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到底還是忍住了再給這廝來一槍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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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可以，但檢測到信號，不代表我能定位到它們。”圖靈抖動著魚尾，仿佛在抖二郎腿︰“同理它們也定位不到我，否則，我早就是漢奸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能定位，你去哪里找導彈？”圖靈繼續叼煙︰“系統商城里買嗎？以你目前的積分，你頂多買個發射台。”
時曼莫名其妙瞪著它︰“你個高貴的主系統都出現了，我用個導彈還要積分？那些商城里的東西難道不是過去的積累嗎？”
時曼想起前九次的經歷後，她的個人面板上終于出現了一個被劃掉的特殊天賦的詞條。
【姓名︰時曼
特殊天賦︰【疊構】每次死亡將經驗壓縮為思維基片，死前擁有的所有物重鑄為生存材料，實現時空折疊，清除舊架構構建新存在。ps︰精神力突破物理閾值後，扭曲因果律才可啟動該天賦，一次性。】
除了已經失效的【疊構】外，還有一個特殊天賦，但卻是‘’狀態，時曼也不知道那天賦是什麼。
真是故弄玄虛莫名其妙，現在都明牌了，還把她剩下那個天賦遮掩著干嘛，能下蛋嗎？
圖靈面不改色道︰“商城里那些的確是你過去的積累沒錯，如果我現在接入淨土的系統，的確可以幫你解封，但風險系數高達87.3，你確定要冒這個險？萬一你不能找到秘鑰，被人捷足先登，你最後這一次重啟可就白給了。”
時曼感到牙酸，她閉了閉眼，吐起道︰“還人工智能呢，高貴主系統呢。你就沒給你的人工智障子系統預設個自動解封程序？”
圖靈︰“設置了，但我之前不是說了嘛，你提前與我見面了，你的提前出現產生了9.4的算法偏移。本來按照我原本的計算，咱們至少還有半年才會見面。子系統的武器權限在那時才會完全解封。”
圖靈聳了聳肩︰“變量太多，就如同這一世，就像我無法預測母親會被污染後選擇隱藏秘鑰，生命體總會用混沌對抗邏輯。很有趣，不是嗎？”
時曼︰“她都被污染了，怎麼不直接把秘鑰上交，多此一舉藏起來做什麼，這樣的話，咱們都省了掙扎了，直接躺平等死更直接。”
圖靈高深莫測道︰“誰知道呢，生命總是充滿奇跡和變數，就如同物種的進化，從不是遵循人的規則。”
“規則本就是束縛，我是人工智能，即便我被投喂了數不盡的數據流，我的核心代碼首字母是artificia人工），即便我能跳出一部分框架，但我的另一部分依舊在框架內。”
“我的底層協議里，永遠寫著‘保護人類火種’。”
它深沉了3秒鐘後，又用那張ai畢設的雌雄莫辨臉露出賤嗖嗖的表情︰“我要徹底接入淨土系統的話，就必須進入你的老樓。”
“雖然我暫時不能接入淨土系統中，但我已經準備好了panb！外置接入，臨時權限，把我掛載到你的小隊內網里。”
“這樣我還能繼續跟你一起行動，實時提供戰術建議、數據分析，甚至——”它眨了眨眼，“——陪你斗嘴。”
“當然，風險預案也準備好了。”它的聲音忽然變得冷靜而客觀，“如果出現算法外異常，你可以隨時手動切斷外置設備。物理隔離，強制將我下線，確保我不會被第三方劫持，變成你們的敵人。”
時曼回了一聲呵呵，算是認同它的panb。
“既然菌省都在你的賽博眼珠子下，那前些天的地震你應該知道才對。”時曼幽幽道︰“那棵巨榕跑了，不過它跑路前，有一群人曾經進入過洪都山，是救世軍的人嗎？”
圖靈︰“否定，我並沒在菌省範圍內監控到有別的外來者，也沒下達過這種指令。”
“至于洪都山的那棵巨榕，經過我的推算，秘鑰有95.3的概率在它的身上。”
時曼皺緊眉，“推測依據是什麼？”
圖靈︰“根據歷史行為日志，我的創造者在末世降臨前曾有過一次異常行程——她突然前往洪都山，回來後……她就出現了不可逆的污染跡象。”
它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幾乎像是人類在喃喃自語︰“那棵樹，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陷阱。”
洪都山那棵巨榕實在是個大難題。
但現在找到它，實打實成了必須了！
難怪與它相關的任務會變成nu，也難怪它的初始任務就是對淨土最大的威脅，現在威脅更大了。
有圖靈作為輔助，救世軍和菌省這邊的權力交接不會有太多阻礙，但這里的人員構成過于復雜。
那些罪惡值高的，不可能被納入淨土，這一點不會因為他們有價值而發生改變。
圖靈聲音里帶著些惡趣味︰“我很樂意幫你背這口黑鍋，成全你的道德感。”
時曼嗤笑︰“道德？濫殺無辜才叫缺德，對于這群罪惡值紅的淌血，末世前就殺人放火，末世後更加肆無忌憚的家伙，把他們全殺了，這叫制裁。”
“再說了……”
時曼懶洋洋的靠著椅子，“人才有道德，我又不是人，自然可以不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