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雯冷嗤一聲,熹貴妃真是好不要臉,與果郡王在佛前淨地就滾上了,還造出了孩子,好意思說自己清清白白。
不過她如今身份是個宮女,太放肆了,說不好,正事還沒說清楚,就被皇上給拉出去杖斃了。
崔槿汐面向皇上跪地︰“皇上,剛剛斐雯還大言不慚的污蔑我們娘娘與溫太醫,轉眼間又污蔑溫太醫與惠嬪,可見斐雯口中沒一句實話。”
皇上惱怒道︰“給朕把這個亂嚼舌根的賤婢拖…”
“慢著!”斐雯搶在皇上發落她的時候開口︰“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皇上不妨給奴婢一個機會,听奴婢把話說完了,皇上再發落奴婢也不遲。”
皇上壓抑著心中不耐,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一個坐著的姿勢,“朕在給你一次機會,若在敢妄言,立刻杖斃。”
斐雯開嗓前斐雯特意清了清嗓子,“熹貴妃生產完,槿汐姑姑忙不開,就讓奴婢送茶點進熹貴妃寢殿內,也是奴婢送茶點那次,听到了溫太醫與熹貴妃的對話。
娘娘與溫太醫正在討論的惠嬪肚子里的孩子,主子談論,奴婢自然不敢進殿打擾,于是奴婢便在門口站著,想等熹貴妃與溫太醫聊完再進去。
哪曾想,熹貴妃與溫太醫相聊甚歡,聲音也極大,奴婢听的真真的,溫太醫說惠嬪肚子里的胎是他的,暫且顧不上照顧熹貴妃,要親力親為照顧惠嬪腹中胎,溫太醫便把他一手帶出來的衛太醫推薦給了熹貴妃。”
當然斐雯听到熹貴妃與溫實初對話,完全是斐雯給自己加戲胡說八道,也是熹貴妃該,誰讓熹貴妃看人準,看準了原主是個不安分,像個背主的,算計了原主性命呢。
“簡直一派胡言,本宮何時與溫太醫說過那樣的話?”
事到如今,熹貴妃心中更加認定了,是斐雯在無中生有,溫實初是她的舔狗,不可能背叛她,與眉姐姐攪合在一起,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是,熹貴妃更有信心對付了。
熹貴妃在轉身面對皇上的時候,已換上了一副柔柔弱弱的面孔,她朝著皇上面跪了下去,“皇上,斐雯誹謗眉姐姐,還望皇上嚴懲斐雯這個賤婢,還眉姐姐清譽。”
皇後瞪著壞她好事的斐雯,看斐雯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可惠嬪對她威脅不大,她更願意做實了熹貴妃與溫實初有私情,而不是溫實初與惠嬪。
同樣不爽的還有祺貴人,好好的局,被斐雯這個賤婢給搞砸了。
與熹貴妃交好的眾妃嬪,也覺得斐雯在污蔑,都是接觸過惠嬪的人,惠嬪孤傲高潔,就不是那樣的人。
欣嬪︰“這賤婢,不安守本分,好好伺候主子,盡想著誣陷主子。”
敬貴妃︰“皇上,斐雯說話顛三倒四,信不得啊。”
端皇貴妃︰“惠嬪出身高貴,性情高潔,宮規是何其的嚴苛,惠嬪如何能在宮中行淫穢之事?”
斐雯︰“皇上大可請多位太醫前往碎玉軒給惠嬪娘娘診脈,在去核對一下記錄惠嬪脈案的書卷,便可知惠嬪腹中胎,到底是誰的。”
“無稽之談。”皇上自然是不信斐雯所言,就像端皇貴妃說的,宮規森嚴,豈敢有人在深宮行淫穢之事。
他剛要發落斐雯這個亂嚼舌根的賤婢,就听聞皇後事先開口︰“事關皇嗣,皇上還是慎重些的好。”
皇後側頭深深的看了斐雯一眼,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如今她也只能順著斐雯的話說下去。
若是惠嬪真的在宮中就行了淫穢之事,那宮外懷孕的熹貴妃呢?不用自己費心,皇上自己便會疑心熹貴妃那對龍鳳胎,屆時自己只要提一嘴滴血驗親便是,在水中做些手腳,必能將熹貴妃與那對龍鳳胎斬草除根。
只是惠嬪若真的在宮中就與溫實初行了逾矩之事,那就是她這個皇後管理後宮不嚴,是她的責任,皇上定會遷怒治罪于她,可又仔細一想,皇上把協理六宮之權分給了敬貴妃,也不全是她的責任啊。
皇上心中不悅,一個兩個的,都覺得他被戴了綠帽子,就連皇後也是如此,逼的他只能去太醫院請太醫為惠嬪診脈,證明惠嬪腹中胎是他的。
皇上沉著臉對著甦培盛吩咐道︰“甦培盛,你去把太醫院太醫都請去碎玉軒為惠嬪診脈。”
斐雯︰“皇上把槿汐姑姑賜給了甦公公,甦公公的心指不定向著誰呢,皇上還是尋個其他宮人使喚更為妥當。”
甦培盛撲通跪地︰“奴才雖然與槿汐是夫妻,可奴才只忠心皇上一人啊。”
“起來吧!”多疑的皇上深深的看了甦培盛一眼,大聲喊道︰“來人,傳夏刈。”
甦培盛緩緩起身,他深知,皇上因為斐雯那賤婢,開始疑心自己了。
夏刈帶著幾名太醫浩浩蕩蕩的前往碎玉軒。
挺著肚子的沈眉莊在听聞景仁宮的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