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裝著委托者的語氣,憤怒中帶著委屈,慌亂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樣子,“你你竟然這樣對我?你卑鄙,你無恥……”
“你把我拉黑,還給所有人都發消息與我斷絕關系,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有多痛苦,有多煎熬嗎?我只想再見你最後一面,明晚老地方。我保證,此後我絕不再煩你,也會把這些照片視頻都刪了…”
“你……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想報就報啊,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看是你父母親人朋友先被氣到,還是我先被抓到。再說了,就算我真被抓了,你覺得以現在的律法會給我定什麼罪?呵呵,你想清楚再做決定吧。”
秀秀深吸一口氣︰“行,見一面就見一面。先說好,你必須把這些照片視頻的原件和備份全部刪了。”
“自然,我說話算話。”
蔡建欄勝券在握地掛斷手機,呵,刪?把你刪了所有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另一邊,童話結束後,秀秀嘴角的笑意再也壓制不下去……
雖然現在還沒徹底拿下對方,但她已然有種扮豬吃虎的隱秘快樂了——本來自己手握巨粗的金手指,卻硬要裝作弱小害怕的樣子去咬對方丟過來的餌…然後以獵物的身份反殺獵人。
啊,明天?
太久了,秀秀已經等不及了想要割韭菜了。
小意︰【嗯,正好,我剛剛檢索到他正在城郊半山上的一座廢棄的農家樂里。那里原本就是太偏了而荒廢,他撿起來裝修成末日堡壘。附近十多里都沒人】連偽裝都不用,可以放心大膽地干。
秀秀忍不住大笑三聲,趕緊讓小意尋了一條沒有監控的線路,然後直奔那座城郊農家樂。
…………
且說蔡建欄剛剛與對方通話,即便沒見面,他已經通過那氣急敗壞的語氣想象出她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扭曲的面容了。
哈哈,這種把有錢人家獨生女玩弄于股掌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等把這個女人搞定了,以後,他還要把文家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狠狠蹂躪,讓他們好好瞧瞧︰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到時候好好欣賞一下他們為了一包方便面而給自己跪下當狗!莫欺少年窮,哼!
嗯,還有那些啥啥的明星網紅,管你曾經多紅多高貴,還不是在我這樣的“迏麉T泵媲骯蛺潁浚Σ蚯笪業氖┤幔 br />
蔡建欄把手機丟在寬大的沙發上,從酒櫃上挑了一瓶紅酒倒了一大杯,裝模作樣地晃了晃杯子,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晃晃喝有什麼不同,但據說這樣做會提升一下逼格。
蔡建欄想到得意處,大大喝了一口紅酒,皺了眉,這什麼玩意兒…還幾百塊一瓶?莫不是豬潲水做的吧。正想著是要咽下還是吐了的時候,他猛地看向一個地方,瞳孔震動,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你,你怎麼在這里?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這里的?你怎麼進來的?”
紅酒沒來得及吞,順著下顎淌到白色的襯衫上,一片暗紅。提前為他渲染出最後的風景。
秀秀緊趕慢趕,總算在一個小時內跑上去,把蔡建欄堵在了他正在加固的秘密基地里。
這是一座由農家小院改建的基地,按照末日堡壘一樣修建。
至于錢……蔡建欄用系統和空間賦予給他的主角光環,直接給對方畫餅。除了支付小部分定金外,剩下全部賒欠,說一個月後給——系統說一個月後就末世了。
給?到時候就是別人來求他的時候了,給什麼給!
秀秀看著對方那震驚的樣子,嘻嘻笑道︰“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嘛,一著急,就趕著過來了。”
她無視對方的驚異和不安,掃了一圈這個地下室,大大的酒櫃,家庭影院,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儲藏室。空間里塞不下了,把一些不容易變質的就放這里。
嗯,很好。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不對,你……你下午才出院,剛剛給你發消息還在你的那棟公寓里。城中距離這里至少八十多公里,你……”
秀秀︰“你想問我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喲,還要搞小動作……”
她說著,突然一步上前,右手一個勾拳揍在對方肚子上,蔡建欄身體猛地弓起向後飛了出去,砸進沙發里。
“哎,你這人說話就說話,搞什麼小動作呢。你這發射器不會是想把網盤上的東西發出去吧?你沒發現這里信號不好,根本發不出去嗎?”
蔡建欄痛苦地蜷縮著,嘴巴里冒出血沫,與之前的紅酒混合一起,相得益彰。
他看了一眼,的確,發射器上面一個信號都沒有。
所以,對方一來就屏蔽了一切……他完了。
秀秀聲音輕緩︰“打疼了吧?”
“你你…身上是不是也有…有系統…”
秀秀再次迫近,抓著他頭發拎了起來,幾個耳光抽了下去,那張老實本分的面孔立馬腫脹了起來,伴隨著幾顆牙齒混著污血從嘴里甩了出來,秀秀的手一松,其身體如同破布一樣重新落回地上,發出 的一聲悶響。
“什麼系統不系統,不過是外域入侵的病毒而已,也就你這樣才把那玩意兒當個寶”
秀秀撿起沙發上的手機,讓小意全面掃描一番——喲呵,里面的料還真是不少啊。
這家伙至少同時交往了好幾個女生,而且對這些女生的話術都差不多,彼此間都不認識。共同點是,幾乎每個都留了“把柄”。
不過大多數女生身上的氣運已經被他吞吸掉了……
秀秀把所有東西從物理意義上徹底毀掉,又讓小意把這家伙備份在網上好幾個地方的照片視頻全部處理了。
畢竟,這個任務完成後,秀秀又不想在這樣普普通通的世界里替委托者過完平平淡淡的一生,委托者肯定會回到自己的人生。自然不能給對方留下小尾巴的隱患。
——只有波瀾壯闊才配得上她的邪異身份!
解決完這些,秀秀拿著還剩下大半液體的紅酒瓶,往旁邊桌子上砸,嘩啦一聲,只留下握著的瓶頸和參差的玻璃斷面。
她拎著半截酒瓶,再次來到蔡建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