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回憶里的寒陽突然感覺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寒陽猛然回頭看到的是一席紅裙的紅芯。
紅芯眼里的激動和喜悅之情顯而易見。她檀口張開“寒,真的是你。我看到暗號還以為是在做夢,可我還是想試試是不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紅芯是真的不敢相信,寒說好要回去還說不回來了。她本來打算處理好這邊的事就去找他。沒想到還有再見他的時候。等她走近寒陽拍了他的肩膀他回頭得時候才相信是真的寒陽來了。
我確實回去了,也去看了我爸爸,但是中間出了點事,有了些變故,以後可能還要在美洲多待會。這次聯系你們就是想帶你們走,我遇到了一個貴人,她願意給我一個工作,我想著你們差不多跟我一樣,如果真的沒有著落,不如跟我走,大家一起努力,人多力量大。說不定以後生活會越來越好。
紅芯听完寒陽的話,心里就是一暖,寒陽一直都是個嘴硬心軟,外冷內熱的人。當初大家逃出來,在約定的地方集合。斷指,毛狗都如約到了,等到天黑都沒有等到莎瘋,大家就建議先走。
可寒陽他沒走,他把帶出來的鈔票和金條都平均分成了五份,讓大家拿了錢趕緊回家找家人,他留下來等莎瘋。
結果大家看寒陽不走,也就都決定留下來等莎瘋的消息。心里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寒陽這樣一個有情義的大哥。如果異地而處,他們不一定願意冒著風險等莎瘋。這樣的寒陽他們是心甘情願的跟隨和听命。跟著他安心踏實。
最後大家又一起關注魔窟的進展,果然威廉拿著檢察廳的逮捕令帶著人沖進了魔窟把里面沒死的人全都抓了起來。當然順藤摸瓜的也把高層給全部控制了。
他們在被抓的人里看到了莎瘋,知道他沒死以後,寒陽就催著大家快走回家。他們都沒走,要和他一起等莎瘋,過了一個星期,莎瘋才到了他們的約定點。
一問才知道,莎瘋按寒陽的吩咐把袖扣給了威廉,威廉又拿了袖扣去找藍,藍看到袖口听了威廉的問話,就說這個袖扣是他和紅芯的信物。威廉雖然疑惑為什麼是男士袖扣,但他知道紅芯在這件事里居功至偉。事後也沒來找他要回報。他是很欽佩的。所以也願意賣個人情給她。所以就很快的把莎瘋從里面給摘了出來,以受害者的名義把他做了無罪釋放。
莎瘋得了自由,趕緊來到約定地點,他以為大家都走了,沒想到到了居然發現寒陽他們都在在等他。心里的陰冷也覺得溫暖不少,眼里也有了淚意。他在魔窟被達姆折磨,以前的那個還算正常得自己早就死了。他的心又冷又硬,就算現在世界毀滅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絲毫動容。
可寒陽他們冒著風險還在約定點等他,這讓他的心里的堅冰都有了開化的跡象。他當初答應寒陽做他內應,幫他偷傳資料和情報。是拿達姆的命做的交易,寒陽答應他搞垮達姆,這是交易,交易結束倆人也就誰也不欠誰了。
可寒陽為了讓他活命,還給了他信物讓藍救他。他當時是真的歸心了寒陽。沒想到出來以後寒陽還在這里等他。他怎麼能不感動。
莎瘋快步走上前,大力抱住大家,眼淚不听使喚的流。
寒,你不僅幫我報仇,還救我一命,我莎瘋不是多好的人,但是以後我就是你的手下,永遠都會效忠你,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
寒陽說“你不用如此,大家同病相憐,都是被魔窟折磨的人,理應互相溫暖,互相幫助。我之所以在這等你,是給你留了錢財要給你。
說著把分好的黃金和鈔票給了莎瘋,說,這錢你們要計劃著花,不要一時之間全花完。更不要輕易露出來讓別人看到。免得給自己招禍災。
我要趕緊回我老家看我親人,你們也快走吧。如果有機會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的。
寒,都半年過去了,你一直都沒消息,你還好嗎?
紅芯並沒有在寒陽這里感受到太多喜悅的心情。但又不敢問發生了什麼?只敢旁敲側擊。
寒陽說“你們走後,我也是要走的,買好了機票,算著時差,打算晚上坐飛機,去的路上踫到了搶劫的。因為要回老家,槍不能帶,我身上沒有任何護身工具。”
他們人多,要奪我箱子,箱子里是護照機票和金條,我想把護照機票拿出來,他們以為我不給,就一起把我給捅傷了。幸虧我被現在的老板救了,在醫院養了快半年,回了趟老家,把我爸爸的遺物帶上又回來了。
紅芯听完一臉擔憂,趕緊看寒陽有沒有什麼事。東摸西瞧很是擔心。
寒陽抓著她的手,安慰到“我真的沒事,都好了。我走後,你們怎麼樣?
你走之後我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經常聚會。寒,你還不知道吧!藍結婚了。她現在是威廉太太。真正的威廉太太。
還有,你知道毛狗是誰嗎?你肯定猜不到。連我都震驚了。毛狗居然就是斯瑞達集團老總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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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斯瑞達老總的小兒子?那個總裁不是都快七十了。毛狗怎麼會是他的兒子?
寒,有錢人只要有錢,什麼女人得不到,別說他快七十了,他就是八十了,只要他一招手那願意爬床的女人還不多了去了。斯瑞達老總有三個老婆,第一個老婆死了,留下了一個女兒,第二個老婆名下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毛狗是第三個老婆生的,也是他最小的兒子。
“”不過也是奇怪,毛狗這麼尊貴的人居然會被騙到魔窟,肯定不簡單”。紅芯疑問道。
豪門世家里的血腥氣雖然外表看不到,但不代表就不慘烈。毛狗他當初年紀小,也不記事,就算記得也記不得多少。以後提醒他小心。
還有莎瘋,他去他叔叔那里了,他叔叔是當地有名的黑道人物,莎瘋說要回去投奔他叔叔。
還有,斷指他奶奶年前就死了。沒能看到斷指最後一面,斷指很受刺激,整個人都不太好,天天買醉,都快把自己喝成廢人了。我們怎麼勸都不听。
你也知道他最听你的話,可你又不在,現在我也只能偶爾去看看他。
寒陽問“你一直在說別人,你呢?你怎麼樣?”
我,我過的還不錯,你知道的,我出來第一時間去看了那個男人,我並沒有出現在他面前,我花錢雇了兩個亡命徒,弄死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最近他正傷心呢?
寒陽挑眉沒說話,等她接著說。
我打算過一個月去拜訪他,拿著當初他賣我的證據去和他好好談談。他老婆孩子才死,我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要是還不要我,我就上法庭告他。要麼,他給我身份,要麼他馬上去蹲監獄。
寒陽心里也為紅芯難過,親父女這般地步,估計紅芯也不願意。
然後呢?他如果認了你,你要怎樣?
他如果認了我,我就晚點送他去監獄,等他把所有的財產過戶給我。我再送他去贖罪。
哈哈,合著他認不認你,你都不打算放過他了?
這些年噩夢一樣的生活,我又怎麼能放過了他。身份是我應得的,是他欠我的。而他去監獄贖罪才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嗯,你有計劃我就不說什麼了。我想去看看斷指,你現在帶我去。
嗯,好的,我有車,帶你去。
坐在去達州的車上,寒陽問“毛狗,也常來聚會嗎?
嗯,他基本上一個月會來一次,他身份特殊,家里失而復得管的嚴,出來極為不方便。他很想你。常常念叨你。想去你的國家找你,可是他媽媽像看犯人一樣守著他。他說他現在簡直在坐牢。比在魔窟還痛苦。
哈哈哈,這孩子,怎麼能把家比坐牢。
莎瘋他過的好嗎?
他叔叔很疼他,听說他叔母不是很友好。不過你放心吧,莎瘋在魔窟多年,是個十足的變態冷血,她叔母要是真的惹了他,不會死的很快樂的。
坐車坐的他都睡了一覺,才到了斷指那里。斷指的奶奶死後留了遺囑,房子歸斷指,如果斷指在她死後三年都沒能回來,就托律師把房子賣了,一半歸律師。一半捐給養老院。
如今斷指回來了,自然是在他們的老房子里。街區不是很寬敞,但還算干淨。紅芯領著寒陽一路不停七拐八繞總算到了斷指的住處。
他們走進院子,推開虛掩的門,一股子煙草和吐酒的酒酸味撲鼻而來。讓寒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房間客廳的地上,躺著睡得人事不醒的斷指。
就像紅芯說的,他快把自己喝成廢人了。以前魁梧健壯如牛的斷指如今胡子拉碴,滿身酒味,頭發好像沒洗過一樣,都亂成雞窩了。
紅芯趕緊上前踢他“托肯,快醒醒,你這家伙快醒醒,寒來了。”
可是斷指沒反應,睡的跟死豬一樣。寒陽看到這個情況,入了廚房取了一盆水,嘩啦一聲全潑在他身上。看他有點想醒的跡象,就提著他衣領把他往洗浴間拖。寒陽雖然看著沒斷指壯碩,可他從小就力氣大。拖著熊一樣的斷指並不覺得吃力。紅芯看到,趕緊也抬著他的腳幫忙。
把斷指往浴池一放,打開冷水拿著蓬頭對著斷指就沖了起來。寒陽是想清洗他這一身酒氣的。
被冷水不停沖刷的斷指徹底醒了過來,一邊拿手擋水,一邊罵“哪個不想活的,拿水沖我?嫌自己命太長了嗎?”說著還試圖沖破水幕過來揍人。
寒陽看他醒了,把蓬頭一扔,說“是我,寒陽。你想讓我怎麼死?”
斷指已經沖出了浴缸,揮著拳頭要打人,听到寒陽的聲音,頓時就停住了。他睜大他的牛眼,看到真是寒陽,臉色幾經變化,最終變成了嚎啕大哭。他緊緊摟著寒陽,把腦袋放在他肩膀處,哭聲震天動地。
寒,寒,我奶奶她死了,她年前死的。年前死的。听社區的人說,奶奶死前還在不停的找我。她不相信我死了,她一直在找我。可他沒等到我。寒,我沒奶奶了。我爸媽早就死了,奶奶也死了。我親人全沒了!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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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指哭的鼻涕眼淚全都流到了寒陽的衣服上。紅芯看到趕緊拿了紙巾墊到了寒陽的衣服上。說“托肯,你那大鼻涕都把你老大的衣服弄髒了。你能不能先松開。
斷指正哭的傷心,听到紅芯的話,睜眼一看,寒陽的衣服肩膀處全是他的眼淚鼻涕。這才如夢初醒的放開了寒陽,還跟他道歉。
寒陽拿著紙巾擦干淨了髒污。說“沒事。衣服而已,髒了再換一件,能讓我兄弟緩解一下傷心,就是燒了我也不心疼。斷指,你去屋里換了干淨衣服再出來見我。”
說著去了客廳,找了一個還算干淨的椅子拉著紅芯坐下等他。
不多會,斷指換了干淨衣服出來,走到寒陽面前說“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講,斷指,我有了新工作,我的這個老板看著很不錯,我想帶你跟我一起去。你要跟我走嗎?
目前看來,斷指是一定要帶走的。他現在親人全無,和他一樣無依無靠。倆人在一起還能有個照應。不過,他還要問問他自己的意見。
斷指一听說“寒,我本來就要跟你的,只是當時急著回來找奶奶,你又去了你老家,所以才作罷的。如今你來找我,帶我走,我當然是願意的。”只是,話還沒說完,斷指就突然全身像是被人抽取了全部力量有點軟倒的跡象手扶著椅子,他臉色巨變,表情陰晴不定。看了看寒陽,有點害怕的低下頭,像是在努力忍耐著什麼?
寒陽和紅芯對視一眼,心里頓感不妙,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寒陽臉沉似水,眼楮仿佛能射出冰來穿透斷指的臉皮。“斷指,你什麼時候踫的毒!吸多久了?”
斷指不敢抬頭,聲音細的幾乎听不清“我太痛苦,不知道自己每天怎麼熬過,就買了點。我沒吸多久,不到半個月!寒,我不吸了,我已經決定不吸了!”
寒陽突然暴起,拿著身下的椅子就對著斷指砸了過去。斷指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一下子就被砸跪在了地上。
寒陽坐在斷指的身上,揪著他的衣服,怒吼“你他媽的敢吸毒,你有幾條命?你有幾條命可以讓你拿去填毒坑。別人不知道毒的厲害,你在魔窟這麼多年不知道它的厲害嗎?魔窟是怎麼拿毒來控制那些長的好看又不听話的男女的。你失憶了還是你瞎了!他們最後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
說著對著斷指就是一頓暴揍“我要是早知道你你他媽的逃出魔窟會吸毒來慢性自殺,我當初為什麼還要保你胳膊,救你命,干脆讓你死在護衛隊算了。”
打累了,把斷指往地上一扔,踩著他胳膊凶狠的道“我為了讓你活下來,生生挨了四年的打,給他們當免費沙包。我這一身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你他媽的不經我的同意誰讓你找死的?”說著還把衣服拉開,讓斷指看他那縱橫交錯的傷疤。
斷指被寒陽打的鼻青臉腫,羞愧的不敢回話。支支吾吾的求饒“寒,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不,我以我奶奶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吸一口。”
寒陽看到斷指真心知道錯了。就把腳拿開,坐在了地上“這話我只說一次,不管是誰,你也好,紅芯也好,只要是還認我寒陽當他大哥的,不準吸毒,讓我發現,我就像莎瘋活剮達姆那樣活剮了他。听見了嗎?我千辛萬苦把你們從那地獄魔窟里救出來,不是讓你們自己作死自殺的。”
說著還掃視他們倆。
紅芯和斷指趕緊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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