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潘大哥？你要是這麼說，那我應該叫你哥，我是深冬季節生的。你比我早生好幾個月。你還有一年就滿18，我還要一年半左右時間才夠成年。”寒陽糾正師凡的叫法。
“啊？你居然比我還小，這怎麼可能呢？你明明看起來比我大，一點也不像比我還小的樣子。你比我還小，還要供我和莉莉讀書，你有那麼多錢嗎？我和莉莉會不會把你給害成窮光蛋？”師凡擔憂的問。
旁邊的謝莉莉聞言也看著寒陽，一臉的憂愁。
“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說要支持供養你們求學，我自然心里是有把握的。又怎麼會干打腫臉充胖子的事來。我雖然和你們年歲差不多一樣大，可我經濟方面確實遠勝你們許多。你們不必擔心我的錢包不夠厚。安心上學。其余的，不必多想！”寒陽笑道。
倆人听寒陽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師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玉舟，對不住，我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小。你面貌還真的看不出來。是我眼光不夠好。你千萬別生氣。”師凡又道歉。
寒陽哈哈笑了起來。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我從小因為生活經歷的原因，心思多，長的確實著急了些。看起來確實比我的實際年齡要老一些。你不是第一個猜不出我年齡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絲毫不會因為別人說我老而去生氣。你別多想。”寒陽耐心安撫師凡的不安。
師凡和謝莉莉這才如釋重負的松口氣，開始快速的解決餐盤里的吃食。
“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養好精神，我帶你們去見你大哥。對了，你和莉莉談戀愛，你哥哥知道嗎？”寒陽又問。
“他在警察局見過莉莉，但不知我倆談戀愛。我沒告訴他。我和莉莉是真感情，不是玩玩，更不是過家家。將來年紀到了，我們倆是準備領證結婚的。我是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紅著臉接著說“自從一年前離家出走，遇到同樣無家可歸的莉莉，我們倆就一直相伴相依，早就不是一般的情分了。莉莉比我慘，我最起碼還有媽媽和哥哥疼愛，可莉莉，他們養父母一家子人沒一個真心待她。非打即罵，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髒心爛肺的一群玩意兒。實在讓人想起來就惡心至極。”師凡說起謝莉莉養父母一家子就恨不得拿筷子當武器，戳死他們。
寒陽反倒是但笑不語，他見過經歷的骯髒事情太多，早就麻木了。不論什麼悲慘的故事說給他听，他內心都毫無波瀾。
他看著謝莉莉，說“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听一听？”
謝莉莉點頭。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我知道，在偏遠地區，有些女孩因為早早輟學在家，沒成年可能就被父母送出去嫁人生子了。很多甚至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才到法定結婚年紀。你們倆我估計早就上過床了吧。可我還是想勸二位。為了你們將來好，我希望以後的時日里，你們可以把時間多花在學習上，少想男女之事。”寒陽說道。
謝莉莉被寒陽說的臉色漲紅，低下頭不敢說話。
“潘弟，你不要怪莉莉，是我的錯，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學習，按照你的意思，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考學上，不會再胡來。你盡管放心，我們倆說到做到。”師凡趕緊道歉保證。
“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年紀輕輕不加節制的危害有多大。所以想多勸你們幾句。免得你們將來沒有後悔藥吃。至于你們倆有沒有听到心里去，全靠你們自己自覺與否。身體是你們自己的，不是我的。趁著現在年輕，把學習搞好，借此修養身體。一舉兩得。”寒陽道。
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當然，我也不是專制霸道的人。人吃五谷雜糧，然有七情六欲。我讓你們節制，不是讓你們禁欲。注意安全，不要搞大肚子，注意頻率，不要傷身。你們要是表現好，我自然有獎勵，莉莉，你們倆如果一心用學，心無旁騖。我出錢出人助你和你養父母打官司。你看這個獎勵如何？”寒陽軟硬兼施，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謝莉莉眼楮發亮，道“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一天的到來。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和養父母脫離關系。可我又怕和他們脫離關系以後，又把我送回福利院。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有個家，身邊有愛我的人陪伴著我。不再害怕被領養，被拋棄。”說著說著，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爍。
寒陽用筷子敲了敲餐盤，示意他們繼續吃飯，看到他倆重新拿起筷子吃飯，這才拿起紙巾擦擦嘴。
“你不滿十八歲，和你養父母脫離關系以後肯定會被重新送回你原來的福利院。這是肯定的。不過你也不要恐慌擔心。你還剩一年就滿18了，就算把你扔回福利院，你這麼大個人，想被人再次領養的幾率不大。除非那個領養你的人不是真心想養女兒，而是想對你實施性侵。打算拿你當暖床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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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听到寒陽的話，臉色又是變了幾種顏色，特別是謝莉莉，顯然是被寒陽的話給嚇到了。
寒陽看到謝莉莉害怕的手都在抖，噗嗤一笑，拿手拍拍她腦門，讓她精神放松些。又開始緩緩開口。
“這只是我說的最壞的結果，不一定就是你的結果，這不是還有我的嗎？我怎麼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你身上呢？我還沒說完呢？听我講完再決定要不要害怕哭泣。”
“我建議你先和你養父母割離關系。回到福利院後，然後再安排你入學的事。你和師凡不一樣，師凡有家人，入學流程會相對簡單些。等我處理完你養父母的事以後，你才能入學。估計，大概，肯定，你倆不能一同入學了。你們可有什麼意見？”寒陽嘴巴不停，把話一口氣說完了。
師凡和謝莉莉看著寒陽，恨不得現在就跪下，給他磕幾個響頭。他倆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寒陽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把能想到的所有細節都考慮進去了。
“那在這一年里，萬一有人像你說的那樣，領養我怎麼辦？你能作院長的主嗎？”謝莉莉小聲的問。
“ 我雖然做不到你說的那麼神通廣大，可以直接做你院長的主，可我相信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花的到位，什麼事情都不是大問題。你們福利院最缺什麼呢？不就是錢嘛！我用錢買它一個配合承諾。在這一年里，就算有人看上你，想領養你，她也不能放人。這樣不就解決了。
你只要耐心等到成年，你就是自由身了，到時候你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你自己。多好。你不要告訴我，我連一年的時間都忍耐等待不了。”寒陽問。
“不不不，我等的了，你說讓我等，我就一定听話耐心等。我可以的，我保證。”謝莉莉兩指一並，就要發誓。
寒陽一把抓住她的手，按下去，讓她乖乖吃飯。
“為了避免你們倆小鬼，情不自禁，情難自控。我會把你們倆安排在不同的學校。你們倆有意見嗎？而且，在求學期間，我也會隨時監督你們的學習情況。也會給你們倆指定一些目標。完成了，我額外還有獎勵。你們能不能拿到我的獎勵，就看你們努不努力了。”寒陽嘴角含笑的看著倆人反應。
師凡遲疑了一會，就說“我沒有任何意見，我覺得這樣做很好，不在一個學校，也沒什麼壞處，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方便，我們的聯系並沒有變化和影響。”說著扭頭看莉莉。
“我也沒有意見，我完全服從安排。”謝莉莉也接著表態。
“好，有你們這樣的態度，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吃完趕緊洗洗睡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就先走了。這是房卡，你們倆拿好，別不小心丟了。有什麼事，隨時和我打電話。”
寒陽說著遞給他們兩張酒店的房卡。就拿著盤子離開座位，倒完干淨以後，直接下一樓走了。
留下師凡和謝莉莉在座位上安靜的吃飯。
師凡一直吃飯，不言不語。
謝莉莉就問“凡，你在想什麼？”
“我總感覺，潘玉舟面容哪里有點熟悉，莉莉，他說他看我眼熟，覺得跟我有緣，所以才想資助我改邪歸正。其實，我也同樣有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眼熟感覺。可我翻遍自己的腦子，也依然想不出這熟悉的感覺到底根緣在哪里。他的名字，我也從來沒有听說過。沒有一點印象。”
謝莉莉看他一臉的迷茫和困惑。就夾起一個奶黃包塞到他嘴里。
“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這種事情，要講究緣法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專門去想，想不起來，你不想了，突然來了什麼靈感記憶線索，你就突然想明白了。快別苦腦了。”謝莉莉安慰師凡。
“說的也是，感覺這種東西，向來飄渺不定。隨緣的很。不想了，日後如果真的幸運女神眷顧我，我會明白什麼原因的。潘玉舟，真是好名字！”師凡又念老了一遍這個名字。
“凡，我一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像是做夢一樣，我們犯了錯，人家非但不追究，還反過來幫助我們。這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讓咋倆遇到了。我都不敢相信，到如今我都不敢掐自己，怕這真是個夢。我一掐自己就醒了，凡，這是真的對吧。真的有這麼好的人，在幫助我們。”謝莉莉搖晃這師凡的胳膊。
“我也有些恍惚的不真實感覺，到現在也沒敢掐自己，我和你一樣，都怕這是我們倆頭腦發昏做的夢。莉莉，待會兒我們吃完回去，你掐我，我掐你，我們互相印證一下。我不敢掐自己，可我也希望這不是夢。”師凡道。
倆人對視一眼，迅速的吃完飯，把餐盤收拾好，就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師凡和莉莉一人一間房，他倆不約而同的待在了一間房子里，把門關好鎖死。對視一眼，各自伸出自己的胳膊給對方掐。
直到手臂上傳來劇痛的感覺，倆人紛紛掩面而泣。都激動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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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不是夢，不是我們在做夢，是真的有人在拯救我們。助我們脫離苦海。”倆人淚眼婆娑。又哭又笑。
“莉莉，他可能是我們倆一生中唯一的貴人了，一定要听話，知道嗎？你你要是錯過了這次逆天改命的絕佳機會，你就還是那個被人欺負，可以隨意打罵丟棄的範莉蘭。只要我們听話照做，我們倆的將來就一定比現在輝煌。”師凡忍不住叮囑謝莉莉。
“嗯，我懂，我都懂，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凡，他比你我都小，叫他哥哥不合適，叫他弟弟，實在也不合適，畢竟他也算我們倆的貴人和恩人。他又不讓我們叫他先生，那我們倆以後稱呼他什麼合適呢？”謝莉莉為此頭疼不已。
“不如。我們叫他潘老大如何，這樣最合適，老大也算是我們倆對真心跟隨的誠意表現。你覺得好不好？”師凡問。
“我也覺得潘老大這個稱呼好，這個稱呼雖然有些江湖氣，可目前來看，確實最合適的稱呼。凡，還是你腦子轉的快。”謝莉莉真心夸贊。
“莉莉，一切都听潘老大的安排，好好努力，認真刻苦，我們要用優異的成績和出色的表現，來向潘老大證明自己的價值，告訴他，他的錢一分都不會白花。他在我們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值得的。等我們倆事業有成，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師凡握著謝莉莉的手。
“嗯，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相信不會太久遠。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點。”謝莉莉把頭歪在師凡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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