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到顛倒塔內，塔內的情況雖然說不上是燈火通明吧，也只能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好暗。”
菲亞撇了撇嘴，她揮手便放出三個光球用來照明。
“什麼味道，好像有一股臭味。”
妮婭捏著鼻子，她看其他人好像都沒問道。
“你們沒有聞到嗎？”
“什麼東西？聞到啥？”
格雷問著妮婭，妮婭向格雷解釋著。
“就是有一種很淡的臭味，不是尸臭，也不是東西腐敗的臭味，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一股味道，很淡，但是我能聞到。”
菲利亞抱著的小鷲一直把頭塞在菲利亞懷里，菲利亞問小鷲。
“小鷲，你也聞到了嗎？”
小鷲沒有抬頭，它在菲利亞懷里上下晃動著腦袋。
“看起來小鷲也能聞到。”
“看起來好像只有動物能聞到這種氣味。”
巴爾把長劍放回劍鞘，他捏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
“所以是什麼臭味只有動物能聞到呢？”
在巴爾還在思考的時候，伊塞勒問著菲亞。
“你聞不到嗎？”
“我跟她們不一樣，我是魔族，只是有動物的外形而已。妮婭是獸神依附者，所以會有動物的感官，小鷲就不用說了，我家養的大獅鷲幼崽。”
“誒？魔族？”
“對了，你好像還不知道魔族。簡單的說，魔族是瘋魔神創造的種族，一般來說是人類的敵人。”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啊。”
“我是魔族中的異類，因為我的前世是人類。”
“啊？”
“解釋起來很費勁，總之就把我當成特例好了。”
“好吧。”
“啊，想到了！”
巴爾突如其來的一咋呼把眾人都嚇到了。
“我听說狐狸怕狗，這里該不會還有狗吧？”
“我記得以前確實有養過狗，不過它們在最後一次大黑潮中被吞噬了，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啊。”
“那就不清楚了。”
巴爾轉頭看向妮婭。
“妮婭，你能辨別出味道的來源嗎？”
“唔……我盡量。”
妮婭松開捏著鼻子的手，她的臉上展露出厭惡的表情，看起來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味道。
巴爾跟著尋找氣味源頭的妮婭走著，可是妮婭卻在同樣下層的樓梯處停了下來。
“在下面？”
“嗯，這一整層就這里味道的相對來說最濃。”
“行吧，你捂住鼻子，我去叫他們過來。”
“嗯。”
巴爾回到人堆里，他帶領著眾人走到妮婭那邊。
“伊塞勒，下面一層你知道有什麼嗎？”
伊塞勒搖了搖頭，看起來想從伊塞勒這邊知道整個顛倒塔的分布狀況還是有點困難。
“行吧，那就下去吧，都小心著點，別摔了。”
巴爾帶頭走向通往下層的階梯，整個階梯是繞著顛倒塔的牆壁修建的，雖然牆上有窗戶，但是都已經被封死了，根本無法透光。
“妮婭，現在能找一下氣味的來源嗎？”
妮婭松開手開始聞著空氣中的氣味。
“唔呃，氣味變重了。”
“沒辦法，總不能讓小鷲帶路吧？它要是暈了或者不肯動你也不好怎麼樣。”
“行吧。”
妮婭苦著臉繼續用鼻子去嗅探氣味。
“老哥，還在下面。”
妮婭繼續捏著鼻子回到格雷身邊，巴爾也有點心疼妮婭了，于是他讓小月攛了兩個鼻塞給妮婭戴上。
“伊塞勒，介不介意我破壞這里的地形？”
“誒？這座顛倒塔可是很堅固的，不過你要是有能力破壞的話也不是……”
沒等伊塞勒說完，巴爾就已經用長劍把腳下的地板切了大洞。
“……不行。你做了什麼？！”
“你說的啊，要是我有能力就可以破壞。”
巴爾這時候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菲亞釋懷地笑了，她走到伊塞勒身邊拍了拍伊塞勒的肩膀。
“放心吧，你會習慣的。”
“誒？”
“畢竟我們都經歷過這種事情。”
格雷的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絲無奈。
“干什麼！別搞得我好像腦子不行只能大力出奇跡一樣。我這叫舍去繁文縟節，你們懂什麼！”
巴爾大聲辯解著，只是沒有人願意直視他。
“哇，我好傷心。”
菲利亞走到巴爾身邊，巴爾喜出望外。
“還是菲利亞好，知道安慰爸爸。”
“不是的，爸爸。菲利亞只是過來要糖的，小鷲看起來不太喜歡這里，我想用糖安撫一下小鷲。”
听到菲利亞的補刀，巴爾僵在原地，他蹲下身拿出糖袋給小鷲和菲利亞拿出兩顆糖。只是他在解開袋口的時候，那聲心靈破碎的聲音被糖果踫撞的聲音完美掩蓋了。
“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菲利亞拿過糖後，她把一顆糖放進自己嘴里，然後把另一顆糖喂給了小鷲。見到小鷲有些活力之後，菲利亞親了一下巴爾的臉跑回小月身邊。
“嗚嗚嗚，還是女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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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被女兒補刀過，但是乖女兒的一個親親就能把巴爾這個女兒奴的心靈修復好。
“好了，別耍寶了，趕緊下去吧。”
菲亞走到巴爾身邊，她把巴爾拉了起來。
“直接下去？有點傷膝蓋啊。”
“嘖，這時候開始挑了。”
菲亞給巴爾套上了反重力魔法，這樣巴爾可以隨意上下了。
“好了，你被強化了，快送。”
菲亞拉著迷茫的巴爾走到他切出來的洞口，然後她直接把巴爾推了下去。
“臥槽！”
幸好巴爾知道如何調整反重力魔法的重力，不然他怕是要臉著地了。
“沒東西就直接切開進下一層，直到找到東西為止！”
菲亞朝著洞口大喊著，巴爾抬起頭。
“好歹把妮婭也扔下來啊，沒她我怎麼知道有沒有東西！”
“也是。”
菲亞回頭看向妮婭，妮婭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嫂……嫂子，有話好好說啊！”
菲亞並沒有理會，她給妮婭上了反重力魔法之後就拽著妮婭的衣領把妮婭扔下洞口。
“妮婭給你送過去了，你接一下！”
“不要啊！！！！”
眾人只听到妮婭的慘叫，他們的腦中已經浮現出妮婭此刻的表情了。他們還留在上面的所有人包括小鷲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菲亞，後果很嚴重。
所幸巴爾還算有一點良心，他接住了被菲亞扔下來的妮婭。
“別喊了，我都抓著你了。”
“唔！你個臭人！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居然還要拉我下來！”
“嗯，還有力氣跟我吵，看起來沒啥大礙。走著！”
巴爾的左手抓著妮婭，右手用長劍不斷破開地板，在下了快十層後，巴爾和妮婭終于見到了那個散發著奇怪臭味的東西。
“冊那，也沒人說有三頭犬啊！”
巴爾大喊著，只是聲音傳到菲亞那邊變成了這樣。
“冊那，沒有？”
“那要去幫忙嗎？”
伊塞勒走到菲亞身邊，她擔心地向下看去。
“沒事，有東西了他們會想辦法聯系我的，別小看了巴爾，那家伙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
“現在咋辦啊！”
妮婭掛在巴爾的後背上，兩人現在被巨型三頭犬攆著跑。
“嘖，看起來上面是沒听見，只能跟這個狗東西打正面了！”
巴爾一個側步躲開三頭犬的爪擊，他把妮婭放到地上。
“妮婭，你輔助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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