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蓮這麼說,巴爾瞬間警覺了起來。渴望力量在巴爾這邊可不是什麼好話,他見過太多渴望力量最終把自己整出事的人了,所以巴爾停下了腳步。
“如果你只是為了尋求力量的話,我建議還是不要比試的好。力量這個東西,只需要夠用就行了。”
蓮愣了一下,隨後她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汝誤會了。”
“嗯?”
這回輪到巴爾疑惑了。蓮見狀把自己腰間的武器拿出來放在身前,她緩緩說道。
“吾並非邪惡之人,吾不過想變強,對政務之類勾心斗角之事並無興趣。吾乃浪客,只求一場酣戰與美酒。”
“呃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為了變強而已,是嗎?”
“然也。”
“好吧,那就來一場點到為止的比試吧。”
“吾本就不願傷人性命。”
“鎮上那些沒打過你的人好像很受傷啊。”
“只不過是被吾擊敗不願面對罷了。”
“這麼說你應該很強了吧?”
蓮抬起頭,她看著天空,巴爾看不起她眼中的情緒。
“只是未能在合適之時變強,無法拯救重要之人罷了。”
這下巴爾說不出話了,他只能繼續帶著蓮朝著自己想好的地方走去。在穿過一片灌木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林中空地。巴爾把自己身上的飛刀全都卸了下來,隨後他拔出身後的長劍。
“就在這里比試吧。”
“汝之刃頗為有趣啊。”
蓮看到了巴爾的長劍,她似乎是看出了一些門道。巴爾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打消了。他幾乎很少在鎮外自報名號,更別說劍了,要是非必要的情況的話,他最多只是用短劍來戰斗。所以巴爾覺得蓮可能只是看出了這把劍的品質,並不是靠著這把劍認出自己。
“需要摘下斗笠嗎?”
“無妨。”
蓮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放在腰間,她喝了一口酒,隨後兩人擺好了架勢。
“什麼時候開始都可以,你來定吧。”
“那便待風止。”
“可以。”
兩人保持著自己的動作,隨著風逐漸減弱,一片樹葉飄到了兩人中間,也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樹葉在兩人中間碎成了四片。也就是在樹葉破碎的瞬間,兩人的武器踫撞在了一起。
“嗯,汝竟可跟上,甚是厲害。”
“畢竟經歷多了,要是沒有這種實力的話,塞琳娜也不會讓小月把我叫過來了。”
“哼哼。”
兩人一起用力,巴爾發現自己暫時在力量上並沒有佔到多少優勢,蓮也發現自己的速度可以被巴爾追上,兩人都笑了一下,隨後繼續交鋒。
蓮率先發動攻擊,她快速接近巴爾並斬出了迅捷的三段斬擊,巴爾應對著蓮的攻勢,他在尋找蓮的破綻,只是他發現,蓮每次攻擊之後都會把武器收入鞘中。
“是居合嗎?”
兩人交鋒了幾次後,巴爾看出了蓮的攻擊方式,蓮的臉上帶著微笑。
“沒想到此地竟有人識得此招。”
“你打敗的一個冒險者,[佣兵]柯爾特,他曾經使用過類似的招式。不過與你相比,他的刀還是慢了不少。”
“那人確實懂得些許居合之術,然為皮毛。”
“這麼說你是居合的高手?”
“並非。”
說完,蓮把自己的長刀拔出刀鞘,那把刀很長,跟劍一般筆直,但是沒有護手。
“不錯的武器。”
“好眼光。”
巴爾知道蓮是打算認真了,他也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短劍,現在巴爾右手握著長劍,左手反握著短劍。
“二刀流?”
“不是,只是自創的劍法,看你的樣子像是打算認真了,那我也要全力以赴來應對。”
“是嗎,甚好。”
兩人的兵刃再次踫撞在一起,巴爾用魔力強化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蓮的速度也被完全解放,兩人在林間不斷交鋒,揮動武器產生的風將周邊樹上的葉子吹落,樹葉卷進兩人中間被無情地斬碎。在一陣交鋒過後,蓮快速後退,她將長刀收入鞘中,巴爾一開始打算追擊,但是想到柯爾特曾經使用過的[心眼],他沒有貿然靠近。
“哼哼,明智之舉。”
蓮看見巴爾沒有靠近,她快速拔出長刀,拔刀的瞬間竟出現了一道劍氣,巴爾側身躲過,發現這道劍氣在擊中身後的樹干時對樹干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厲害啊,有劍星的水平了吧?”
“吾並不在意這些。”
“這樣啊,看來確實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劍士。”
兩人繼續忘我地交鋒,這回兩人都毫無保留。這是力量、速度與技巧的巔峰之戰,兩人沒有絲毫怠慢。巴爾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手,蓮也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兩人都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最終,巴爾以微弱的優勢取勝。他在最後的交鋒中將強化全開,彈開了蓮的刀之後用短劍抵在蓮的脖子上。
“嗯,吾敗了。”
蓮舉起雙手,她釋然地放下手中的長刀。巴爾松了一口氣,他把自己的長劍和短劍都收入了劍鞘中。剛剛那一戰,他有一瞬間在考慮要不要使用聖劍,一想到這只是單純的比武,他就沒有這麼做。
巴爾伸出手將蓮拉了起來,蓮撿起自己的長刀收入刀鞘。
“汝很強。”
“是啊,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不變強的話可是要後悔的。”
“心愛之人嗎?”
蓮的眼神有些些許波動。她沉默了一會,隨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酒葫蘆遞給巴爾。
“少爺可否飲酒?”
巴爾擺了擺手。
“古埃爾家的烈酒我可喝不慣,好意我心領了。”
看見巴爾拒絕,蓮並沒有放棄,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杯子,將酒葫蘆里的液體倒入了杯中遞給了巴爾。
“嘗嘗吧,不烈。”
在蓮的再三邀請下,巴爾接過了蓮遞來的酒杯,他懷著上墳的心情喝下了這杯酒。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里面並不是酒,而是水。
“水?”
“然也。”
“可是嗯?!總感覺怪怪的。”
“哈哈哈,少爺的反應甚是有趣。”
“呃等一下,為什麼叫我少爺。”
“此乃吾對尊敬之人之敬稱,無需在意。”
“好吧。”
巴爾把酒杯還給了蓮,隨後他把自己的上衣披到蓮的身上。蓮有些驚訝,她睜大眼楮看著巴爾。
“少爺為何意?”
“天冷了,還是披上點衣服吧,感冒了可不好。”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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