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怎麼回事？！”
早上，甦正常來上班，到了醫院門口，卻發現醫院大門被警示帶給圍了起來，周圍還有人巡邏將靠近的人驅趕出去。
就在甦一臉懵的時候，那個叫博龍的逐火之蛾成員走了過來，想讓甦遠離這里。
“甦醫生，你不能進去。因為崩壞病的擴散，我們逐火之蛾封鎖了這家醫院，病人也都已經轉移了到逐火之蛾的總部。”
甦十分意外，但是也接受了這種說法，他研究崩壞病多年，自然知道崩壞病這種東西一個處理不好是真的會急速擴散的。
“怎麼會這樣？問一下法爾主任。”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師想要問問是什麼情況，但是打了好幾遍都顯示已關機，這讓甦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請問，是甦醫生嗎？”
甦扭頭看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獨臂男人朝他揮手，甦沒見過他，男人也沒有墨跡，立刻進行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司帕西，目前在逐火之蛾工作，你的主任法爾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讓我帶你去找他。”
“主任他…居然和逐火之蛾的人是朋友？”
“呵呵，他沒告訴過你嗎？進來吧，甦醫生，他在里面等你。”
司帕西撥開警示條，讓甦跟著他走，甦雖然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司帕西和甦聊著天，不過甦的注意力一直在醫院里面，來到這個醫院工作好幾年了，這麼安靜的醫院還是第一次見。
“甦醫生，我知道你一直在獨自研究崩壞病，听說你提出的治療方案，曾有效的控制了一個小女孩的病情進程，實在是了不起的成果。”
“……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個小女孩並沒有被治愈，只是延緩了發病而已。”
此時司帕西來到一個門前，在密碼鎖上輸入密碼，然後就像在嘮家常一樣，說出一些足以讓外界震驚的話。
“哈哈，甦醫生，那已經很了不起了。就連我們逐火之蛾，這幾年來也沒能找到治療的方法，我們目前做到的，僅僅是查明感染的原因而已。”
“通常來說，感染疾病的原因無非就是細菌或是病毒，為了避免感染，我們會戴上手套和口罩，甚至穿上幾層防護服。是的，我們曾經一度認為，人類已經能夠戰勝所有疾病。可是我們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一種傲慢和自大的錯覺。”
“人類，在疾病面前依舊是個無力的孩子。”
大門緩緩開啟，甦看到屋內的情形，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在屋內那個存放遺體的櫃子里，躺在里面的正是法爾。
甦來到櫃子前，滿是不可置信，他完全想不到昨天晚上還在和他打電話的老師，今天就已經天人永別。
“法爾主任…怎麼會這樣……”
“死因是感染了崩壞病，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4點，雖然他很注意防護措施，但是崩壞病的傳播途徑既不是細菌也不是病毒。”
“那是一種能量輻射，我們把它叫做崩壞能，長期暴露在這種能量下，就會感染崩壞病。而法爾他，在這幾年里治療了500多個病。”
“目前，就算最先進的防護服，沒辦法隔絕這種崩壞能，一旦崩潰，能侵入你的身體，就會有995的死亡率，縱使僥幸保住一命，也要切掉大部分身體組織。”
司帕西掏出酒壺，喝了一口酒，平靜的告訴甦。
“甦醫生，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今天開始，除了逐火之蛾以外，其他醫院都不準收治患崩壞病的病人，無論是感染源還是普通的患者，以後你們就不用再接觸他們了。”
甦蹲坐在地上，趴在櫃子上，听到這個消息渾身一顫，他緩緩站起身，眼中的悲痛化為堅定。
“……司帕西先生，請讓我加入逐火之蛾，我一定要戰勝崩壞病！”
司帕西看著甦的眼神，回想起昨晚法爾的話，心中暗罵法爾一聲，對于甦的評價上升了一個台階。
然後，他用僅剩的一只手指向甦，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與嘲諷。
“真是讓人頭疼啊，甦醫生。我真的沒有辦法答應你啊，因為…你這種水平的醫生對逐火之蛾一點幫助都沒有。”
“逐火之蛾，可不是你這種菜鳥隨隨便便就能加入的。”
黃昏時分，司帕西站在門旁靠在牆上，博龍走過來向他匯報。
“司帕西博士，甦醫生已經回去了。話說，你為什麼要拒絕他？他的醫術可是這家醫院里最好的。”
“夠了，博龍，你說的太多了。”
司帕西打斷了博龍的話，拿起酒壺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酒。
“法爾，我的老朋友，那混賬果然沒說錯，以他的眼神來看他，果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司帕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在期待什麼，而博龍這個時候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司帕西博士，你不是戒酒了嗎？”
“……住嘴，博龍。”
兩個月後，因為醫院取消了治療崩壞病的科室，甦也進入了其他科室工作，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放棄與崩壞病的戰爭，每個夜晚，他依然在研究著病例。
而且就像司帕西說的一樣，一旦發現崩壞病的病人，逐火之蛾就會立刻過來接收，甚至都不送到醫院。
放下電話，剛才逐火之蛾的人給他打電話說明病人已經被接收，而且還是那個博龍打過來的，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確認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中的資料放下，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甦轉頭看去，是司帕西。
“最近過得怎麼樣，甦醫生。不用治療崩壞病病人，是不是覺得輕松了許多？”
“司帕西博士，好久不見，請你看一下這個樣本，上次收到你的意見後，我改進了藥劑配方。”
甦一邊說著，一邊將資料遞給司帕西，沒錯，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研究可能治療崩壞病的藥劑，而且他經常詢問司帕西的意見，因為上次分別之前，司帕西留下自己的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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