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帥府的人都如驚弓之鳥。
別說正在用餐的秦芳年和蕭茵了,連佣人也在他開口的瞬間僵在了原地。
甦姚腳步頓住,慢慢轉過身來,“少帥有事嗎?”
蕭縱嘴唇動了動,明明滿腔怒火,可看著甦姚的眼楮,他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記得看報紙。”
沉默許久,他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抬腳出了餐廳。
甦姚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多留,很快也走了出去,值得蕭縱高興的是,甦姚手上真的拿著那份報紙。
他將軍務挪到了家里,帶著兩個副官在客廳里處理。
佣人不敢打擾,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
所以當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蕭縱一耳朵就听見了。
他抬眸,果然瞧見甦姚裹著披肩下來,她仍舊走得很慢,每一下都牢牢扶著欄桿,蕭縱趁機看了眼她的臉色,瞧不出什麼神情來,可按理說,她該看見那則報道了。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有些失望,冷不丁甦姚看了過來,他心頭一跳,下意識地低頭,避開了那道視線。
甦姚似乎以為他沒看見自己,放輕腳步,從後門出了客廳。
等腳步聲在耳邊消失,蕭縱才抬頭看過去,瞧見空下來的客廳,他抬手掐了掐眉心。
他在躲什麼?
為什麼不能和甦姚說幾句話?
心頭說不出的煩躁,冷不丁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他心里一喜,還以為是甦姚去而復返,連忙抬頭,卻瞧見了來送茶的管家。
“……沒事別來打擾我。”
管家訕訕一笑,“這不是想著府里該做夏裝了嗎,尤其是小姐的,有個單子想請您看一眼。”
蕭縱有些不耐煩,他什麼時候管過這些事?
再說蕭茵的事,不是甦姚在管嗎?
“你去找甦姚。”
他低頭繼續看文件。
管家癟癟嘴,“就是她給我的,她總算懂事了些,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她的身份該插手的。”
蕭縱一僵,不自覺捏緊了手里的文件,他忽然想起很早之前,把蕭茵的事交給甦姚打理的時候,那時候她多高興啊,抱著他親了好幾口,連在床上都會時不時地笑兩聲。
她高興的,好像,終于被這里認可了一樣。
現在,她把這差事還回來了。
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昨天甦姚問他,能不能去看蕭茵的情形來,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受的厲害。
他從來沒見過甦姚這麼在意過一句話。
甦姚……
“放著吧。”
他又看了眼窗戶,想著親自給甦姚送過去,再把那天的話解釋一遍。
他真的沒覺得甦姚不該管蕭茵。
這些年,他怎麼會不知道甦姚對蕭茵怎麼樣呢?
蕭縱靠在沙發上,心頭有些難受,說不上緣由,就是很不痛快。
他索性拿著冊子起身,打算去找甦姚,可一眼看見蕭翼和于修明,動作就停住了。
哪怕他心里腦子里,現在都是甦姚,卻仍舊沒辦法坦蕩地暴露出來。
驕傲和成見,仍舊讓他放不下身段,抹不開臉面。
他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算了,反正甦姚就在帥府,他有的是時間找她。
他們的日子還長著,總會說清楚的。
不著急,不著急。
他在心里安撫了自己幾句,低頭繼續去看軍報,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蕭翼起身去接了,揚聲和蕭縱稟報,“少帥,門衛說沈爺來了。”
“哦?”
蕭縱有些意外,沈知聿是很有距離感的人,除非他主動邀請,否則他鮮少登門,這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請進來。”
蕭翼對著話筒說了幾句,不多時外頭就響起了摩托車的轟鳴聲,應該是人進來了。
沈知聿這人長得斯文沉穩,卻偏好騎摩托,蕭縱還送過他一輛。
“泡茶。”
他吩咐一句,起身去了會客廳,他不是信不過沈知聿,只是這會客廳對著後院,能清楚地看見涼亭。
甦姚應該在那里。
透過窗戶,果然看見了窩在涼亭里的甦姚,許是陽光很刺眼,她微微閉上了眼楮,頭卻揚了起來,她整個人被上午溫暖的陽光度了一層淺淡的金芒,連被風吹動的發絲,都仿佛氤了一層光暈。
金錦說得對,她真的很喜歡來這里曬太陽。
他看得有些出神,指尖無意識地顫動,他想出去,走到甦姚身邊去。
這股沖動昨天就有,但今天卻比昨天更強烈,更無法壓制。
可他還有客人要見。
而且,蕭翼和于修明還在客廳里。
正事要緊,還是等晚上吧,反正甦姚就在帥府。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念頭壓了下去,卻忽然反應過來,沈知聿還沒過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沒瞧見沈知聿的身影,正要吩咐人去找,那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就從窗外走了過去,徑直進了甦姚所在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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