來,姜先生的醫術之高是清瀾生平僅見。他憑借把脈和觀察便準確說出我是九陰絕脈,這種本事試問凡人郎中有幾人能做到?”
“噢,這倒是奇了?竟然知道九陰絕脈,這就更可怕了。會不會是王府的仇敵或者對頭派來的奸細?”
身為臨安王長子的姬清玄臉色一變,馬上想到妹妹有危險。
“世子,那姜先生就是一個凡人,怎會是奸細呢?”
“哼……,蘭兒,我還沒說你呢?你這都是從哪兒听來的傳言,還慫恿清瀾偷偷去那個郎中的醫館看病?鬧出事來你可知有什麼後果?”
撲通一聲,蘭兒跪倒在地,開口辨解道︰
“世子明鑒,蘭兒絕無異心!蘭兒只是看著郡主每個月九日那天都痛不欲生,想幫幫郡主。蘭兒曾三次去濟世醫館查探,那姜先生確實醫術高超;且為人正直,收取的診費也很少,臨安城西區的百姓全都夸贊姜先生。”
姬清瀾眼見蘭兒被哥哥嚇得臉色發白,頓時生氣了,蘭兒自幼與姬清瀾相伴,是姬清瀾最信任的丫環。
“哥……,你干嘛呢?此事與蘭兒無關,你世子大人好大的威風,哼……,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咳咳……,蘭兒,你先起來。嗯,妹妹,哥哥的意思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王府和江南府雖然威風八面,可這些年也樹下了不少仇敵的對頭。”
“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那姜先生害我一個將死之人有何好處?”
“你……嗨,呸呸呸……,丫頭,你胡說什麼?你怎麼會死,不會的!”
姬清玄一听妹妹的話,頓時急了。
“哥哥,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既然連莫谷主都束手無策;那讓一個鄉野郎中試一試,又有何妨?”
“好……吧,那就試一試,我也是怕你滿懷希望又再一次失望!”
“咯咯,我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隨後,姬清玄仔細看了一遍藥方,沉思良久。有些驚疑不定,這些藥也沒什麼特別,真能起到緩解疼痛的作用?
第三日清晨,經過兩天兩夜的煎熬,藥湯終于熬制好了。隨後,姬清玄還請王府兩位丹師查驗一番,確定無異常。姬清瀾將藥湯喝了下去,當天早中晚各服一大碗。
一夜無話,到了九日這天早上,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郡主受難日。臨安王姬翔空和王妃方氏早早就來到女兒的院子,王府世子姬清玄也隨後趕到。
姬清瀾的閨房里,臨安王夫婦坐在床邊,看著女兒躺在床上,兩人一臉的心疼。眾人圍在姬清瀾床邊,也是滿臉擔憂。
“瀾兒,昨日听你大哥說你找到一個神醫開了付藥方?”
王妃方氏關切的問道。
“是……,娘,我已經服下了那位神醫開的藥。”
“嗯,其實那位姜神醫最近名氣很大,我也有所耳聞。”
“王爺,王妃,以往這個時辰郡主就已經開始疼痛難忍了。可今天不一樣,到現在郡主都還沒有什麼不適感!”
眾人一想,對啊,以往這日子,姬清瀾早就疼得昏死過去,可今日,時辰已快到九時,她卻只是眉頭微皺,臉上並無太多痛苦之色。
“清瀾,感覺如何?”臨安五姬翔空問道。
姬清瀾笑著道︰“爹爹,我……我現在幾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有一點點難受而已!”
眾人皆是一喜,姬清玄更是難以置信︰“這游方郎中還真有幾分本事!”
王妃方氏激動地握住姬清瀾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就在這時,府外來報,說濟世醫館的姜先生前來探望郡主。姬清玄連忙迎了出去,對姜先生的態度也大為改觀︰
“姜先生,我是清瀾的大哥姬清玄,多謝你這神藥,救了我妹妹!”
姜鑄微微一笑︰“世子言重了,又向郡主福澤深厚,姜某只是盡了些綿薄之力。”
姬清玄又把姜鑄引見給臨安王和王妃,臨安王嘖嘖稱奇︰
“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姜先生這麼年輕,竟然有著這等化腐朽為神奇的醫術。本王今日高興,嗯,一定要好好酬謝姜先生。來人,取一萬兩金票送給姜先生;玄兒,你派人找一處上好的宅院贈與姜先生。”
馬上有人轉身離去,姜鑄則笑著道︰
“王爺,診費已經給過了。”
“唉,這是本王賞你的,你放心的拿著。本王一向不佔他人便宜,這是你應得之物。”
“嘿嘿,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金票我收下了,至于宅院就算了,我住在富春街已經習慣了。”
“好,既然姜先生不願搬家,那宅院就且作罷,只要姜先生想換個地方,隨時來王府找清玄。”
隨後,姜鑄為姬清瀾復診,又重新對藥方調換一味藥,叮囑姬清瀾下個月依舊及時服藥。
姜鑄從王府回到濟世醫館,生活再次回到了以往的忙碌與祥和。
自從姜鑄的藥方緩解了郡主的病痛,姜鑄名氣開始在臨安城權貴階層中傳揚開來。
臨安城一些府衙士族和世家大族經常找姜鑄診病,姜鑄的名字真正的家喻戶曉。姜鑄開始真正地成了臨安城第一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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