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原諒!”
哈桑的斷臂處滲出濃稠的漆黑液體,那是高濃度的黑潮。黑潮宛如觸手一般把那只被巴爾斬斷的胳膊抓住接回斷口。沒一會的功夫,哈桑就像完全沒事一樣。
“嘖,還會恢復是吧。”
巴爾揮了揮手,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投影武器飛向哈桑,同時菲亞的背後浮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魔法陣,魔法陣不斷射出各式魔法轟炸著哈桑。
“妮婭,輔助我!”
伊塞勒飛向哈桑,她一邊躲避哈桑的攻擊一邊向妮婭尋求幫助。妮婭心領神會,她用魔法控制著分體劍護盾為伊塞勒擋住哈桑的反擊,她自己也在用魔法攻擊著哈桑。
“菲利亞也來幫忙!”
菲利亞來到菲亞身後,她也學著菲亞一起用魔法轟炸著哈桑。
“菲利亞,你怎麼會這些魔法的?”
菲亞回頭看了一眼,她被菲利亞的魔法嚇到了。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孩子能用的魔法,這種程度的魔法攻擊光是魔力消耗就能讓不少人望而卻步,但是菲利亞做到了。
“菲利亞看著媽咪的魔法陣學的。”
“天才!”
巴爾的聲音從哈桑的後背傳來。他早已借著妮婭和菲亞的魔法攻擊做掩護繞到了哈桑的身後。
“你這翅膀我看著惡心。”
說完,巴爾把手舉過頭頂再落下,一把比哈桑還要巨大的巨劍劍刃憑空出現在哈桑的身後,巨劍依靠自身的重力和強大的破壞力一舉將哈桑背後的12根骨翼盡數斬斷。
“可惡的逆黨!”
哈桑轉過身想要攻擊巴爾,他用了四只手來對付巴爾,巴爾嘴角翹起,他環抱雙臂在胸前,仿佛他才是這里的王。
“上鉤了。”
“什麼?!”
哈桑看著巴爾用投影武器擋住了自己的攻擊,這本就讓哈桑有些吃驚,但是真正的殺招並不在此。
“伊塞勒!”
“交給我吧!喝啊!”
在哈桑的正上方,伊塞勒揮動著背後的四翼向哈桑飛去,她手中的大劍上散發著聖潔且耀眼的光輝。
“伊利斯!”
哈桑向著伊塞勒怒吼,他收回攻擊著巴爾的四只手想要防御伊塞勒的斬擊,但是巴爾是不會給他機會的。
“〔奧義•兵刃星河〕!”
無數的投影武器從伊塞勒身邊落向哈桑,盡管投影武器只能做到短暫的壓制效果,但是這就就已經足夠了。
“別小瞧我!魔導鎧甲•零式,啟動!”
哈桑背後骨翼的斷面涌出黑潮,黑潮很快就要覆蓋住了哈桑的全身。
“這句話該我說才對。〔緩〕!”
菲亞打了個響指,哈桑周圍的時空開始被凍結,他的動作連同黑潮覆蓋的速度一起變得非常緩慢,這是菲亞的時緩結界,是她第二次對敵人使用如此的殺招。
伊塞勒抓住巴爾和菲亞為自己創造的機會,她感到自己充滿了力量。
“再見了,父王!”
僅在一瞬之間,伊塞勒的大劍將哈桑從頭到腳斬裂。
“解決了?”
妮婭依舊保持著戰斗姿態,她的後方傳來了格雷的聲音。
“找到了!”
隨著格雷的聲音一同出現的是一支帶有魔法印記的箭矢,箭頭處閃耀著天藍色的光芒,如同流星撕裂黑夜一般從妮婭頭頂飛過,正中一顆類似魔石的結晶。
“核心弱點已經被我標記了!”
“收到!”
所有人一同回應著格雷,射出這一箭的格雷渾身脫力,他跌坐在地面上看著眾人對自己標記的核心發動攻擊。
“〔神槍•岡格尼爾〕!”
菲亞擲出那根極具破壞力的“神槍”。
“〔天劍〕!”
巴爾再次投影出那把斬斷哈桑骨翼的巨劍。
“〔靈焰•狐火〕!”
妮婭的臉部出現了戰紋,她已經進入了獸神模式了。
“〔天雷〕!”
菲利亞也用著自己最熟練的魔法攻擊著哈桑。
“該結束了,父王!索蘭達勒已經成為歷史了,黑潮也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聖女的悲嘆〕!”
伊塞勒全身都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她以超越眾人所有攻擊的速度直沖哈桑被格雷標記的核心。只听到核心碎裂的聲音,伊塞勒將核心貫穿,隨後紛至沓來的攻擊把哈桑擊潰。
“做得好……伊利斯……”
哈桑在彌留之際向伊塞勒說著他最後的遺言。
“你找到了新的伙伴……向未來……前進……我最愛的……伊利斯……”
“父王?”
伊塞勒身上的光芒消散,眾人也都停止了攻擊。
“父王!”
伊塞勒果斷飛向那已經不成人形的哈桑,現在的哈桑才是他真正的姿態,一個眼神充滿慈愛的父親。
菲亞剛準備阻止伊塞勒以免哈桑使詐,妮婭走到菲亞面前伸手攔住了她。
“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嗯。”
話雖如此,但是哈桑的眼里已經沒有了生機,他就像之前的歐蘭和三只小黑狗一樣,身體開始消散,變成金色的粒子飄散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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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塞勒伸手挽留了一顆粒子到胸口,她站起身。
“我們下去吧,下層的黑潮已經隨著父王一起消散了。”
“你不要緊嗎?”
妮婭有些擔憂地看著伊塞勒,伊塞勒搖了搖頭。
“我沒事。”
“可是……”
“妮婭,請你相信我。”
“好吧。”
眾人收起武器,妮婭這才想起好像有個重要的人已經有點時間沒動靜了。
“格雷!”
妮婭跑到格雷躺下的地方,她晃動著格雷的軀體。
“格雷,你別嚇我啊!格雷!”
“別吵了,他就是魔力消耗過多暈倒了,看你慌的那樣。”
菲亞走過來,她從格雷的腰包里拿出一瓶魔力藥水給格雷喝下。沒一會,格雷醒了過來。
“解決了?”
“嗯,辛苦你了,格雷。”
妮婭抱住格雷,格雷也想回抱住妮婭,只是他現在有些虛弱,抬不起手。
“抱歉,讓你擔心了。”<vp!”
“那誰是躺贏狗呢?”
巴爾開著玩笑走了過來,妮婭笑著回應道。
“大家都在發揮作用,沒有躺贏狗。”
“格雷,你要不跟妮婭還有菲利亞在這休息?我跟菲亞陪著伊塞勒下去看看。”
“嗯,你們要小心。”
“放心吧,我可不是傻子。”
巴爾站起身,他牽著菲亞走向伊塞勒。
“我們下去吧。”
“嗯。”
三人順著洞口跳下,99層空無一物,除了一個王座,以及王座上的一頂王冠和一封書信。
“這是?”
伊塞勒撿起書信,上面是哈桑的字跡,收信人是伊利斯,也就是她自己。
“你慢慢看,我跟菲亞在周圍慢慢調查。”
說完,巴爾拉著菲亞離開了。
伊塞勒打開信封,她看著哈桑留給自己的最後的信件。
————
致︰伊利斯,我最愛的女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去世了。恭喜你,伊利斯,你戰勝了我,戰勝了與黑潮同化的我。因此你有權得知一切的真相。
首先,黑潮是人造的。想必你肯定會很驚訝,這很正常。原本黑潮應該是用于強化和治療人體的,但是失敗了。我下令把制造黑潮的研究所關停,但是黑潮所展現出來的特質還是令人大吃一驚,它在吞噬文明來復制自身。我讓學者們計算黑潮還有多久才會突破研究所,這就是預言的由來。
其次,你並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或者說你只是擁有了我的遺傳物質的實驗體。對不起,是我為了抵抗黑潮才制造出的你。你是個完美的實驗體,你從出生開始的人生就已經被我們所規劃完全,對抗黑潮是你的使命。我並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只想讓你清楚你的身世,這是我的義務。
最後,盡管你是實驗體,但我依舊愛你。把你送到爺爺那邊的人就是我,我不希望你的童年是在實驗室或者軍隊,我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我不希望你繼承王位,因為人心險惡,政治這個東西就像能治病的毒藥,稍有不慎就會被政治的旋渦扯碎。我對你的冷淡也是對你的保護,盡管這讓我十分心痛,但是這是必須的。因為只有對你表現出不重視不關心,你才能在那幫企圖逼我退位的手上逃脫。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王,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能做的只有把黑潮吸進自己的身體里並與之同化,能擊敗這樣的我的人只有你。請原諒我的一意孤行,但這是阻止黑潮蔓延的最好辦法了。
現在,你自由了,去追尋你渴求的事物吧,我親愛的孩子。黑暗的時代已經帶著過去的腐朽離開,光明的未來正向著自由的你招手,不用顧慮我們,走你自己的路吧。
一位不稱職的父親,哈桑•德•索蘭達勒四世。
————
“你這個……笨蛋父親……”
伊塞勒哽咽著,巴爾和菲亞在遠處觀察著伊塞勒,他們就這樣默默守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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